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快速飛來,及時將炎碧伈那搖搖欲墜的身軀接住,滿眼焦急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樹下坐好,拿起她的手腕為她號脈,緊皺的眉頭微微松開,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給她服下,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她身邊,似乎在跟誰賭氣般。
“咳咳……你的藥比我的好耶,是不是你藏私了,把好的自己留下了,把次品給了我啊?”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都遇到這樣的情況了,第一件事竟然是在跟別人計較這些個事,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哼……”來人雙手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看來來人的心境并不似他外表所表現(xiàn)的如此平靜。
“哎,我說你個沒良心的家伙,你沒看見我受傷了?還是你想我流血過多而亡啊?”手臂上的一刀雖然傷口不大,但卻是最嚴(yán)重的地地方,畢竟傷她那把刀畢竟是淬過毒的,不可與尋常刀劍而論。
“嗯?”聞言,他快速的蹲在她身前,檢查她的傷口,一看她那以逐漸發(fā)黑的傷口,他怒極反笑,露出一絲嗜血的冷笑。
很好,很好,真的很好,你們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火,接下來才是游戲的開始。
“喂,蕭斐然,你別這樣笑好不好,好恐怖耶!”炎碧伈被他那突如其來的笑容搞得心底發(fā)寒,真是的,好好地冒出這么恐怖的表情干嘛,沒事嚇人好玩啊!討厭……
蕭斐然心底的怒火幾乎將自己點燃了,他那個悔啊!方才炎碧伈先從別苑離開,自己為了不把她逼得太緊,就在后面慢吞吞的跟著,因一時高興,還跑到路邊摘了幾個野果洗凈、吃完才繼續(xù)跟上,不然就這點小陣仗又哪會使她又是傷又是毒的。
好在她并未受到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傷害,否則,他真是死了都不會原諒自己……
而現(xiàn)在,他自然將滿腹的怒火發(fā)泄到這幫來刺殺她的人身上,這幫人死不足惜,他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順藤摸瓜將背后的那位逮出來,否則難消他心頭怒火。
“你先乖乖待著,等會再跟你算賬。”這女人明知自己就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只要她放聲大叫,自己一定會聽見的,可她竟然選擇獨自面對這幾名黑衣人,委實讓人氣憤。
“呃……”他說出的話時很平和,可她感覺這似乎是暴風(fēng)雨欲來前的寧靜,她不知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但感覺告訴她,此時此刻最好都順著他,不要跟他對著干,否則,后果難以預(yù)料。
蕭斐然走到那幾具尸體的旁邊,在那幾具尸身上搜了起來,到最后,除了搜出幾兩碎銀子外,竟然一無所獲,顯然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
他一言不發(fā)的將炎碧伈打橫抱起,施展輕功往塵煙山莊趕去,雖說有給她服食解毒丸,但他還是不放心,必須快速回去進行更細(xì)致的檢查方可安心。
“我說小姐啊,你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啊,你跟二少爺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動不動就搞一身的傷回來,你真是……”自剛才蕭斐然把人送回來后,綠瓶就一直在炎碧伈的耳邊念叨著,炎碧伈自知理虧,也就只得悶頭默默的承受。
對炎碧伈而言,綠瓶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她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姐妹,她用她的真心,成功的打進了自己的心房,成為了自己所在乎的那個人。
“綠瓶,我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真難受,不洗個澡叫人怎么休息啊,隨即,對氣呼呼的綠瓶拋去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這招可是百試百靈呢!嘻嘻……
白了她一眼,綠瓶轉(zhuǎn)身下去為她準(zhǔn)備洗澡水去也,她們兩這番鬧騰,倒是一旁的云兒捂著嘴笑個不停,她現(xiàn)在也不似剛開始那么膽小了,現(xiàn)在偶爾也會跟她們一起開開玩笑。
遣退綠瓶與云兒,炎碧伈獨自一人呆在房間內(nèi),閑來無事便把玩手上的手鐲,仔細(xì)一看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綠得通透的手鐲,現(xiàn)在變得有點混濁,細(xì)看之下,似乎有條頭發(fā)絲粗細(xì)的紅線,似血絲一般的存在其中。
這個手鐲她佩戴了十多年了,一直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越想越奇怪,把心思全都放在研究這個手鐲上了,身體的疲憊之意早就忘卻,雙眼就這么直直的盯著手鐲內(nèi)的那條紅色血絲,“砰”的一聲,她腦中突然似爆炸般震動起來,她突然覺得頭昏胸悶,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