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兩,你搶劫啊?”蔣嬋激動的大叫,完全忘了剛才豪爽喊價的那人是自己。
“三千兩就三千兩吧。”寧宜見好就收,低聲在蔣嬋耳邊道,三千兩和十萬兩黃金,小巫見大巫。
蔣嬋白了寧宜一眼。“你愿意出,我還不愿意給呢?”接著又對老鴇道:“一百兩,不二價。”一百兩她還不愿出呢!
“小哥,一百兩買個下人都難。”
“糊說,上次人家赫舍里小王爺就只花了三十兩銀子強(qiáng)買走一位姑娘。”蔣嬋的意思很明顯,必要時她也可以花一百兩強(qiáng)買走依舞。
赫舍里光裕問向身邊的下人。“上次本小王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了個姑娘嗎?”
“好像沒,又好像有。”被問的下人摸了摸后腦,壞事做多了,他也記不清。
赫舍里光裕恕瞪著下人,說了跟沒說一樣。
“小哥,依舞姑娘是我花了一千兩銀……”
“古人云:人有人術(shù),騙有騙術(shù),老鴇的嘴和某人的嘴,不是吃就是騙。人家常說:老鴇的話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事小心謹(jǐn)慎,活成千年王八,有何憑證?”蔣嬋如打斷老鴇的話。翹著二郎腿,那拽樣,嘖嘖嘖……
老鴇想了想。“有有,賣身契,來人,快去把依舞姑娘的買身契拿來給莫親王過目。”
蔣嬋暗罵,笨蛋,你中計了。
“莫親王,請過目。”老鴇雙手奉上,富察莫看也未看她一眼,自得其樂的飲酒。
蔣嬋一把搶過。“喲!還真是一千兩。”
“白紙黑字……”
“這賣身契怎么看怎么像是山寨版啊?”蔣嬋皺眉,打斷老鴇未出口的話。“大膽,好你這狡猾多奸的老鴇,居然敢拿張假賣身契來糊弄我們家莫親王。”
“冤枉,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買身契。”老鴇嚇出一身冷汗。
“你肯定,如有假,千刀萬剮。”蔣嬋將賣身契夾在十指與中指之間。
“性命擔(dān)保。”
“OK,信你一次,宛如拿火來。”蔣嬋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小哥,你要干嘛?”不是要燒賣身契吧?想到這理,老鴇嚇得臉色發(fā)白。
宛如拿出火折,放在嘴邊輕輕一吹,將火送到蔣嬋前眼。
蔣嬋把賣身契放在火上面,轉(zhuǎn)頭對老鴇道:“有些紙和墨暗藏玄機(jī),用火烤一烤,就會真相大白,沒準(zhǔn)一千兩變一萬兩,一萬兩變一兩均有可能。想用江湖上的小伎倆蒙混過關(guān),癡心妄……啊……不好,我的媽媽咪呀!著火啦……著火……快來人啊……救火……”
“真不好意思,只救下一小角,來還給你,好好保管它吧。”蔣嬋一臉抱歉的樣子,把小角白紙放進(jìn)老鴇手心里,拍了拍她的肩。“請節(jié)哀順變,意外發(fā)生的太突然,令人防不勝防。”
“你是故意的?”老鴇卸下笑容,怒瞪著蔣嬋。
“呵呵!是啊。”蔣嬋聳聳肩大方承認(rèn)。“誰讓你不肯一百兩賣給我,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老鴇用顫抖的手指著蔣嬋。
“賣身契以毀,我那一百兩也省了,依舞姑娘,恭喜你重獲自由。”蔣嬋走近依舞,笑容滿面的道,依舞一愣,用迷惑的眼神望著蔣嬋。
寧宜當(dāng)場哈哈大笑,富察莫還是一副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其他人瞪大雙眼,幾乎要把眼珠瞪出眼眶。
“你……”老鴇重新又換上一張四季如春的笑臉。“小哥,容我提個醒,百艷樓能在京城混得如日中天,如……”
“怎么樣?想把百艷樓的幕后藏鏡人搬出來嚇我,告訴你我蔣嬋是吃大米長大的,可不是被嚇大的。除非,你們百艷樓的后臺老板是當(dāng)今皇上,否則,你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威脅誰不好,偏偏威脅她蔣嬋。
“天下總有一個說理的地方吧?”老鴇也清楚,莫親王不好惹。
“有啊,告御狀。”蔣嬋指出一條明路。
“你以為我不敢嗎?”老鴇卯上。
“不是以為,而是你根本就不敢。”蔣嬋特意加重“不敢”兩字,接著又道:“老鴇,你是個聰明人,不會為了一個女子,惹上殺身之禍。反之,皇上也不會因為一個青樓的老鴇,查辦莫親王,皇上還會殺雞給猴看,而你老鴇就是那可憐的雞。”瞧!她多聰明能干,把所有的事都推給富察莫。
誰說只有奸商才奸,蔣嬋比奸商可奸多了。
利用完富察莫,又利用康熙,富察莫攻前,康熙掃尾,雙管齊下,藥到病除。
蔣嬋拉著戰(zhàn)利品,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依舞始終保持沉默,富察莫、寧宜、宛如,跟在后面。
“蔣嬋,佩服,不花分文,贏得美人歸,古往今第一人。”寧宜豎起大母指,笑著侃言道。
尤其地點還是京城有名的青樓,京城內(nèi)誰人不知,百艷樓的后臺是赫舍里王爺,敢公然得罪赫舍里王爺,除了蔣嬋誰敢接下光榮任務(wù)。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蔣嬋還想把百艷樓歸入她的摩下。
“此事,赫舍里王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富察莫冷冷道。
“那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與我無關(guān)。”蔣嬋很沒義氣,在百艷樓她左一聲我們家莫親王,右一聲我們家莫親王,可不是白叫的。
富察莫嘴角抽搐,冷若冰霜的眸子瞪著蔣嬋,給她一記刀眼,寧宜見此哈哈大笑。
“蔣嬋,我有一個疑問不明,哪個古人說過,老鴇的話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寧宜百思不解。
“我有說過是古人說的嗎?”蔣嬋眨著眼扮無辜。“我不是說是人家說的嗎?”
“人家是誰?”寧宜被弄糊涂了。
“笨。”啪,蔣嬋一巴掌打在寧宜后腦門上。“人家自然指的是我。”
“你?”寧宜、宛如異口同聲道,她是打哪兒學(xué)來的。
“確切的說,是經(jīng)我改版過,在我家鄉(xiāng)是這么說,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這張破嘴。”這句話在二十一世紀(jì)可是很流行的喔!
依舞掃一眼蔣嬋,你自己不也是男人。
“咳……”寧宜手握緊拳頭,放在口角裝咳嗽。“蔣嬋,你家鄉(xiāng)對男子似乎有偏見?”
“豈止……”
“快點,快點,要開始啦,錯過就飽不了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