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向外一看原來是南宮知玉。
此時南宮知玉已經到了門口,看向云溪和耶律天澤。
南宮知玉依然紅衣妖嬈,只是洗去了濃妝,露出白嫩的臉頰。杏眼上挑,流轉著嫵媚之色。衣領大開,露出大紅色繡牡丹花的抹胸,酥胸半掩,露出大片的雪白。柔弱無骨的身姿,裊裊婷婷的站在門外。
南宮知玉微微俯身行禮,柔媚的說道:“知玉不知公主與太子在此,打擾了。”耶律天澤眼里閃過厭煩然而卻溫雅說道:“南宮小姐免禮?!痹葡行擂?,見有人來了,便璀然一笑:“南宮小姐請進?!?/p>
南宮知玉本不愿進來,但是云溪發話了,她便走進屋內。云溪請她落座,親自斟了杯茶,放到她面前說道:“南宮小姐請喝茶?!蹦蠈m知玉見云溪似乎忘了自己難為她的事,反而對自己如此客氣,便有些猜疑:我與她不對盤才是,她為何對我如此熱情?
云溪見南宮知玉沉吟著,便說道:“一路行來渴了吧?怎么不喝茶?”南宮知玉端起茶說道:“知玉怎敢勞駕公主,公主如此客氣,知玉受寵若驚了?!闭f完輕抿了一口,用涂著艷紅丹蔻的手指將唇邊的水滴抹去,無限魅惑。
媚眼斜瞟了耶律天澤一眼,卻見耶律天澤正低頭飲茶,沒有看她。南宮知玉有些憤懣:我如此風情,他竟然一眼不看,真是一個無趣之人。
云溪微微笑道:“南宮小姐來找燕王爺嗎?”南宮知玉柔聲回道:“正是呢,知玉聽王爺的侍從說,王爺來了聞香居,便來尋找王爺。誰知竟遇見了太子殿下和九公主,知玉何其有幸?!?/p>
云溪看了耶律天澤一眼,見他依然垂目飲茶,眼皮都沒撩一下,不禁心中想道:定力不錯啊。這么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在眼前,居然連看都不看。
云溪說道:“南宮小姐客氣了。不知小姐在南楚可還習慣?”南宮知玉揚起纖纖玉手,將臉頰上的頭發揶到耳后,隨著她的動作露出一截藕臂,媚態天成。
南宮知玉看向耶律天澤說道:“南楚風景宜人,知玉自然是喜歡的,不知太子殿下可喜歡南楚?”
耶律天澤坐直身子,將茶杯放到桌上,看了一眼南宮知玉,便看向了云溪柔聲說道:“本宮自然喜歡南楚的風景和人。南楚好客,又景致優美,誰能不喜歡呢?”
南宮知玉見耶律天澤看向云溪的目光含情脈脈,不禁心里有些妒忌:這小丫頭有什么好?他們放著我這樣的美人不喜歡,偏偏喜歡青黃瓜,真是令人生氣。想到這更使出了渾身解數,只為證明自己魅力四射。
云溪看著耶律天澤的含情的雙眸,忙轉開了目光看向窗外說道:“天下之大,美景何止這一處?!蹦蠈m知玉接口道:“是呀,天下之大,美景無數,我北燕山河壯麗,妖嬈多姿。太子殿下有時間不妨來我北燕做客,到時知玉必會為太子殿下做向導。將我北燕的美景,介紹給太子?!闭f完掩唇嬌笑。
耶律天澤看著南宮知玉覺得她矯揉造作,只是仍然面色溫文答道:“多謝南宮小姐,本宮事物繁忙,恐怕沒時間去北燕?!?/p>
耶律天澤執起茶壺將云溪的茶杯倒滿,問道:“可要些點心?逛了半天你該餓了吧?”語調輕柔,深情而視。
看地云溪有些臉紅說道:“不如去酒樓吃飯吧?”耶律天澤點頭,叫來伙計結了帳。又伸手將云溪扶起,拿起旁邊的泥人說道:“這個別忘了。”
云溪對南宮知玉說道:“南宮小姐不如一起去?”南宮知玉回絕道:“知玉還有事,便不打擾二位了?!闭f完輕施一禮告退。
云溪和耶律天澤剛出院門,就看見燕無痕從隔壁出來,身后跟著風清遠和南宮知玉。
燕無痕微笑著抱拳說道:“太子殿下,九公主好巧?!?/p>
耶律天澤還禮,云溪輕輕俯身。燕無痕對風清遠說道:“風兄,這位是西涼太子殿下。這位想必你已經認識了,是云溪公主。”
風清遠深施一禮道:“風清遠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九公主。”
耶律天澤文雅而笑說道:“風先生免禮,本宮早已久仰先生大名?!憋L清遠起身風姿翩然笑道:“太子殿下過講?!?/p>
南宮知玉并不說話,只是媚光四射的看向燕無痕。一雙媚眼微微含羞,可是見燕無痕并不看她,而是溫柔的看著云溪。南宮知玉氣憤非常,卻又發作不得。只是一雙玉手緊緊的絞著手中的絲帕,絲帕已經有些碎裂,而她卻渾然未覺。
幾人寒暄完畢,便相邀一起去聞香居邊上的迎客樓。
小二見幾人相貌不凡,穿著講究,便看出是貴人,滿面堆笑的將幾人引向樓上雅間。
幾人落座,燕無痕讓小二上一桌招牌菜,又要了一壇梨花白。
小二熱情的給幾人倒上茶說道:“五位客官,請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傳菜?!闭f完行了禮轉身下樓。不一會便將菜端上來,給幾人滿上酒,見沒有需要,便退到樓下。
耶律天澤看著燕無痕說道:“燕王爺,明日你我即將回國,今日一聚,不知何時相見。天澤敬王爺及各位一杯?!毖酂o痕等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云溪則將手邊的茶端了起來,輕抿一口。
燕無痕面帶笑容說道:“太子殿下,再過五年的四國大會可是要在西涼舉行。屆時如果皇上恩準,無痕必然會去西涼,到時你我二人再痛飲一番如何?”耶律天澤笑道:“這是自然,天澤必備好美酒,等候燕王爺?!?/p>
耶律天澤又向風清遠討教棋藝,兩人相談甚歡。
南宮知玉端起酒杯,含情脈脈的看著燕無痕道:“王爺,知玉敬您一杯?!闭f完嬌羞的將酒飲盡,煙波媚然的看著燕無痕。
燕無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南宮知玉將燕無痕的酒杯倒滿說道:“王爺多吃些菜,不然會對身體不好?!闭f完拿起筷子要給燕無痕夾菜,燕無痕攔道:“本王不勞南宮小姐?!?/p>
說完夾起一箸菜放到云溪的碗中說道:“怎么不多吃些。”
云溪無奈的看著燕無痕,又看了一眼南宮知玉。見南宮知玉銀牙緊咬,面色鐵青,正憤怒著看著自己。云溪輕聲說道:“王爺不必照顧云溪。”
南宮知玉壓下怒火,端起酒杯嬌聲說道:“公主,知玉敬你一杯。”云溪端起茶來說道:“多謝南宮小姐,本宮以茶代酒,與小姐同飲?!闭f完便要喝茶。南宮知玉卻出言阻止道:“慢,公主怎能以茶代酒呢。你我同為女子,還是喝一樣的吧。公主請飲酒?!?/p>
燕無痕笑著看云溪,云溪瞪他一眼,都是你。燕無痕笑地更燦爛。云溪無奈的對南宮知玉說道:“南宮小姐,本宮不善飲酒?!蹦蠈m知玉卻嫵媚一笑:“公主,怎會不善飲酒?莫非是瞧不起知玉,不屑與北燕女子飲酒?”
云溪見她如此說,不禁反感:她還真是善辯,我若不喝,她定會說我瞧不起北燕。又看看燕無痕笑的奸詐,不禁又瞪他一眼。都怪他,沒事獻什么殷勤。
云溪優雅的端起酒杯說道:“本宮就依南宮小姐了,請吧。”說完仰頭將酒飲盡,辛辣的滋味立刻從味蕾中散開,如火的熱流順著喉嚨咽下,嗆得云溪連連咳嗽。
燕無痕擔心的把茶放到云溪口邊,右手輕拍云溪的后背說道:“不能喝就別喝,你看你難受了吧?”云溪喝了口茶將咳嗽止住,憤恨的看著燕無痕。
眼里的意思就是,你個罪魁禍首,假慈悲,幸災樂禍。燕無痕無辜的聳聳肩,說道:“快吃些菜?!痹葡魫灥淖?。
耶律天澤正和風清遠談的開心,見云溪連連咳嗽便轉過頭問道:“怎么了?”云溪因為喝了酒臉色微紅,耶律天澤又問道:“可是生病了?!闭f著將修長如玉的大手放到云溪的額頭上:“沒發燒啊?!痹葡孟滤氖终f道:“是嗆住了,沒事?!币商鞚蓢诟赖溃骸澳阕⒁恻c,少喝酒?!痹葡c點臻首道:“我知道。”
耶律天澤見云溪不再咳嗽,便繼續看向風清遠問起剛才的問題。
燕無痕見耶律天澤對云溪如此關心,心里有些吃味。
南宮知玉臉色難看,嫉妒的看著云溪起身說道:“公主,好事成雙,知玉再敬你一杯?!痹葡櫰鹈碱^說道:“南宮小姐,本宮不善飲酒,一杯足矣。”
南宮知玉卻嬌笑著說道:“公主,知玉只是與公主一見如故,忍不住想親近一番。難道公主看不上知玉?”
云溪端起酒杯想道:什么一見如故?真是滿口胡言。明明看我極不順眼,卻還要說違心之語。
云溪無奈的站起身與南宮知玉同飲,喝完只覺得天旋地轉,辛辣的滋味將眼淚都嗆了出來。
南宮知玉又將自己和云溪的酒杯倒滿,云溪說道:“不行了,我真喝不了。”南宮知玉卻仍端著酒杯說道:“公主,這一杯只為知玉仰慕公主,公主務必要喝。”
云溪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樣子不禁惱了,怒目說道:“本宮不會飲酒,可是因為小姐是客,本宮相陪一杯也是應該。如今已飲了兩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敬酒,本宮豈能再飲。本宮再說一遍,本宮不會喝酒,南宮小姐明白否?”
南宮知玉見云溪動了怒,而且頗有氣場,便坐下說道:“公主何必動怒,知玉只是與公主一見如故,想好好結識一番而已?!痹葡勓允掌鹋瓪忤灰恍Γ骸氨緦m也是如此,不如小姐與本宮徹夜長談何如?不比喝酒了解的透徹?”
南宮知玉訕然而笑:“公主繁忙,知玉明日也要回國了。恐怕沒有時間了?!痹葡涌诘溃骸耙彩牵蔷筒槐亓?。來日方長吧?!?/p>
耶律天澤和風清遠看向云溪和南宮知玉,只見云溪俏臉帶怒,而南宮知玉神色訕然。耶律天澤將云溪拉坐下來問道:“怎么了?”
云溪轉頭看向他道:“沒事,只是南宮小姐太過熱情,讓我承受不住?!?/p>
耶律天澤給云溪夾菜說道:“多吃些菜?!痹葡蛩倘灰恍Γ嫒缣一ㄕf道:“好”耶律天澤癡迷的看著她。
燕無痕瞟了一眼耶律天澤便看向風清遠說道:“清遠與太子一見如故,何不與太子多飲幾杯?”
風清遠聞言端起酒杯對耶律天澤說道:“太子殿下,清遠敬你一杯?!闭f完瀟灑飲盡。
耶律天澤聽到風清遠的話才回過神來,執杯而飲。
燕無痕見云溪俏臉微紅,眼光迷蒙,便柔聲問道:“頭暈嗎?”
云溪目光如水,兩頰泛著淡淡的紅暈,愈發嬌俏可人,又嫵媚一笑道:“有些轉啊,燕無痕你怎么不坐好,亂動什么?”說完軟到燕無痕的懷里。
燕無痕心跳不已,桃花眼泛著迷蒙水霧,深情的看著懷里的嬌小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