他寧宜可以對天起誓,絕對沒有夸大其詞,江湖上的人對長安公主的傳言,與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可是將其含蓄,才出爐。
“寧宜,你不像是會為了一百三十兩,而窮追不舍的人。”太夸張,都追到他御書房來了。
“我和他之間的事,非一百三十可以解決。”欺騙他就是對他莫大的恥辱,此仇不報非君子。
“看來你今天是勢在必得。”
“當然,還不達目的不罷休。”已經知道人就在皇宮里,無功而返,知難而退,不是他寧宜的作風。
“哈巴圖,傳小影子。”康熙對哈巴圖下令道。
“是。”
康熙望著寧宜,雙手交叉擱在桌面上,翹著二郎腿,一派悠然自得輕笑的模樣,康熙嘴角輕扯出一抹牽強地笑容,想著蔣嬋囂張的氣勢,小影子真害人不淺,一方是最好的朋友,一方是最愛的人……哎!兩難啊。
“奴才小影子見過皇上,見過宜貝勒爺。”小影子擅抖著身子,跪在御書房內。
“小影子,把頭抬起來。”頭低得那么低,看得見他的廬山真面貌才怪。
“不必,不是他。”寧宜斬釘截鐵的道。
聞言,小影子眼前一亮,如看到希望般,不知打那來的勇氣,猛然抬起頭,目光毫不懼怕直射寧宜。
此時此刻,鼻里一陣酸。
自從他莫明其妙欠下巨款那日起,吃不好,睡不好,時常半夜夢中驚醒。度日如年,日子苦不堪言。聽到最多的話,“是他……就是他……”明知不是他,還睜眼說瞎話,銀子能使人迷失心智,為了銀子他們昧著良心,將錯就錯。尤其是這些日子,債主天天找他,有的甚至還恐嚇他。偏偏始作涌者無動于衷,一副沒事人的樣,好吃好睡,日子過的安逸舒適。
歹命啊!攤上這種沒心沒肺的主子,天理何在?
“你叫什么名字?”用事實說話,康熙直接問小影子。
“回皇上,奴才小影子。”小影子回過神,惶恐不安的低著頭。
康熙看著寧宜,指著跪在地上的小影子,聳聳肩,一副我言盡于此的樣。
“哈巴圖,你妄想隨隨便便找個人來糊弄本貝勒,告訴你,這種把戲本貝勒在江湖上見多了,什么貍貓換太子,偷天換日,這些招術對本貝勒無效,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乖乖把真正的小影子交出來。如果你致意不肯,休怪本貝勒無情,屆時,本貝勒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寧宜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哈巴圖望著寧宜,嘆了口氣,哎!看來這回他是真的動怒了,連身份都搬出來嚇人。“宜貝勒,小影子千真萬確不是奴才的表弟,還有他也是如假包換的小影子,奴才……”
“夠啦!哈公公,本貝勒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倒黃河心不死。”寧宜長袖一揮,“咻”的一聲,哈巴圖是何等高手,伸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暗器”夾在兩指間,對寧宜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下一秒,笑容僵在臉上。
“這東西哈公公應該不陌生吧?”哈巴圖臉上的表情,如寧宜所料。
“奴才……”陌生,不,這東西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個月前,長安公主從他手中騙走至今未還,何她索取,她死活不給,罷明了想賴賬。望著手中的令牌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有的只是莫明的驚慌。難道……老天,千萬不要是他心中想的那樣。
“寧宜,你怎么會有哈巴圖的令牌。”康熙嘴角抽了抽,這令牌可不容小窺,有了它,可以讓任何人自由進出皇宮,要是落入亂黨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一個月前,哈巴圖的表弟小影子,為了證明哈巴圖是他表哥,也為了確認自己的身份,親手交給我驗證。”證據確鑿,看他怎么狡辯。
“哈巴圖。”康熙怒吼。
“皇上,奴才冤枉……”正在哈巴圖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御書房傳來的聲音解救了他。
“公主。”
“讓開。”
“公主。”
“滾。”“砰”御書房的大門被人踢開,一抹身影朝康熙直沖而來,揪住康熙的衣領就是一陣炮轟。“愛新覺羅玄燁,你死定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狡猾、下流、虛偽得不能再虛偽的家伙,喪心病狂的冷血動物,你簡直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憤的混蛋,擺明了是來危害世人的。嘖嘖嘖!活在這世上都覺得污染中氣,浪費空間,浪費柴米油鹽。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還一點兒也不假,世上每天死的人那么多,為什么你就是不其中一個呢?郁悶!老天瞎眼了嗎?”
隨后跟進來的宛如暗自驚呼,手心里冷汗直冒,她這主子是想把她拉入火坑嗎?依皇上對主子的特殊疼愛,事后主子是有事無恐,但她自己呢?前方的路程坎坷啊!
哈巴圖在一邊擦汗,自從蔣嬋出現在宮內,這種戲法常見,次數多了自然就麻木,只是今天,蔣嬋的行為特別驚世駭俗,咒罵皇上可是要株連九族,這個公主也未免太膽大包天了。
寧宜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人才啊!此行不虛,什么是膽識過人他算是領教了,以為只有自己才敢在康熙面前目無王法,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剛才那些話就算是自己也不敢保證說出口之后會不會息事寧人。
“姑姑……”康熙脹紅著一張臉,不是被氣的,領子被蔣嬋死命的揪住,臉色沒變青就已經不錯了。
“姑你的大頭鬼。”“啪”蔣嬋用閑著的左手,一巴掌拍向康熙的后腦勺,指著康熙的鼻子。“肯定是你見我天天上你的御書房噌吃噌喝,因此懷恨在心,借機報復我,所以你就將我軟禁在皇宮里,讓我寸步難行。哈……可笑,你認為你誰啊?算哪根蔥哪根蒜,憑什么軟禁姑奶奶,看你是不想混了。原本姑奶奶我還想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子,放下先前的一刀之仇,跟你化干戈為玉帛,可是你呢,太讓姑奶奶失望了,簡直是失望透頂,現在對你僅有的一點好感都化為烏有啦。”
“姑姑,這不是軟禁,我是為你的的安全著想……”
寧宜驚愕的望著康熙,他居然不自稱“朕”!還有他口中叫的“姑姑”是怎么回事?疑問鋪天蓋地闖進他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