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本店……”一見這位公子愿意與人共桌用餐,店小二更是積極,在炎碧伈剛同意下來,他就快速的走到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身旁,跟他溝通起來。
炎碧伈一直在打量著那名黑衣男子,整個酒樓能引起她興趣的也就他一個人了。看店小二一個人在那里唱獨角戲,黑衣男子除卻剛開始抬頭看了他一眼后,便沒正視過他一眼,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
炎碧伈實在是忍不下心了,直接走過去,給了小二一錠銀子作為賞錢,在他耳邊輕聲的吩咐了幾句話,便在黑衣男子的對面坐下來。
黑衣男子抬頭掃了她一眼,直接無視。對他來說只要不吵到自己,想坐便坐,他亦是無妨。世人于他來說,皆是浮云。
炎碧伈這才真正的看清了這名黑衣男子的長相,他,不如蕭斐翼的俊美,不若蕭斐然的陽光,不似歐陽默的可愛,卻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如刀割般冷峻的臉龐,那烏黑深邃的雙眸,時不時的閃露出冷冽的光芒。那濃烈的眉,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嘴形,無一不透露出他的不凡。被他的眼睛一看,炎碧伈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冷,深入骨髓的冷,炎碧伈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冷的人。似乎多看他一眼,便會被凍僵似地,剛才隔得比較遠,她還沒發現,此刻站在他對面,她才徹底感受到他的冷。
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冷是有針對性的,因為旁邊的人都沒感覺,仍然在自顧自的聊天、喝酒、吃飯。看來是自己打擾到人家,現在人家不爽了。
“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與這位仁兄同桌而食?”他越是這樣,炎碧伈對他越是有興趣,發揮她的新特性——厚臉皮,雖說她以前似乎沒那樣的經驗,但不得不說,她在這方面還真是蠻有天分的,初用就嫻熟得很。
黑衣男子繼續喝他的酒,根本沒搭理她,似乎她的話跟小貓小狗的叫喚聲一樣,絲毫不值得他出聲答應。
“多謝這位仁兄。”炎碧伈朝黑衣男子拱了拱手,一副江湖人的模樣的向人家道謝,搞得好像人家答應了似地,將厚臉皮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毫無絲毫的不好意思或是尷尬之意。
她心中清楚得很,若是他剛才搭理她了,那才是怪事呢!他這樣的人,不光是冷,同時也及其的傲。當然,他具有傲的資本,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剛才那名店小二把按炎碧伈的吩咐,將店里比較有名氣的菜送上來了。原來剛才炎碧伈在他耳邊嘀咕的幾句話,就是讓人家上菜啊 ̄
“小弟姓炎,不知可否有幸得知仁兄貴姓?”,現在面前的美食對她來說,已經失去了吸引力,眼前的黑衣人已經把炎碧伈對美食的熱忱轉移了,她現在就對這個黑衣人感興趣。
“可否得知您的尊姓大名?”
“……”
“您今年貴庚?”
“……”
“酒很好喝嗎?你喝的是什么酒?我也喝喝看……”
“……”
“你吃的菜叫什么名字?好吃不?”
“……”
“你是不是”這里“有問題啊?”她有絲氣餒的指著自己的腦袋,孩子氣的問道。
任炎碧伈的臉皮再厚,此刻也升起一股無力感,任誰這么白癡似地自言自語一番,也會感到無力的。
咦!這下人家有反應了……
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冷冽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眼中那抹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及厭惡感,一覽無遺。相信若是她繼續不停的嘮叨下去,他真的會出手教訓她,盡管知道他是她。
憐香惜玉這個詞從來就不曾出現在他的世界過,在他眼中,沒有美丑之分,只有該殺與不該殺。這就是他的待人觀。
炎碧伈被他這么一看,心里方才升起的一絲怒火,也冷卻下去了。心里不由得小聲嘀咕道:“什么人嘛!夏天在這人身邊,不用擔心中暑了,直接就一移動冰庫嘛!”
炎碧伈心里蠻憋屈的,想她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啊!穿越過來后,誰對她不是彬彬有禮的,這被人無視的滋味真不好受。
“唉,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我都跟你說那么久的話了,你倒好,吭都不吭一聲,簡直就把人家當猴耍嘛!”某女此刻忘卻了自己此時的身份,一副小女人模樣的抱怨到。要擱到現代,簡直就一女孩在跟男朋友撒嬌的模樣。
黑衣男子站起身子,從懷里掏出一些碎銀子放在桌上,轉身就走。也不知道是吃好了,還是被某人嘮叨到受不了了。估計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
“厲絕塵,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