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慕容宣齊還未來得及換上便裝去衙門找葉藍依給她一個驚喜,便由太后那里傳來消息,太后出事了。
太后出事了!慕容宣齊的心一驚,急急地帶著一干人等直奔太后寢宮。
當見到太后那張花紅花紅的臉時,慕容宣齊差點爆笑出來,只是迫于太后的顏面,他還是忍住了。
此時的太后坐在椅子上,由綺連拿著一條濕毛巾為她不住地擦著。
“這是怎么弄的?”慕容宣齊看了太后臉上那四個紅色大字,也佩服起那個惡作的人,不過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卻怎么看怎么眼熟。
在太后的兩邊額角,一邊一個碩大的字分別是‘我’和‘是’,而在她的雙頰上,則是另兩個字‘賤’和‘人’,合在一起就是‘我是賤人’。
額頭上的兩個字把頭發(fā)放下還可以遮掩一下,而在兩頰的字就沒法掩蓋了。
“回皇上,今早太后起床時便是這樣,奴婢不知。”綺連向慕容宣齊彎身一拜,又繼續(xù)為太后擦了起來。
慕容宣齊湊近了細看,這一看之后,只能無奈地搖頭,這字體他太熟了,正是葉藍依用左手寫出的,而那紅色的擦不掉的顏料他也見識過。
記得當初,有一次番邦進貢一名美女,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引起葉藍依的不滿,那晚在他睡了之后,葉藍依便在他的臉上寫下‘我是色豬’幾個字,害得第二日早朝他推說起了疹子見不得風,拿了塊布蒙了臉,才勉強上朝,過后還是在無人的時候哄了半天,葉藍依才把解藥拿出來給他擦了,若是沒解藥,這些字一定是要紅過半月才會慢慢消去。
而位置和太后臉上的是一模一樣,看來這件事是葉藍依做的毋庸置疑了,只是他還想不通為何葉藍依突然大費周章地跑進宮里捉弄太后是為何?
若是之前葉藍依未出宮時,他還覺得有些可能,但是此時……除非是太后最近又做了什么讓葉藍依忍無可忍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報復還真是有些可愛。
慕容宣齊又看了一眼太后臉上的字,強忍著笑,臉上裝做憤怒,“母后放心,此事孩兒一定好好查明。”
“查?”太后憤怒地咬著下唇,“這么大的皇宮竟然沒人發(fā)覺刺客的遺跡,若是他想取本宮的性命,本宮此時怕是早就死了多時。”
“讓母后受驚,是兒子的錯,兒子一定加派人手保護母后的安全。”慕容宣齊準備離開,他不想太后頂著一張賤人的臉張揚半個月,只能到皇后寢宮那里碰碰運氣,說不定能被他找到解藥。
“唉!皇兒啊!本宮擔心的是你的安危啊,本宮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沒什么可怕的,死又能怎樣?只是你……”
“請母后放心,兒子知道了!”慕容宣齊向太后施禮不顧太后欲言又止的神情,告退出去。
“綺連,你說本宮這樣做對嗎?”慕容宣齊退出后,太后看了綺連一眼,茫然地問。
“太后圣明。”綺連還是為太后擦著臉上的字,只是這字越擦越覺得明顯呢?
“好了,你也不用擦了,擦了這半天也沒擦掉,她定是用了特殊的藥物在里面,只是她的報復也真是太孩子氣了。”太后苦笑著搖頭,低頭攤開手掌,一只精美的鏤空金球出現(xiàn)在手中,上面紅藍的寶石閃著璀璨的光芒。
“太后不生氣就好!”綺連聽話地把濕毛巾遞給身旁的宮女。
“為何生氣,是本宮對不住她在前。”太后有些懊惱之前對葉藍依的所作所為,“本宮突然發(fā)現(xiàn)這孩子也挺可愛的。”
“能讓太后喜歡是皇后的福氣。”綺連的臉上溫婉地笑著,終于,太后是真心接納了皇后,早知如此,皇后真應該早點來畫花太后的臉,在綺連看來,太后臉上寫的字還真有幾分道理,真就是個賤人。
她甚至預見這對婆媳今后斗智斗勇,其樂無窮的小日子,也是,自從先皇過世后,這皇宮里確實寂靜了太多,沒有了昔日嬪妃們明爭暗斗,太后也過得無聊了吧。
難怪太后一直想讓皇上多娶幾個進宮,說不定她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她想看熱鬧的心情,只是這皇上對皇后用情太深,連這點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滿足一下太后。
不過,當百喬又看了一眼太后臉上花紅花紅的字,還是決定打消太后這個念頭,這皇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之前一直在人前表現(xiàn)的端莊大方,知書達理,最近這些時候也都一層層撕破了。
她非常相信,如果真的進宮一大群美人,到時這后宮真就有得看了,不說別的,就說到時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一張賤人的臉,對視覺上也都是個折磨。
而皇后的手段怕是還沒有真正使出來,這寂靜的后宮看來還真是束縛了皇后的發(fā)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