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痕見被云溪發現,只好站起身繞過屏風。
云溪忙將身體掩在水中,怒視著他道:“你個色狼!”她烏黑的長發全部散在水中,猶如墨色的浮云將雪白的玉體遮住。那柔然的櫻唇愈發水光溫潤,令人想一親芳澤。事實上燕無痕已經這樣做了。
他飛身來到浴桶旁邊,眼中欲色盡顯,俯身捧住云溪的玉臉吻上那懷念已久的朱唇。如同一股電流傳遍兩人全身,燕無痕呼吸急促地撫上云溪的玉頸。
云溪氣的甩開他的手,卻無法出來,自己赤身裸體的在一個男子面前實在尷尬。
燕無痕似乎已經失去理智,將云溪的雙手制住,纏綿在云溪的唇瓣。慢慢地他的唇瓣下移吻著云溪的鎖骨,一點點的向下吻去。
云溪掙脫不開,氣的幾乎要哭出來,哽咽著說道:“燕無痕,你瘋了嗎?”
燕無痕抬起頭,眼眸赤紅著說道:“云溪我愛你!為何你卻不接受我?我想你要想瘋了。”
見云溪不住的反抗,燕無痕乞求道:“給我好嗎?我會一輩子愛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都傳言我留戀煙花之地,其實我也只是不得已,從來不曾找過風塵女子。我從來沒有過女人。”燕無痕說道這里面色通紅。
云溪甩開他的手,扯過屏風上的衣衫粗略一裹,邁出浴桶,赤著腳站在燕無痕面前怒聲說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用強,你出去。”
燕無痕痛苦地看著她道:“我是情難自已,我愛你已成魔,我不能沒有你。”
云溪揚起玉手啪得打在他的臉上,霎時五個指印隆起,嘴角流下殷紅的血跡。
燕無痕凄然一笑:“你就如此討厭我?”說完一滴淚珠從眼中滴落。
云溪看著他劃過臉頰的淚珠,心中感到不忍。可是想起他輕薄自己,不禁怒火中燒。冷然地看著他說道:“我討厭你。”
燕無痕慘然一笑轉身出了大帳,守在帳外的士兵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
云溪坐在桌邊憤怒地握著拳,看著跳躍的燈火慢慢滑下眼淚。她用力的擦去,氣惱的說道:“楚云溪,你說過再也不哭,你怎么這么軟弱。不要哭,永遠都不要哭。”
天色漸漸放明,云溪從桌邊站起走到門口,令親兵將浴桶搬出去。她洗漱完必用過早飯,便到營中巡視。偶爾有士兵向她行禮,云溪微笑著點頭。
她見齊風揚向自己走來,便故作沒看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齊風揚看著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停在原地,眼中孕育著黑色風暴。他還從來沒見過對自己避如蛇蝎的女人。真是一個頑固的丫頭。齊風揚憤憤想道。
夜晚云溪巡視完畢回到帳中,她已經命令士兵將屏風抬走,大帳內一目了然。洗漱完畢后,她坐在燈下看書,覺得疲累便躺到床上休息。
夜半時分,烏云遮住半彎下弦月,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大營中燃著火把。突然一支隊伍從城中悄悄出來,向著東齊大營而來。
云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時閃過燕無痕輕薄自己的畫面和他那傷痛的雙眸。她索性翻身坐起,穿衣走到帳外看向布滿星斗的天空。
正在這時只見一個士兵急匆匆走來稟報道:“秉大將軍,城里出來一隊人馬,正向我們大營而來。”
云溪聞聽立刻傳令,令所有士兵做好迎戰的準備。一時間大營熱鬧起來,士兵紛紛起床整齊的列隊,準備迎敵。
敵軍大概有一萬人左右,卓斌便裝隱藏在其中,想趁亂逃跑。他們剛靠近東齊大營,便見營門打開從里面殺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云溪。
云溪依舊是白衣若雪,手中拿著長劍怒視著敵軍:“殺!”一聲清脆地聲音,后面的士兵立刻如狼似虎般撲向敵軍。而云溪則在后方指揮,以免有人趁亂闖營。
郭猛也帶著人馬前來助戰,一時間將卓斌兵馬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卓斌在人群中一直尋找機會,可是看到云溪指揮若定,全然沒有機會,便悄悄退到隊伍后方,率領親兵向琉璃城退去。
云溪一見敵軍要撤退,便命令士兵狠狠追殺,將一萬兵馬殺得只剩幾千狼狽不堪的逃進琉璃城,還險些被東齊尾隨進城,幸好城樓守兵向城下放箭,才將東齊兵馬逼退。
齊風揚此時正騎著馬在侍衛的保護下來到營門,見云溪頗有大將風度的指揮著士兵追擊敵軍,見對方放箭便命令撤回,隊伍毫不慌亂。不禁看向云溪的視線更加熱烈。
云溪和郭猛帶著兵將返回大營,見齊風揚在大營門口,兩人便下馬向他行禮。郭猛見齊風揚看向云溪的目光深情流露充滿著強烈的占有欲,便知道自己的感情已成泡影,對云溪也不再存有幻想。
齊風揚讓云溪跟在自己身側,和她并肩走回大營。云溪頗不自在,總是落后他一步距離,齊風揚見狀伸出大手拉著云溪的皓腕說道:“公主不必客氣。”
云溪想抽回手腕,怎奈齊風揚緊緊攥著,屢次掙脫不開,便焦急說道:“陛下,這于理不合。況且我的手腕好痛。”
齊風揚意識到自己用力太大忙松了力度,云溪趁機收回手腕,輕輕按摩著。齊風揚有些愧疚地看著她道:“很痛嗎?”
“還好。”云溪淡淡應道:“陛下,云溪回去休息了。”說完輕施一禮轉身向大帳走去。齊風揚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一個月后三方都接到探馬的消息,莫云國君帶領大軍十萬,從楚南一路打來,還有數百里便到琉璃城。
三方聚在一起商議對策。齊風揚眉頭緊鎖說道:“這莫云國君稱王不過一年,便率領兵馬擴充疆土,不知此人是何來歷?”
幾人面面相覷均不知其身份,只有云溪面色如常,只是透過她的眼眸可以看到她的思緒早已飛向別處。
商量半天只有靜觀其變。燕無痕始終面色陰沉,沒了往日的惑人微笑。他似是無意地瞟過云溪,可是見云溪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令他的情緒更加低落。
耶律天澤始終身姿優雅地微笑著,他不時看向云溪,見她似乎有心事便忍不住關心道:“云溪,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溪收回思緒看著耶律天澤說道:“我很好。”
耶律天澤關切地說道:“你要多注意身體。”
云溪輕輕點頭,她無意看了一眼燕無痕便立刻轉開目光看向別處。耶律天澤和齊風揚都奇怪地看著燕無痕,不知他是怎么了?突然不向云溪獻殷勤,大家都覺得他很奇怪。
日子一天天過去,莫云國的大軍終于到了琉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