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瓜呢?”蔣嬋攤著雙手,尋問。
“抱歉,我能力有限,人和西瓜,兩者只能選其一。”康熙手心按著額頭,揉搓著,頭痛??!這小妮子居然還有心思惦記她的西瓜?
富察莫等人又是一驚,皇上居然無視尊卑,在她面前自稱“我”。
“你的意思是你選擇了救人,卻遺棄了西瓜。切!技不如人卻要充當(dāng)救死扶傷的英雄,嘖嘖嘖!我鄙視你,要是換哈巴圖和蘇茉爾任何一人上場,結(jié)局會畫上完美的句號,耽誤他們救援活動,害西瓜慘遭不幸,我才吃兩口耶!想想就有氣,不踹上你兩腳,難消我心頭之氣。”說到做到,他抓過康熙的胳膊,摸了摸他的臉,確定沒拉錯人,狠狠踹了他幾腳,力道過大,差點兒拌倒。
富察莫等人快暈倒了,還真踹?
康熙及時穩(wěn)住蔣嬋的身子,扶她站好?!笆鞘鞘?,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多事。哈巴圖一出馬,立刻被你的西瓜撂倒,現(xiàn)在還動彈不得。英雄無用武之地啊!蘇麼麼比哈巴圖本領(lǐng)高多了,至少她還堅持了一會兒,才投降于你的西瓜,現(xiàn)在還倒在哈巴圖身上。其實當(dāng)時,我也想救西瓜,再救你,可是悲慘的是,西瓜先被摔得斷手?jǐn)嗄_,又因哈巴圖和蘇麼麼落個粉骨碎身的下場?!笨滴跣χI諷。
“你……”蔣嬋指著康熙的鼻子?!皬娫~奪理。”丟下四個字,轉(zhuǎn)身向前走,眼看她要重蹈蘇茉爾和哈巴圖的覆轍,康熙閃身一轉(zhuǎn),將西瓜皮一腳踢出門外。
強詞奪理?富察莫等人翻白眼,這用在她身上倒蠻貼近。
“嬋丫頭,你去哪兒?”太皇太后見蔣嬋頭也不回,直往門外走去,剛來還沒坐會兒就急著離開嗎?
“我餓了?!笔Y嬋頭也沒回,腳也未停,直向前走?!疤K麼麼?!?/p>
“蘇麼麼,公主叫你呢!看看你老是不是先起身???”哈巴圖扯出一抹笑,被人壓著的滋味真難受。
蘇麼麼一個鯉魚翻身站起,扭轉(zhuǎn)著腰,還好沒斷,哈巴圖爬起身,呼呼,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康熙無視眾人將蔣嬋攔腰抱起,惹來她哇哇大叫,康熙無視蔣嬋的掙扎,大步走向椅子,把她放在上面。
太皇太后趕緊糕點奉上,暫時封住蔣嬋的嘴,耳根子清靜多啦。
富察莫等人不是白癡,換回女裝的蔣嬋額頭上雖然多了朵蝴蝶蘭,但他們一眼便能認(rèn)出她絕對是失蹤了半過多月的蔣嬋。
害他們在京城內(nèi)翻天覆地找她,居然跑到皇宮來了,見她跟康熙親密的樣子,不難猜出兩人之間有曖昧。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是康熙眾妃之中的其中之一,她能得寵多久,除了長像令人神魂顛倒之外,個性讓人完全招架不住。她不適合生活在皇宮內(nèi)!
富察莫皺眉,蔣嬋在皇宮,寧宜呢?他去哪兒了。
不會是獨自跑到一個鬼地方,療傷去了吧?和皇上看上同一個女子,趁早放棄,瀟灑。
蔣嬋陰險得可怕,見到他們居然裝作不認(rèn)識,額娘這次你看走眼了,難怪人家不屑做你的義女。智者千慮,必有一輸,如果答應(yīng)額娘收她做義女,搖身一變,再混進皇宮迷惑皇上,屆時她在后宮的地位將會堅如磐石,畢竟,她有親王府做后盾,皇宮內(nèi)誰敢動她一根汗毛。聰明反被聰明誤,蔣嬋這次你走錯了棋用錯了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沉不住氣。
富察莫僵硬的唇線微微動了一下,看著蔣嬋,幾次與她四目相對,視他如無物,挑高的眉毛傳達著挑釁的意味。
“我要出宮?!笔Y嬋放下杯子。
“不許?!笨滴踔苯踊亟^。
“我要出宮。”
“不許。”
“我要出宮?!?/p>
“不許。”
“混蛋,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你別忘了當(dāng)初我們在國子監(jiān)立下的協(xié)議,從今以后,我想出宮就出宮,誰也不能攔截,只要我在酉時之前回宮。君無戲言,若你要是敢膽反悔,我跟你拼命?!笔虏贿^三,蔣嬋火冒三丈。
“若是以前,我會讓你出宮,但是現(xiàn)在,不許。”康熙不甘勢弱。
“嬋丫頭,你出宮要做什么?”太皇太后很不愿當(dāng)和事老,只是今天情況特殊,小蓉一家人還在她寧靜宮,可別讓他們看笑話。
“找人?!笔Y嬋嘟著嘴。
哈巴圖“噗”笑出聲,卻遭康熙怒瞪,捂住嘴,將頭轉(zhuǎn)一邊。
“死哈巴圖,你居然敢嘲笑我?!笔Y嬋伸手向前一抓,杯子直接丟出,杯子卻不是飛向哈巴圖,而是富察莫。
富察莫接過杯子,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意思,想殺人滅口。
“不敢。”此刻,哈巴圖慶幸她看不見。
“還敢否認(rèn)。”古人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小手糊亂一抓,太皇太后握住她的小手。“嬋丫頭,你要出去找誰?。俊?/p>
“宛如?!蓖鹑缦侣洳幻?,蔣嬋心急如焚,半夜驚醒,宛如卻不在身邊。“順便再加上寧宜那小子?!?/p>
自己害宛如他們慘糟不測,如果宛如和寧宜真要是有過什么三長兩短,她一定會一蹶不振。
這句話要是被寧宜聽見,幼小的心靈一定會受傷,主要找宛如,找他卻是其次。太過分了!堂堂貝勒爺不及一個小宮女,諷刺??!
“嬋丫頭,宛如和寧宜的事你就別瞎操心,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如果真讓你出去找人,我們就得派人出去找你?!贝笄逶贈]人,也不會讓一個瞎子出去找人。“小玄燁已經(jīng)派了很多人在四處找尋,寧王府、和親王府都動用他們的途徑在尋找。”太皇太后試圖說服蔣嬋放下找人的決心,不惜,撒下迷天大慌。
寧王府會找人不足為奇,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家不找還指望誰找,親王府確實是在找人,不過找誰他們就模棱兩可。
“老太太,你就別騙我了,寧宜是寧王府的貝勒,找人是他們份內(nèi)的事。但是,親王府,那個比寒冰還冰的臭男人富察莫,這世上他除了對慕怡有情之外,對所有人都可以無情,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他會好心的派人出去找宛如他們?!敝竿胰耍€不如她親自己出馬。
太皇太后看了富察莫一眼。“寧宜是莫兒的好朋友……”
“宛如卻是他的敵人,那個冰川臭男人恨不得將宛如挫骨揚灰,五馬分尸,如果宛如真要是落進他手里。完完完!宛如會生不如死,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救宛如于水火之中,不能讓那個冰川臭男人得逞。”蔣嬋急得都快跳腳了,剛站起身,又被康熙壓回椅子上。
這小妮子開口一個冰川臭男人富察莫,閉口一個冰川臭男人富察莫,難道她不知道,富察莫看她的眼神里帶不有屑和殺氣嗎?禍從口出,哪天小妮子要是死在富察莫的手上,康熙也無力挽回。
“怎么可能,宛如與莫兒素昧平生,結(jié)怨都難,更別說是結(jié)仇?!碧侍蠼o富察莫一個抱歉的眼神,希望能減輕他心中的怒火。
“兩個多月前,是如此,可是兩個多月之后……不行,我要去營救宛如。”蔣嬋蹦起身,結(jié)果一樣,被康熙強行壓回去。
一會工夫,找人升級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