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閉眼不語,云溪臉上有些落寞,吶吶的言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不想這樣。我知道父王有些狠利…”上官斜了一眼云溪嗤笑道:“只是有些狠利嗎?”
云溪臉色一白:“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氣?”上官說道:“無論怎樣我也不會和你心平氣和的相處,因為我們是仇人。”
云溪的眼里溢滿了晶瑩的水滴,有的已經撲簌簌的掉了下來。上官見她梨花帶雨心里面有些難受,她長得尚小卻已有傾城之姿,雖貴為公主卻無驕奢之氣,目光清澈,毫不做作,無論是誰都不忍傷害她吧?
他嘆了口氣說:“你何苦對我好。”云溪抬起頭看著他:“我也不知道。”云溪擦干眼淚說:“等你傷好了隨我進宮吧?”上官聞言有些詫異:“我和你進宮做什么?”云溪說:“做我的侍衛唄。”上官言道:“我武藝不精,怎能做你的侍衛?你父王也不會同意。”云溪臉色重新浮起笑意:“父王那里不用擔心,只要說是皇姐送我的就行了。置于你武藝不精,你可以學呀。”上官有些無奈:“我跟誰學?”
云溪語調輕快的說:“教我騎射的師傅可是前御林軍統領,武藝高超,只要和我一起學就成。”上官沉吟道:“你就不怕我刺殺你父王?”云溪臉色一變:“你會嗎?”上官自言自語:“我會嗎?”
云溪回到宮里已經是申時,趕緊在碧盈的伺候更衣,然后去聽琴宮請安。到了聽琴宮和琴妃吃過晚飯,便和母妃說話。琴妃問了云溪白天都干什么,云溪三言兩語的糊弄過去,就和琴妃說起四國大會。
琴妃說:“這四國大會是四國簽訂盟約之后開始舉行的,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為的是四國交流與親善關系。都是四國輪流舉辦,今年是我們南楚,到時候會有比武,作詩,琴藝,舞技,棋藝和書畫比賽,四國都帶著自己的高手參加,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普通百姓只要是首屈一指的人才都可以參加,倒是五年一見的盛會呢。”
云溪一聽便說道:“倒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琴妃笑道:“是呀,母妃也是在琴藝中拔得頭籌才揚名于四國的。”云溪搖搖頭:“我可沒興趣揚名天下。”琴妃點著她的額頭笑著:“你呀,除了一院的蘭花你還能對啥有興趣。讓你練琴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書畫還行,但也不是出類拔萃,只有跳舞還算是拿得出手。”
云溪撅起小嘴不愛聽了:“母妃什么叫算是拿得出手,我的舞還沒人比的上吧?”琴妃笑道:“那你就拔個舞藝頭籌來。”云溪說道:“我不想拋頭露面,我也不想揚名天下。”琴妃抿嘴一笑:“我看你是不敢!”云溪急著道:“我有什么不敢?”頓了頓云溪恍然大悟:“噢!母妃再用激將法。”
琴妃搖頭:“我可不想讓我的女兒出名,不然求親的豈不是踢壞了門檻。”云溪臉一紅道:“母妃我回去休息了”說著行禮告退。
東齊位于南楚之東,西與南楚接壤,北與北燕相鄰,而東邊和南邊便是茫茫大海。東齊的財富主要來自于捕魚業和海產品,每年會有大量的水產品銷往其他三國,而珊瑚,珍珠,以及用貝殼等做成的手工藝品也頗受各國貴族的喜愛,是以每年都會有各國的商人來東齊收購交易。
東齊大皇齊風揚自十五歲登基已有十三年,齊風揚廣納人才,無論是貴族士大夫還是平民奴隸,只要有一技之長均都委以重任。齊風揚勵精圖治,反對貴族的窮奢極侈,提倡節儉,并且以身作則,不隨意舉辦宴會,不大興土木,后宮只設后一人,妃四人。
齊風揚更是看到了奴隸制的弊端取消了奴隸制,在打壓了幾個貴族奴隸主的反抗后制定律法,采取佃戶的方式,把小塊的土地租給奴隸解決奴隸的生存問題。在齊風揚的英明領導下齊國終于成為四國之首,并且有了逐鹿天下的野心。
齊風揚身材挺拔,長得寬寬的額頭,方正的臉龐,面色微黑,劍眉星目,鼻如玉山,肉色的嘴唇略微豐滿,身著黑色繡金龍的龍袍,少年君王,英俊內斂。因為四國大會將近要親自去南楚參加,便命上將軍周成率三千御林軍護送。從東齊國都陽城到南楚琉璃城車馬要走二十多天,一路上曉行夜宿,直奔琉璃城。
進入南楚境內早有楚皇派出的禮部侍郎張明遠迎接,更有快馬把齊皇來楚的消息傳往京城。張明遠迎接齊皇進入驛館,盛情招待,滿口贊美之詞,齊皇只微笑不動聲色,只偶爾問問楚皇的身體可好或是楚國的風土人情。
席間張明遠又獻上美人歌舞,絲竹聲聲,美鬢香肩,絲綢飄舞,媚眼秋波,更有美人執起酒壺為齊皇倒酒,玉手端起,吳儂暖語:“大王,請!”齊皇端起酒杯,無視美人媚色天成的容顏一飲而盡。美人正欲再次倒酒,齊皇開口道:“天色已晚,孤一路奔波勞碌,甚是疲憊,貴使令人引路,孤要歇息了。”張明遠只得派人送齊皇回房休息。
楚皇接到張明遠奏折,說齊皇不日到京,便宣太子和禮部尚書秦知義覲見,詢問四國大會的準備事宜,秦知義回稟道:“啟稟陛下,臣以協同太子做好準備,安排好迎接貴客的驛館,而大會的場所設在迎春園,一切準備就緒,臣請陛下明日查看。”楚皇面色和緩道:“好,明日朕擺駕迎春園。”
楚皇令秦知義退下,單獨留下太子,皺起眉頭道:“朕命鄭霄鵬率三萬精兵討伐叛軍,可是叛軍卻在翠屏山中東躲西藏,如今連個叛軍的影子都沒看到,如之奈何?”太子言道:“父王莫憂,明日召集群臣商討對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