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云溪回到大帳,見燕無痕正酣然而睡。
燕無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站在床前的云溪溫柔一笑,便起身坐在床上。他的長發(fā)只被一根艷紅的緞帶松松系住,如瀑的墨發(fā)披散著,更添了幾分妖嬈。
云溪移開目光嘟囔道:“真是妖孽。”
“呵呵······”燕無痕低沉地笑聲響起:“難道你就不是妖孽?縱觀海內有誰能比你還美?”
云溪乜他一眼避開話題說道:“你趕快回去,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是大燕戰(zhàn)神,他們可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一定會盡全力請你到東齊做客。”
燕無痕庸懶的站起,目光帶著誘惑的神色道:“你在關心我。”
云溪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和愈發(fā)勾人的眼神不屑道:“少自作多情。”
燕無痕拉起云溪的秀發(fā)說道:“你就是在關心我。”
云溪奪回自己的頭發(fā),不愿再和他廢話冷聲說道:“你若是想留在這,我這就去喊人招待你。”
“別。”燕無痕拉住她的皓腕無奈道:“本來還想多和你呆會,看樣子你是不歡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好,讓你這么討厭我?”
“如果你能正經(jīng)點兒,說不定我就不這么討厭你了。”云溪抽回手說道。
燕無痕看著云溪清冷的面容,無奈嘆著氣道:“唉,我只不過實話實說,喜歡你就說出來而已,卻被你說成不正經(jīng)。”
云溪也不理他轉身走出大帳,燕無痕跟在她身后。兩人走出大營,侍衛(wèi)牽著馬跟在二人身后。
燕無痕并肩走在云溪身側,看著她淡淡的容顏,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云溪看著他含情的目光轉過眼神看向琉璃城,燕無痕深情地看著著云溪問道:“我送你的玉簪還有嗎?”云溪一愣看著他深沉的桃花眼,良久才說道:“丟了。”
燕無痕灑然笑道:“沒關系,等以后我再買給你。”他看著云溪的皎皎素顏和只用白色緞帶綁住的發(fā)髻說道:“現(xiàn)在愈發(fā)沒有女孩子的樣子了,連飾物都不戴。”
云溪聽了他柔暖的話語,不禁蕩起微笑,她將風吹到面頰上的秀發(fā)揶到耳后說道:“女孩子有什么好?我現(xiàn)在可是大將軍呢。”
燕無痕看著她帶著幾分驕傲的神色不禁失神:這樣的她更迷人,好想把她藏起來,不被別人窺視。
云溪看著他迷戀的目光收起微笑說道:“時候不早,你快走吧。”
燕無痕抱怨道:“你居然趕我走,真讓人傷心吶。”說完翻身上馬,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溪絕塵而去。
云溪命令大軍將琉璃城團團圍住,和眾將討論攻城之計。討論一天也不曾定出妙計,只好先圍城靜觀其變。
三日后探馬稟報,西涼大軍十萬逼近琉璃城。云溪蹙著秀眉想著耶律天澤,不知二人該如何見面。
第二天,西涼派來使者求見云溪,旨在雙方合作共同攻打琉璃城。云溪和眾將討論后應允,將大軍集中到東南面,西北交給西涼。兩國大軍將琉璃城圍困將近十日,也不曾開始攻城。
卓斌已經(jīng)坐臥不安,有人主張議和,有人主張堅守,令他左右為難,無計可施。
云溪坐在桌旁看著琉璃城的地形圖沉思著,正在這時侍衛(wèi)稟報,西涼太子派人請她明晚做客。云溪思考良久才對侍衛(wèi)說道:“好。”
夜晚的風帶著森微涼的寒意刮在云溪的臉上,現(xiàn)在正是仲秋時節(jié),夜晚已經(jīng)有些寒冷。
云溪緊緊雪色的披風騎在馬上,看著周邊幽秘的樹林。幾名親兵跟在她的身后,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這時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云溪右手按住劍柄警惕的看著前面,只見一匹白馬轉過樹林向自己馳來。馬上坐著一位頭戴玉冠的白衣公子,正是耶律天澤,他身后迤邐跟著十幾名親兵。
耶律天澤看到云溪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只是轉瞬消失,走到近前才朗聲問道:“前面可是楚將軍?”
云溪知道他是為了避嫌才故作不識,便客氣的接口道:“正是。”
耶律天澤溫潤一笑道:“多年不見,楚將軍可還記得天澤?”
云溪莞爾一笑:“當然記得。”
兩人寒暄幾句便一起向西涼大營走去。
月色盈盈照著云溪兩人,同樣的雪色衣衫同樣的不凡容顏走在一起,驚艷了守門的西涼士兵。當看到太子殿下沒發(fā)怒反而溫和地提醒,幾人才回過心神,向二人施禮。
耶律天澤將云溪請到主帳,此時帳內坐滿了西涼眾將,眾人正在高談闊論,紛紛議論著云溪。當兩人一進大帳,瞬間帳內鴉雀無聲,眾人都驚訝地看著云溪。
“太美了!”竟有人喃喃出聲。
云溪面色淡然的看著滿帳的將官,耶律天澤見眾人都癡迷地看著云溪頓覺不悅,沉聲說道:“這位是楚將軍。”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向云溪寒暄,云溪淡笑著回應。耶律天澤請她坐到客位,自己撩袍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說道:“楚將軍大名,傳于海內,本宮敬將軍一杯。”
云溪玉手執(zhí)起酒杯在一群男子之間絲毫不見拘謹之色,落落大方道:“云溪愧不敢當,太子殿下請。”兩人共同飲盡杯中美酒。
這時坐在云溪對面的一位紫衣華服的青年將領端著酒杯起身說道:“皇兄,臣弟敬您和楚將軍一杯。”說完含笑看向云溪道:“今日能得見楚將軍芳容,實乃明澤有幸。楚將軍請。”他一飲而盡笑著看向云溪。
云溪執(zhí)杯飲酒想道:“原來他是西涼明王耶律明澤,此人能征慣戰(zhàn),更是在短短幾年間攻占疆土無數(shù)。雖然耶律天澤貴為太子,可是西涼皇極為喜愛這位明王,可是他的威脅呢。”
耶律天澤想起前幾年云溪醉酒的事情,怕她不勝酒力,低聲道:“少喝點,喝酒傷身。”
云溪微微笑道:“可能嗎?你的手下可都想敬酒呢。”云溪話音還沒落,只聽一個粗狂的聲音說道:“楚將軍,在下也敬楚將軍一杯。”只見一個魁梧男子端著酒杯說道。
耶律天澤溫和說道:“楚將軍不勝酒力就免了吧。”
“皇兄,楚將軍乃女中豪杰怎會不善飲酒。楚將軍,這敬酒可是我西涼的待客之道。”耶律明澤微笑著看著面色微紅的云溪,目光閃過迷戀:果然是第一美人,怪不得皇兄千里去會佳人。
云溪端起酒杯,目光流轉看向對面的耶律明澤說道:“云溪可不敢當女中豪杰四個字,只是云溪向來不善飲酒。不如這樣。”云溪站起身舉杯說道:“今日云溪敬各位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眾將紛紛飲盡,云溪美眸輕轉看著眾人說道:“明日還要共商攻城大計,怎能喝酒誤事。”
耶律天澤微笑著看著云溪,眾人見云溪如此也不好再輪番敬酒。耶律明澤目光炙熱的看著云溪,品著杯中美酒。
云溪對耶律天澤笑道:“今日已晚,云溪先回營了。”
耶律天澤尚未答話,就聽帳外稟報:“稟報太子殿下,北燕逍遙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