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士兵甲再現(xiàn):“啊。快看,那不是將軍夫人么,她怎么和景先生在一起啊。”
士兵乙再現(xiàn):“難道是他們兩個背著將軍偷腥?不可能吧,景先生是不會搶將軍的女人的。”
士兵丙再現(xiàn):“可能是將軍夫人不要將軍了吧。唉,將軍真是可憐。”
士兵丁再現(xiàn):“就是就是。”
“你不解釋解釋么?”唐琖晚邊聽邊笑,過了許久后方才問道。當初慕容弘可是巴不得去澄清兩個人的關(guān)系。
景遠卻一臉的理所當然:“解釋又有什么用。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果真是個風流的家伙,不過,我喜歡。唐琖晚笑得更開心了,眼睛都快要笑沒了。
到了寢營后,才知道,慕容弘已在那里等她多時了。他看到兩人緊扣著的十指,試探地問道:“你們該不會是……琖晚,景兄這人很花心的,你可得拴住了他。”怪不得景遠那日會找他喝酒呢,原來,是因為琖晚啊,他怎么會沒有想到呢。
“放心,他要是敢背叛我,我就閹了他。”她瞪了景遠一眼,表示威脅,然后坐下來開始吃早飯。是蓮花卷,好吃的要死,景遠真是太了解她的喜好了。
慕容弘笑笑,隨即拿出一封信:“這是剛剛收到的信,是國師派人送來的。”
不待唐琖晚塞了滿嘴的蓮花卷回話,景遠已是將信看完了,皺著眉道:“這老頭兒是想做什么?讓琖晚一個人去他那里一趟?”
“莫說你,我也不解國師的意思。那個地方機關(guān)眾多,哪怕一個閃失,便足以致命。”慕容弘的語氣甚是嚴肅,“琖晚,你可知道清風谷?”
清風谷……那個傳得跟由各路神仙組成似的殺手組織?她一介女俠,闖蕩江湖多年,怎能不知道?于是,唐琖晚喝了口粥,清了清嗓子道:“不就一個清風谷嘛,有時候他們用毒,都還來找唐門制作呢。”話甫一出口,她方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登時一張小臉便埋進了碗里,“那個,我也只是聽別人胡侃的,開玩笑啊開玩笑。”心里忍不住罵起自己來,你他丫丫的唐琖晚,還想不想活了,把這說出來做什么。還好此時沒有別人,否則你肯定要遭殃了。
景遠眉梢挑了挑,她不會是唐門的人吧?卻仍是不動聲色地道:“清風谷是國師那老頭兒一手創(chuàng)辦的,而送信來的又是清風谷的人,連這信都是用千年墨寫的。他只說讓琖晚前去一敘,誰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招?”
唐琖晚暗暗抬了頭,吐了吐舌頭,一把奪過來他手里的信,吃了一驚。
紙張細膩柔滑,是上好的硬箋。墨跡厚實古樸,是用遇水不化的千年墨寫的。信的左下角,有個指甲般大小的印記,似朱砂般鮮艷的顏色簡單勾勒出“清風”兩個字。
“清風……”她念著這兩個字,猛然想起,吟夏的左臂上有這個圖案!
果然,露面了。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個組織,找我是準備干什么。
“吟夏,吟夏……”兩個男人見她不停地喊著吟夏,以為她是沒吃飽,想讓吟夏再端來一盤點心。
待吟夏應(yīng)聲掀簾進來后,唐琖晚將信擲到她手里:“你怎么解釋?”
兩個男人看她這般的動作,也開始對這個女子警惕起來。
她看了信后,臉色大變。
十幾日后。
湖光山色。此時正值夏季,放眼望去,滿眼的翠意盎然。
唐琖晚放下簾子,縮回景遠旁邊,這馬車晃來晃去的,好不難受:“吟夏,那個送信的人,真的是你師兄啊。”雖然早已經(jīng)知道了,但她還是想確認一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的。吟風師兄是我們清風谷的唯一信使。”吟夏輕輕頷首,看不出一絲波瀾。
前些日子,在寢營里,吟夏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清風谷,自十多年前其主人杳無音信后,便由離國上任國師琴沛接手管理,而今為新任國師唐宣著手管理。名為殺手組織,實為離國效命。丞相裴青山與宜國早有往來,國師為穩(wěn)固離國江山,派吟夏隨慕容弘出征,好將所得軍情回傳給他。而唐琖晚的出現(xiàn),雖是擾亂了國師的計劃,卻也為離國立了大功。國師得知是她助慕容弘打敗了黎清后,便想見她一面。
“琖晚,你是不是不習慣坐馬車?臉色有點難看。”景遠本就是大夫,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你他丫丫的,這破馬車,搞得她暈乎得慌:“頭暈……想吐啊。”想她這輩子都安守己份,聽師父的話,沒出過舞絮鎮(zhèn),自然連最為普通的馬車也沒坐過幾回。這馬車不比馬,顛顛晃晃得能讓她將膽汁都吐出來。
“來,把這個吃下,然后再睡一會兒。”景遠說著,取出一顆藥丸,喂進她的嘴里,又讓她靠在他身上。
她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后,閉了眼,哼了兩聲,才沉沉睡去。
確定女子睡著后,景遠溫柔的目光霎時變得狠絕,望向?qū)γ娴囊飨模骸澳阍谲婈犂锱P底了多久?”這個吟夏,他一直都對其保持著疑心,但礙于琖晚與她關(guān)系甚好,他也不好當著琖晚的面來質(zhì)問。如今她睡著了,正是好時機。
面對男子的質(zhì)問,她冷靜地答道:“不過三年而已。景先生可還是在懷疑奴婢?”冷靜得有些不似她平時的作風。這個時候,她要更為理智些。
“怎能不懷疑?你們清風谷的招數(shù),我可都領(lǐng)教過。這次你們派第一殺手來送國師的親筆函,依我看,是別有用意。”他想起多年前與清風谷的交集,那不堪入目的景象,如今仍是歷歷在目。
吟夏很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玄機,頓時聲音有些警惕:“你是誰?怎會和清風谷有過關(guān)聯(lián)?”
景遠眼里閃過一絲殺意,卻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陰著臉道:“呵,無名小卒,你不配知曉。”琖晚還在這里,現(xiàn)在動手不是時候。若要想讓她不傷害到琖晚,唯有讓琖晚親自察覺出來這個女人的不安好心。
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吟夏也不再多問。只是,他剛剛的眼神,很熟悉,似是在某個極為重要的地方見過。是哪里呢?她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