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伈伈,我就叫你伈伈了,你怎么會獨自一人闖江湖呢?難到你是跟我一樣離家出走?”奇怪了,自己是因為逃婚而離家,那伈伈一個女子獨身一人漫無目的的闖蕩江湖為的又是什么呢?
高蘭性格火爆,直爽,不喜歡拐彎抹角,但不代表她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她只是懶得動腦而已,不代表她沒腦。
既然伈伈對自己的來歷之口不提,她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去詢問這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是很正常的事,就像自己,還不是沒跟她說自己的身份嘛,同樣的道理,她不愿意說自然有她的道理,何苦去逼問人家呢!
“沒事,就是想來江湖上闖闖。”高蘭的問題在她的意料之內,若是她什么都不問,她還會覺得奇怪呢!那就代表高蘭不是神經線太粗,就是心機太深,她不想冒這個險,也沒那個興趣去陪她玩這個游戲。
“哇,我們一樣哎,我也是來江湖上闖著玩的,我們好有緣啊!”這下好了,不用獨身一人在亂晃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日子她受夠了,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啊,知道她忍受不了長時間的孤獨,這不,送了個人來陪她。
她決定了,玩夠了回家后,一定要命人多準備點好東西,她,要祭天,嘿嘿……
“……”有緣?炎碧伈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黑抹漆的烏鴉……
炎碧伈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這就是有緣,難道是她OUT鳥……
“唉,時間過得好快啊,那么快就天黑了,我還沒盡興呢!”高蘭無意間看了看窗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意猶未盡的神情讓炎碧伈背后冷汗直冒。
“天黑了你就快休息吧,我回房休息了。”她幾乎是半走半跑的形態離開這個房間的,這個丫頭實在太恐怖了,真懷疑她前世是不是個啞巴,一輩子沒說過話,這輩子才拼了命的說話,一副想將前生沒說的話一起補回來的感覺似地。
炎碧伈回到房間,坐在桌邊的椅子上,倒了杯水喝,想到剛才高蘭那副意猶未盡的神情她就后怕,她實在是太恐怖了,拉著自己連說了兩個時辰的話,還幾乎都是自言自語的,期間都不帶課間休息的,她算是服了她了。
某處別苑內,一個身著白色衣袍的俊朗男子坐在上位,喝著這杭州的特產的茶葉,西湖龍井,一臉平淡的看著跪在廳內的那名身處夜行衣的男子,自己交給他的人物說難亦難,說簡單也是再簡單不過,均看他以何種方式去做。
“公子……”事沒辦成,黑衣男子心里比任何人都害怕,回來的一路上想了很多借口,希望借由這些借口可以讓公子的懲罰略微輕一些。
“如何?查出什么了?”他做事從來都不問過程,他要的是結果,過程于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正是這份心態,才會造就出他在江湖上的名號。
“恕屬下無能,沒能查出這兩位姑娘的身份,她們二人似雨后春筍般突然冒出,查不到任何有關于她們的消息。”死就死吧,此時的確是自己無能,竟然連兩個姑娘家的來歷都查不出來,他唐金還有何面目擔任唐門在杭州分部的首領。
“嗯,她們現下榻何處?”白衣男子淡淡的問了句,似乎這個結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內,故而唐金空手而歸他也坦然接受,否則,就憑這點,他唐金不知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城西的悅來客棧。”雖不知公子所問之話所為何意,但唐金還是將自己所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他唐金是唐門中人,論輩分算來,還是眼前這個“公子”的堂叔,但實力代表一切,誰讓人家年紀輕輕,就那么厲害,自己被人家騎在脖子上,自然也不敢有絲毫反駁。
“給你一炷香時間,我要看見十名高手出現在我面前,我倒是要跟她們好好玩玩。”白衣男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與他那溫文爾雅的形象極為不符的笑意,笑得很邪、很魅、還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
“是。”公子的命令等同于家主,這是在不久前家主親自頒發下來的一道命令,各個唐門的核心人員都得到過此通知,更何況這只是一件針尖大小的事。
嗯哼,好久沒聞到鮮血的味道了,今夜的血腥味盛濃呢。與他來說,殺人,也是種藝術,能死在他唐源手中,也是他們的榮幸,他會給他們一個最適合他們的死法,多好啊。
“進去后以最快的速度去將那兩個丫頭擊暈帶走,若反抗,殺無赦。”料想她們也無法反抗,唐門的毒可不是吃素的,他可不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衣女子會跟那個乞丐一樣的丫頭一樣,百毒不侵,不會那么湊巧。
高蘭這邊正在床上回想著方才跟伈伈聊天時的情形,自己噼里啪啦的說一堆,她半天接一句話,證明她還是清醒著,沒睡著,特別是自己一連說了兩個時辰的話后,終于可以離開了,她那時臉上的表情特別有趣。
想起來她就抱著被子大笑一通,殊不知危險正一步一步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