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蔣嬋,看在朋友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不想受傷,盡早放棄,天下誰不知道莫親王只鐘情於他的未婚妻慕怡。”寧宜好心提醒。
唉!他寧宜倒了八輩子的霉嗎?
江湖闖蕩多年都沒碰上一個動情的女子,回到京城好不容易喜歡上蔣嬋,感情道路還沒開始,磨難重重,坎坷不斷,一個康熙就已經是勁敵,現在又突然從她口中冒出富察莫,兩位都是他的好友,一個是皇上,一個是親王。他呢?一個小小貝勒爺,身份懸殊,他拿什么去與他們相爭?勇氣,加一顆至誠的心。
更諷刺的是,人家居然把他的真心踩在腳下,可惡,捶死掙扎,蔣嬋一天沒嫁,他寧宜就有機會,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要等到猴年馬月機會才會砸向自己啊?
“那又怎樣?放心,姓慕的那丫頭,不會成為我和富察莫之間的阻礙。”蔣嬋口不對心的道。
據她前些日子的觀察,富察莫和慕怡之間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情比金堅,拒絕第三者插足,若為之,下場慘不忍睹,正因如此蔣嬋才敢肆無忌憚,夸下海口。直到,她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二十一世紀是個好地方。富察莫是塊很好使的擋箭牌,即使擋不了千軍萬馬,也能擋住對她視愛的勇士。
人不能太大意,一旦大意便將自己陷入絕境,永遠翻身之日,
人非圣賢,熟能無過。智者多慮,必有一失。以后的事發生的太突然,防不勝防,連考慮與拒絕的機會,都吝嗇于給她。
“先來后到,是你成不了他們的阻礙吧?”寧宜沒好氣道。
這丫頭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后來居上,我一定會把姓慕的丫頭從富察莫心中鏟除干凈,連根拔起,永絕后患,不會讓他們有吹風吹又生的機會。富察莫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他的未來一定要有我的陪伴。”蔣嬋摸了摸脖子,要是富察莫在場,他的手肯定會“親”上她美麗的脖子,接著小命休矣。
康熙、太皇太后、哈巴圖、蘇茉爾在一旁看好戲,福晉無聲嘆息,這丫頭來真的就糟糕了。七兒眼中是一團怒火,慕怡臉色蒼白,富察莫面無表情,心中卻翻江倒海。
“人家慕怡小姐溫柔。”寧宜看一眼慕怡,道。
“我們家鄉流行野蠻女友。”蔣嬋聳聳肩。
“人家慕怡小姐賢惠。”
“賢惠,我看她是閑得啥都不會。”
“人家慕怡小姐善良。”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只是被她的外表所蒙蔽。”
“人家慕怡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受萬人敬仰。”
“那感情好,我還擔心她被富察莫甩了之后,沒人要呢!呼!心里不用因此而內疚了。”
“捧打鴛鴦是會下地獄的。”
“贊同,所以請你積點德,別把你的捧子揮向我和富察莫。”
寧宜快暈倒了,感覺自己完全在雞同鴨說話,他得改變戰術。
康熙等人強忍住笑,看蔣嬋和寧宜爭風相對。
“富察莫心中只有慕怡小姐一個人。”
“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取而代之。”
“富察莫不會喜歡上你。”
“誰要他喜歡我?我要讓他愛上我,然后再近一步交往,最后結成連理。”
“富察莫不會納妾。”
“他敢納妾,我非把他的腿打斷不可。”
“富察莫對慕怡小姐的情深不可測。”
“誰要去測他們的情有多深,有那美國時間,我還不如想想怎么把富察莫騙上床,生米煮成熟飯,一個月之后奉子成婚……”
“咝”“砰”“噗”“啊”“當”。
太皇太后差點咬住舌頭,寧宜從椅子上跌在地上,福晉手中的手帕被她撕成兩塊,康熙手中的杯子落地,富察莫將滅火的茶噴了出來,哈巴圖和蘇茉爾差點閃到腰,宛如擦汗,慕怡臉色由白轉紅,七兒咬牙切齒,果然不出她所料,蔣嬋的確是個蕩娃淫婦。
這丫頭驚世駭俗的話,什么時候才會收斂點?什么“不如想想怎么把富察莫騙上床,生米煮成熟飯,一個月之后奉子成婚”,站著說話不腰痛,她就不怕閃到舌頭嗎?一個姑娘家……
唉!無藥可救。
寧宜坐在地上翻白眼,真是敗給她啦!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寧宜看著眼前的混亂,他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
蔣嬋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封建的古人,她已經盡量把話說得很含蓄了,他們還是無法接受。
“唉!你們的反應,令我很傷心,上床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和女人上床……唔……”誰啊?欺負她眼盲嗎?
“公主,求求你別在說下去了。”宛如捂住蔣嬋的嘴,在她耳旁低聲懇求。公主瞎眼了嗎?沒看見莫親王眼中的殺氣嗎?再任她糊言亂語下去,她的小命一定會斷送在莫親王手中。
所有人向宛如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她,讓他們的耳朵不再被蔣嬋驚死人不償命的話茶毒。
“唔……”嘴被她堵住,想說也無能為力啊!
放開,快放開,死宛如欺負一個殘疾人,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去捂富察莫的嘴啊?
那小氣巴巴的冰川男人,別說捂他的嘴,就是摸一下他,吃點他的豆腐,估計,都會把宛如丟到印度洋里喂沙魚去。
“公主,對不住,宛如先放手,可你得保證別再糊說八道了。”宛如在蔣嬋耳邊低聲道。
糊說八道,我還糊播亂報咧!
好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宛如,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威脅她,太不給面子了。
“唔……”蔣嬋點頭如搗蒜,大丈夫能屈能伸,她的嘴在宛如手上,不得不低頭。
等宛如的手從蔣嬋嘴上一離開,蔣嬋馬上翻臉,指著宛如怒罵:“殺千刀的宛如,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公主。”
“好嘛,好嘛,我不罵你啦。”蔣嬋很沒骨氣,低著頭少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看在宛如死里逃生的份上,她今天不跟她計較。
眾人汗顏,天不怕地不怕的蔣嬋,連皇上的賬都不買,居然屈服在一個宮女的威脅下。這是什么世道啊?整個就是黑白顛倒。
“蔣嬋,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奉勸你,如果不想紅顏薄命,就別去招惹慕小姐。”寧宜一副我不想為你收尸的樣子。
“哇咧!你是在獻計,讓我殺了慕怡嗎?真是個爛主意,殺人是會償命的,不被死神通輯,也會被富察莫那個家伙追殺,兩者我均窮途末路。”蔣嬋哇哇大叫,故意曲解寧宜的意思。
“蔣嬋。”寧宜大吼。“我寧宜是這樣的人嗎?”看了富察莫一眼,渾身毛骨悚然,他了解面無表情的富察莫,才是最可怕的。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一旦說錯,死無葬身之地。
“出門左拐,再走十步,右拐三步,旁邊有個小池塘。”突然蔣嬋冒出一句完全不對盤的話。
“干嘛?”寧宜問,去池塘干嘛?抓魚嗎?
“自己去照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這樣的人了。”蔣嬋忍笑。
“蔣、嬋。”這丫頭,真有把圣人逼到捉狂的地步。“你真的喜歡富察莫?”
“當然。他是我來大清國第一個見到的人,我對他的情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情投意合,情深四海,情真意切,情意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