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心。”宛如遲來的提醒。
“啊。”慕怡尖叫一聲。
一個人影從赫舍里光裕腦海中閃過。
是他?富察莫!
赫舍里光裕知道來人之后,嚇得落荒而逃。
風(fēng)馳電掣,富察莫身子一閃,快如流星,連宛如都來不及阻止,抓起暈倒在地的蔣嬋,準(zhǔn)備再送上一拳,震動過大,蔣嬋頭頂上的冒子搖搖欲墜,最后冒子還是棄她而去……
親王府。
蔣嬋拿著一面鏡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橫看、豎看,閉上雙眼做了次深呼吸,睜開雙眼再看。
熊貓眼。
天理何在啊!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敵方?jīng)]能傷她分毫,卻被自己救的那女子的同伙揍成國寶。就算陰勾里翻船,也不至於翻成這樣吧?
好人難做,如果上天能給她第二次選擇的機(jī)會,她一定會壓低冒子,高唱,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砰”鏡子被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道不至于,四分五裂是免不了。蔣嬋雙眼變成利箭,越過慕怡直射她旁邊的人富察莫。
哇咧!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天啊!不可置信。這家伙長得真……嫵媚,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如女子般嫵媚,細(xì)長妖媚的鳳眼,尖下巴,紅潤的雙唇。嫵媚到足以懾魂奪魄,令人屏息的挺拔男子,渾身散發(fā)著令人心魂俱醉的光輝。
一張嫵媚的臉蛋冷得像是零下十度的寒冰,和北極有得拼。冷漠淡然的俊顏上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喔!眼睛好痛。
“蔣姑娘,莫兒救人心切,不分青紅皂白,誤把你認(rèn)成壞人,出手傷了你,于情于理打人就是不對,我代莫兒向蔣姑娘賠罪。”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站起身,向蔣嬋鞠個萬福。
“額娘。”“伯母。”“福晉。”抗義聲瞬間響起。
富察莫面無表情的瞪著蔣嬋,神色灰暗、凜然,深沉眸子卻潛藏暗潮洶涌,慕怡上前扶著中年美婦,丫鬟跟在主子身后。
“福晉,是她先對小姐無禮,莫親王為了救小姐才對她出手,要賠罪也應(yīng)該是她向我們家小姐賠才對,福晉怎么可以放下身段向她一個平民百姓賠罪……”
“七兒。”慕怡瞪了自己的丫鬟一眼。
七兒嘟著嘴,“小姐,七兒說的是事實(shí)……”
“你還說。”慕怡溫怒。
“嗚嗚……小姐你居然為了一個賤民兇七兒。”七兒苦著張小臉,為了一個賤民小姐第一次兇她,幼小的心靈受到創(chuàng)傷。
“蔣姑娘,感謝的你的正義相救,慕怡在此謝過,七兒不懂規(guī)矩冒犯蔣姑娘,還請蔣嬋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七兒。”慕怡向蔣嬋鞠了個萬福,姿勢端莊優(yōu)雅,一看就知道家教成功。
“小姐……”小姐可是慕府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向賤民施禮。
蔣嬋直接將她們主仆二人當(dāng)空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中年美婦,她觀之可親,思之心恬,她和太皇太后有幾分酷似,使她整個人獨(dú)特地散發(fā)著一股讓人無法漠視的神采。
“宛如。”蔣嬋站起身,朝宛如勾了勾手指,意識她過來。
拉著宛如來到墻角,低聲問道:“宛如,這是什么地方?”
“親王府。”宛如不明蔣嬋為什么如此問。
“卿王府。”蔣嬋想了想。“他姓卿?”
“不是,他姓富察,名莫,人稱莫親王。”宛如看著蔣嬋青腫的左眼,心痛,痛責(zé)自己保衛(wèi)工作沒做好,以至于讓她受傷,皇上把公主的安全交給她,自己卻有負(fù)皇命。
富察莫,一聽就知道是滿人的姓氏。
幸虧她是漢人,還是百家姓里的姓氏好,一個字好認(rèn)又好寫,頂多有少量的復(fù)姓,字也不多就兩字,那像滿人,什么伊爾根覺羅氏,愛新覺羅氏,舒穆祿氏,富察氏,兆佳氏,葉赫那拉氏,烏雅氏,郭羅絡(luò)氏,喜塔臘氏,佟佳氏,博爾濟(jì)吉特氏,赫舍里氏等等。
“他很牛B……咳咳……我的意思是他很利害嗎?”越利害越有挑戰(zhàn)性。
“莫親王在朝中的地位和赫舍里王爺并駕齊驅(qū)。”甚至比赫舍里王爺?shù)耐€高。
“聽你的意思,康熙的皇位岌岌可危?”前有狼,后有虎不危險才怪。
“不是這樣。”宛如有點(diǎn)慌張,她這主子真是不折不扣的口無遮攔。
“當(dāng)然不是這樣。”蔣嬋敲了一下宛如的額頭。
“我是故意逗你的,傻宛如你還真當(dāng)我是智障啊?康熙可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年他能鏟除熬拜,就表示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危及到他的皇位,誰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一律殺無赦。康熙能放任兩顆不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其中的疑團(tuán)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如果,朝中光是姓赫舍里的一個人,康熙的皇位才會受到威脅,多了個富察莫與他抗衡,康熙的皇位不但不會動搖,而且還堅不可摧。他們互相遷至,誰都不敢跨雷池一步,一方若有異心,另一方順理成章將他除去,伺機(jī)做大。難怪康熙能穩(wěn)坐皇位六十多……咳咳……”蔣嬋死命將快出口的“年”字吞回肚里。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下去,她得轉(zhuǎn)移。“宛如,把他們的資料說給我聽聽。”
又是資料?宛如可忘不了蔣嬋向哈巴圖要過國子監(jiān)學(xué)子們的資料,結(jié)果,差點(diǎn)鑄成大錯。
“喂……宛如,你干嘛用防賊的眼神看著我。”蔣嬋哇哇大叫,聲音過大,引來富察莫不約而同的目光。“宛如,放心好啦,我純粹是想了解一下他們,我可以發(fā)誓。”
蔣嬋舉起右手,要不要對他們做人身攻擊,得看她的心情。
“得了,你還是別發(fā)誓。”宛如拉下蔣嬋舉起的右手,她可不敢讓公主發(fā)誓,要是那天她真被雷劈中,太皇太后和皇上那一關(guān)自己就過不了。
“富察莫,年齡二十八,武功高強(qiáng),身法怪異。三歲時就開始拜師學(xué)藝,六歲學(xué)兵法,八歲就會布陣法,精通奇門盾甲,五行布陣之術(shù),十歲跟著父親爭戰(zhàn)殺場,十五歲親自領(lǐng)兵出征,十七歲父親戰(zhàn)死殺場,十八歲繼承父親的衣缽,被冊封為親王。多年來,戰(zhàn)必勝,攻必克,截止目前,沒吃過一場敗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