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愣了一下,迅速回道:“糧草庫怎么了?”心想,這女子變臉可真快。
“報--所有糧草庫突然失火,火勢強大,搶救困難!”一個帶著消息的士兵的出現,徹底打垮了他的心。
營帳上方的唐琖晚撇了撇嘴后,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此,這位副將還要不要放箭?是你們的將軍重要呢,還是你們自己的命重要?”
“救火!救火!都給我去救火!”那副將領略了她話里的意思,大喊著。然后,他狠狠地望向唐琖晚,咬牙切齒地道:“姑娘今日所作之事,他日我定當加倍奉還!”
唐琖晚故作驚訝地笑著,笑意卻未達到眼底:“哦?那小女子便等著,到時副將可要莫要讓我失望。”手一松,一個躍身,人已是站在了他面前,“還不如今日便還手呢,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卻比不上當場報仇來得痛快?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若你能打敗我,我任你處置,你說可好?”眸子里暗隱著殺意。
“那我便不客氣了!”他說完,舉起刀便砍過來,帶著騰騰的恨意。
她沖著營帳頂棚喊了一句:“何徹,你們先走!”然后瞇了眼,身側長劍只出鞘三寸,閃著詭異的紅色流光,向前一橫,他被劍氣震得后退了幾步。
何徹知那副將不是主子的對手,丟下一句話:“主子要小心!我回去便通知慕容將軍!”便和九位精兵帶著黎清離開了。
“呵,唐姑娘的身手不錯啊。”有男子戲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唐琖晚并未回頭,劍未完全出鞘,已是將那副將打得節節敗退:“多謝夸獎。”
男子湊過來,口氣很是玩味:“可需要幫手?”
“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唐琖晚這才望了他一眼,一身白衣,面容挺是帥氣,手執折扇,看來是一個風流的家伙。
只這一眼,她便愣住了。
他笑著用折扇打飛兩個襲擊他的人,并未看出她有些微微的失神:“唐姑娘可是在擔心我?”
聞言,她回過神來,不再兜轉,將那副將一針斃命,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景遠。”他不快不慢地答道,然后將折扇佩在身側,一把摟住唐琖晚的腰,踩過幾個人的頭頂,帶她離開了宜國軍營,直奔慕容弘大軍埋伏的地點而去。
唐琖晚拍拍他,裝模作樣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心里卻罵道,你他丫丫的,唐琖晚,你什么時候在乎過男女授受不親?你就在他面前裝吧,使勁裝吧,裝死你吧。
“我還以為唐姑娘不是一般人,定不會在意這些綱常倫理。”他裝作一番失望的模樣說道,卻仍是沒有停下步伐。
有意思的家伙。她心里想道。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極淡的藥材香味后,她確定,他便是慕容弘軍隊里的軍醫,而她昨晚喝的藥,也應是他親自抓的。想到這,她不由得脫口而出:“謝謝你。”她不喜歡欠人人情的。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帶著玩味的口氣,故作不解地道:“謝什么?”摟在她腰上的手卻開始下滑。
“你心里明白,又何必問我?”唐琖晚笑,將一枚銀針抵在他的下體,“景公子若是想開玩笑,琖晚大可奉陪,就怕景公子你承受不起。”這一針若是扎了下去,他便要成了太監了。她對自己的針法一直都很自信。
感受到女子的威脅,他立即變得規矩起來:“是慕容弘那小子要我來接應你的。”心想,她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怪不得慕容弘一開始會被她迷得失了心智。如今這般睿智的女子,少見了。
見他不再亂有動作,唐琖晚卻起了玩心。恰好他的耳朵正對著她的嘴巴,她收了針,將聲音放柔,輕輕的,帶著點妖媚的味道,喚他:“景公子。”又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氣。哼,你敢玩我,我唐琖晚就不敢玩你么?
“唐……唐姑娘,你再這樣,我們兩個可都要掉下去了。”他一驚,步伐明顯不穩。
她輕笑著,反手推開他,順便還在他胸口處撓了一下:“誰告訴你我不會輕功的?嗯?”小樣兒,跟我斗,你似乎還不夠格。
他大叫一聲,重重跌到地上,一身飄逸的白衣變得有些凌亂。
“怎樣?”唐琖晚落至他身前,嘴角仍是彎著細小的弧度,“只不過是如此,景公子就把持不住了?可真令琖晚失望呢。”
景遠有點齜牙咧嘴,似是摔得很厲害:“呵,唐姑娘明知我是個男人,還這般地勾引我?”怎么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他便有如此大的反應?真是莫名其妙。
“算了,不逗你了。你可還站得起來?”唐琖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頗有些美女救英雄的味道。
男子隱在暗夜里的臉,似是有絲紅暈:“站……站不起來。”風流倜儻如他,何時這般狼狽過?
唐琖晚沒有說話,彎了腰,不由分說地拉起他,把他架在自己身上。畢竟是她讓他搞成這樣的,負責不負責的先不說,至少得先把人家帶回軍營吧,這大半夜的,萬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這……”他欲言又止,看著身材并不是多高挑的女子,正努力地帶著自己往前走,他心里沒來由的感動。她看起來是如此聰慧的女子,雖擺著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子,卻還是心細如水。
她帶著點諷刺的意味道:“怕我帶不動你?”其實這男人也挺沉的。
他的聲音有點調笑:“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你可是大家公認的將軍夫人,一會兒讓他們看見了,不知道會怎么傳我壞話呢,那我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掉了。”
唐琖晚一聽,直接將他扔到地上:“誰給你說我是將軍夫人的?”沒來由的,聽到他這樣說,她就是生氣!別人傳了那么多關于她和慕容弘的事,她都沒有生氣,甚至是沒有辯解。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她就感覺怪怪的!哪怕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景遠這次是成了慘叫。摔的并非是有多厲害,而是唐琖晚往他的屁股上扎了一針。
“你給我聽好了,別的不知情的人說說也就罷了,我不能容忍明知道事實卻還要亂開玩笑的人!尤其是你,景公子!再有下次,我扎的可不只是一針!”她一手叉腰,另只手指著他的鼻子,有點像個潑婦。可她才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不把事情解釋清楚,她心里就很難受,像被針扎一樣。
見唐琖晚說完后轉身就走,他忙喊道:“哎,哎,你別走啊?我這次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夜夭》*——我的第二本玄幻之作。
【內容簡介】
桃夭之地,寧息萬年。
一瞬風云四起,天地大變。
只因重音笛祭出,直指九重天上。
是…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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