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和齊風揚、郭猛三人到達京西飛鷹大營,各級將領到營門口迎接。
齊風揚大步走在前面,云溪跟在他身后。大營里氣氛莊嚴,守衛士兵腰桿挺直,神情肅然。而營內數萬人正在校場操練,遠遠地傳來整齊的喊殺聲。
云溪不禁佩服,軍紀嚴明、軍容整齊,不愧是以東齊鐵騎著稱的飛鷹騎。
齊風揚坐在帥位上,看著臺下隊列整齊的士兵說道:“現在朕要挑選六千人分別讓郭將軍和南楚九公主率領,十日后比試,爾等不可怠慢要全力配合。比試得勝者則為飛鷹騎大將軍,統帥兵馬討伐卓斌!”
臺下的熱血兒郎振臂高呼:“討伐卓斌!討伐卓斌!”
齊風揚點頭道:“郭猛你為飛鷹騎主將,現在由你分配兵馬。”
郭猛選出精兵,云溪站在隊前說道:“既然皇上下旨讓你們聽我調遣,那么這十日內,爾等必須聽我的號令,違令者軍規處置。明日校場集合,開始練兵。”
“是!”下面士兵聲音整齊,云溪看著滿意的點點頭。
回到皇宮后,云溪坐在桌案旁令點翠研磨,自己則提筆沉思。籌劃著各種陣法。怎么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她筆走龍蛇在紙上畫出各種陣法和破陣之法,點翠看的頭昏腦脹,不知她畫的是什么。
到了掌燈時分,點翠命小宮女端上膳食,請云溪用膳。
云溪坐在桌旁手持玉著皺眉思索:越想昨天的事情越不對勁,純妃和張惜弱再蠢,也不會一起商量害自己的毒計,畢竟這是不可告人的。而且那個黑衣人招的也太快了一些,應該是死不開口才對。不對勁,不會這么簡單。
云溪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幽暗的院子:“誰通過此事獲利了呢?其他的嬪妃嗎?她們應該更想做皇后才對。皇后!”云溪目光一寒,便令點翠鋪床自己便躺到床上,令點翠等人退下。
她躺了一個多時辰,差不多子時,便翻身下床,換了一身深色衣服,從窗子躍出,縱身上了屋頂。她腳尖輕點,片刻之后便到了皇后寢宮。
云溪倒掛在屋檐上,透過窗紗向里面看去。不料皇后尚未休息,大殿內燈光搖曳,名姑姑陪著皇后,仿佛正在等著什么人。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就在云溪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見從大殿外飄身進來一人。云溪看著他的身法,料定此人功夫了得。
那人跪在皇后腳下低聲回稟道:“回娘娘,奴才已經辦好了,絕對萬無一失。”
皇后似乎松了口氣低聲問道:“不會有人發現吧?”
那人回道:“娘娘放心,絕對萬無一失。連同那兩個女人,奴才也料理好了。”
皇后點頭神色愉悅,揮手令他退下。名姑姑將殿門關緊,走到皇后身邊笑道:“娘娘這回可高枕無憂了。”
皇后卻沉下臉色陰狠說道:“只是被那個賤人逃脫了,本想讓幾個得了花柳病的老色鬼毀了她的清白,再把她毀了容,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皇后緊緊握著扶手咬牙說道:“這次被她逃脫,以后可不好找機會了。皇上還說要廢了哀家,讓她為后。這口氣我怎能咽得?”
云溪聞言氣得翻身而起,握著拳想道:既然你如此歹毒,便別怪我心狠手辣。
云溪回到戀雨宮躺在床上想著如何收拾惡后,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起身站在窗前,打開窗子。
夜風帶著涼意吹入,云溪的長發隨風飄舞,在淡淡的月光下似乎染上了華彩,如同欲乘風而去的仙子。
次日早上點翠給云溪梳妝說道:“公主,聽說純妃和柔妃被打入天牢了。”
云溪點頭說道:“我也聽說了。”
“今天早上,奴婢聽守門的小太監說兩位娘娘在天牢畏罪自殺了。”
云溪面色平靜道:“也許是受不住大刑吧。”
點翠給云溪收拾好后,云溪便到校場練兵,她一身勁裝,整個人英姿颯爽。
剛開始士兵們都帶著不屑的意思,云溪并不生氣,而是用自己的實力說服眾人。一天下來,士兵們看著云溪的目光滿含恭敬。
傍晚云溪穿著一身白袍,將三千青絲用白色錦緞系住,手持折扇出現在齊都最大的青樓,韶華樓。
老鴇一看一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舉止不凡,忙親自迎上來,嬌笑著:“呦,公子您來了。可有相熟的姑娘,若是沒有讓媽媽給您介紹幾位?”
云溪溫潤一笑,剎那間灼灼其華,看呆了一眾人等。
老鴇回過神來媚笑著道:“公子真好相貌,要不是您有喉結,奴家還以為是美貌······”老鴇止住下面的話,哪個男人愿意被別人說成是女人。
云溪從荷包中拿出兩枚金葉,朗聲說道:“準備一間雅間,上一桌酒菜,在招兩名美人。”
老鴇聞言捂著嘴笑道:“公子真好氣魄,夜馭二女,呵呵······”
云溪聽著她的猥瑣的笑聲眉頭微皺,轉瞬便眉目舒展的說道:“小意思,媽媽過獎。”
老鴇嬌笑著在前面帶路,將云溪引到雅間。一會兒酒菜備好,又進來兩個姑娘嬌笑著偎到云溪兩邊。一個執壺把盞,一個持箸布菜。
云溪見老鴇在旁邊看著,便皺眉說道:“媽媽還有事?”
老鴇忙笑著道:“沒事沒事,奴家這就告退,您好好享受。”
老鴇退出門外將門關好,便樂顛顛地走到樓下,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出手這么大方。
云溪被兩名姑娘擠成了夾心餅干,皺眉將她們推開。兩名姑娘面帶委屈軟聲問道:“公子,是奴家不好令公子厭煩么?”
云溪面色清潤,溫聲說道:“兩位姑娘都是國色天香,只是我無法消受,請兩位姐姐與在下說說話吧。”
兩人聞言不禁遺憾,這么個佳公子,看來是看不上自己。
云溪繼續道:“這家青樓客源很廣吧?”
其中一名紅衣姑娘說道:“是呀,三教九流都來這。”
云溪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見房門啪的被人踹開,一扇門板倒在地上。云溪皺眉看去,只見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拎著老鴇站在門口,口中叫囂著:“這紅玉不是在這嗎?你怎么說她病了。今天大爺就要將她帶走!”說完松開老鴇,上前要拽紅玉。紅玉嚇得尖叫著向后面躲:“我不去,我不去,公子救命啊。”
云溪長腿一抬將他踹出去,大漢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似乎震得房子都抖了三抖。
大漢爬起來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敢在大爺頭上動土,你也不打聽打聽,大爺可是齊都一霸,今天我非把你拆了不可。”說完掄起大拳打向云溪。
云溪身子輕閃,抬手打向大漢的黑臉。只聽啪得一聲,大漢黑臉腫起半邊。云溪笑著想道:最近還真是打人打上癮了。
大漢嗷得一嗓子:“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云溪無奈笑道:“都打了,還說什么敢不敢。”說完抬起右腳猛然一踹將大漢踹到門外,大漢哎呦了半天也起不來。
老鴇嚇得面色青白,顫聲說道:“小祖宗,你可惹了大禍了,他可是斧頭幫的大當家。”
“我管他斧頭還是菜刀,惹了我就得做好挨揍的準備。”云溪乜斜看向大漢,幾步走過去蹲在他身邊笑著問道:“不服嗎?要不起來再打。”
“不敢,不敢”大漢向后退著,爬起身就想走。云溪薅著他的后領說道:“急什么?進來本公子還有話說。”
大漢被她推進雅間,腫著臉怯生問道:“公子還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照辦。”
云溪莞爾一笑:看來還是拳頭好使。
她溫潤說道:“你每次都是將姑娘帶出去嗎?”
大漢忙答道:“公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和弟兄們一起玩她們。”
云溪聞言一挑眉問道:“你們斧頭幫在哪?”
大漢一愣:“公子,小人再也不會和您作對,求您別抄了我們。”
云溪皺眉:這時哪跟哪啊?
“我什么時候說要抄你們了?”云溪問道。
大漢松口氣說道:“公子您問我斧頭幫干什么?莫不是有仇家,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兄弟萬死不辭。”
云溪點點頭,將老鴇和紅玉打發出去說道:“今日三更天,我會給你們送去一個女人,你們只管玩,死了都沒事,不過事后得處理好,可千萬別讓人發現。”
大漢點點頭:“是,公子放心,我們一定不留痕跡。”
云溪站起身看著他道:“可別給我背后使絆子,我可不是你能惹起的,如果想害我,就做好滅門的準備。”
大漢恭敬地送云溪出去,云溪出了韶華樓,雇了一輛馬車到了一個客棧,她下車進入客棧換好衣服,飄身向夜色中的皇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