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翼很快就將白清研救了起來,當(dāng)他抱著她走上岸時,丫鬟錦兒第一個沖了上去,緊張不已的問道:“二少爺,小姐……小姐她沒事吧?”
“快去找大夫……”蕭斐翼吩咐了一句,直接抱著白清研就走,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過炎碧伈一眼,仿似她只是整個花園中一棵小草般的毫不在意。
炎碧伈很不解,為何他對自己這副態(tài)度,就算是救人心切,也不至于這樣對待自己啊?雖然心中疑惑不已,但她還是跟在他們身后,畢竟那個女人是在自己的眼前掉下去的,自己有那個必要知道她的情況。
但是剛才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呢?帶著心中的疑惑,炎碧伈低下頭若有所思的模樣,如游魂般跟在蕭斐翼身后。
“大夫,怎么樣?小姐有沒有什么事?”錦兒一手抓住大夫的衣衫,眼中的寫滿了擔(dān)心……
蕭斐翼雖然沒錦兒般緊張,但他緊皺的眉頭也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他不說話,就用眼睛看著那名大夫,示意他快快說來。
“二少,這位小姐并無大礙,只是在此深秋季節(jié)掉入湖中,略感風(fēng)寒,待老夫開幾幅藥,在略加調(diào)養(yǎng)便可。”這名大夫隸屬于塵煙山莊名下的醫(yī)館,醫(yī)術(shù)頗好,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若是尋常大夫來為她看病的話,少說也要麻煩一倍不止。
“如此便好,有勞李大夫了。”蕭斐翼緊皺的眉頭因這位李大夫的話,有所舒緩。
“來人,帶李大夫去賬房領(lǐng)取賞錢。”蕭斐翼顯得很是慷慨,只要白清研沒事,那便會省去很多的麻煩,不至于出現(xiàn)一些無法控制的事。
炎碧伈越想越不對,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心里就是平靜不下來。好好的為什么她白清研要跟自己聊天?為什么她要將自己引致湖邊?她的丫鬟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離開后為什么又會跟蕭斐翼一起過來?為什么他們一過來就剛好看見她掉進湖中的那一幕?難道這一切都那么湊巧?
巧合時有發(fā)生,但是那么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不能稱之為巧合了,該稱之為——陰謀!想到這,炎碧伈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地露出一絲冷笑,暗道:原來這就是你打的主意,你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拿自己當(dāng)賭注,真不愧是大唐第一女子,果真有膽量。
“小姐,你一回來就走來走去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綠瓶快被炎碧伈給繞暈了,好不容易見她停下來了,現(xiàn)在她又冒出一副這種令人看了心底冷汗直冒的表情,真是令人費解。
聽綠瓶問到這點,炎碧伈也很無奈,本來她剛才是跟在蕭斐翼等人身后,欲跟去看看白清研的情況如何,卻被她的那個丫鬟錦兒給攔在門外,理由是:大夫要給她家小姐診治,外人在此不方便。
炎碧伈很想問她:“蕭斐翼怎么就方便在里面了?他丫的什么時候變成你家小姐的內(nèi)人了?”但她最終還是忍住沒說,此時她若是這樣鬧的話,只會讓蕭斐翼難做,為了一時之氣,給他添麻煩,不值……
“小姐,你沒感覺到此事中的怪異之處嗎?”綠瓶聽炎碧伈將剛才的事說完后,眉頭緊皺,滿臉凝重之色。
“那又如何?很明顯的,她已經(jīng)忍不住要像我下手了,現(xiàn)今我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了,我倒是想領(lǐng)教一下大唐第一女子的手段,只怕……”說到此,炎碧伈略微的頓了頓,終究還是未將下文說下去。
第一次見到白清研,炎碧伈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有威脅。爾后了解到她的身份后,她心里的那抹預(yù)感越加強烈,她知道,既然她已經(jīng)開始像自己下手了,那接下來的日子將會相當(dāng)?shù)木省?/p>
“就怕她對小姐你下毒手,我看還是通知水姑娘來一趟吧?”長時間相處下來,綠瓶也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完全就是屬于大智若愚型的,至于平時嘛,就是一大大咧咧的普通女孩。
“放心吧,就她那點本事,還傷不了我。別忘了,我怎么說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呀!”雖說炎碧伈表面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其實她心里還是有所警惕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覺,決不會出錯。
“先不說這個,小姐,你說要是她醒過來后說是你把她推下湖的,你怎么辦?”雖說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那件事是巧合還是人為,但炎碧伈與綠瓶的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兩人在分析著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