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壹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了,只知道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好像是酒店的床上。
“啊!”唯壹一下子坐起來,看看自己的衣服還在床上,呼了口氣,在看看四周即墨旬不在。
掀開被子走到衛(wèi)生間,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紅腫的眼睛。
自己剛才難道暈過去了,好像沒有吧。
“叮鈴鈴”房間的電話突然響起,唯壹慢慢走過去接了起來。
“洗個澡換個衣服到二樓來吃飯,衣服在沙發(fā)上,我等著你。”即墨旬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唯壹剛想說點什么,那邊就掛了電話。
唯壹走到沙發(fā)那邊,拿起袋子,里面是一套黑色的女士套裝和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內(nèi)衣褲,唯壹看看尺寸剛好是自己的,臉微微發(fā)紅,拿起衣服就往衛(wèi)生間走去。
洗完澡唯壹換上衣服,扎起馬尾辮,露出光潔的額頭。
這套衣服真的很合身,勾勒出唯壹妙曼的身材,黑色使唯壹的氣質(zhì)完全襯托出來,既像大公司的白領(lǐng)那么干練又像混于黑道的某個女老大那么冷酷。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白皮膚、紅紅的小嘴、高挺的鼻子、清澈的眼睛、彎而有型的眉毛,唯壹現(xiàn)在知道以前餐廳里每天看見的那些風(fēng)光的人無不呼也就穿了件高檔的外套。
冷哼一聲,唯壹開門走了出去。
唯壹站在餐廳的大門口東張西望,找尋即墨旬的身影。
餐廳內(nèi)所有的人因為唯壹的到來全部都愣住了,都被唯壹的這種氣勢給鎮(zhèn)住了。
唯壹笑笑,心想難道自己穿了套黑色衣服變成黑社會的了。
不理會他們的目光,繼續(xù)東看西看找即墨旬。
“王八蛋,讓我來這里自己卻不知道去哪里了。”唯壹輕輕的咒罵起來,第一次說粗話,上次美玉跟她說過,他們不屬于高檔的人,就該說說粗話,罵罵人。
突然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個朋友很好,自己開始融入到這個社會里了,以前的她不會說話不會笑,更應(yīng)該說是沒有人跟她說話,她也不知道跟誰笑。
“下次別讓我聽見你罵人。”即墨旬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在唯壹身后,一把摟住唯壹的肩膀,把她帶到靠窗口的位置。
唯壹沒有說話,咬著嘴唇望著窗外。
即墨旬點了幾樣唯壹在餐廳里常常看見客人點的東西。
唯壹一直望著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
她想問即墨旬很多問題,但是即墨旬一直坐著在打電話,唯壹聽出來了,他是和他老婆在打電話,語氣中有溫柔,不像對她那樣冷冰冰的。
突然覺得心里很酸澀。
“吃吧。”菜不知道什么端了上來,唯壹拿起刀叉,突然想起她只見過客人使用,但是自己沒有動手過。
“哐啷”扔下刀叉,她不是什么文明人,然后把牛排移開,拿起筷子,夾起其他的一些小點心吃。
“嗯,原來真的很好吃。”唯壹想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
即墨旬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切著自己盤里的牛排。
無趣!
即墨旬切好牛排后移到唯壹面前,“吃吧”,然后拿過唯壹之前的那盤開始邊切邊吃。
唯壹紅著臉說了句“謝謝。”
接下來兩個都沒有說話。。
吃完后兩個人住酒店住了一個晚上,當(dāng)然是兩個房間。
第二天早上即墨旬說有事情出去下,要唯壹在酒店看電視等他,唯壹在他前腳剛走后也出了酒店。
她要回家,回以前那個家,那個房子是爸爸以前買的,她去孤兒院后那里應(yīng)該還一直空著,如果爸爸后來沒有再來處理的話。
到了家門口,唯壹顫抖的從背包里拿出之前帶在身上的鑰匙,開門進(jìn)去。
果然,里面已經(jīng)積滿了灰塵,所有的東西還是一樣的擺設(shè),就是當(dāng)初唯壹下課回家后家里很凌亂隨便收拾下的樣子。
唯壹眼神暗了暗,爸爸,難道這里真的不值得你再回來看一眼嗎。
突然,她跑了出去,來到左邊的第4家人家,敲敲門。
小哥哥,是你開門,是你開門。
唯壹心里默默的祈禱。
門聞聲開起,“找誰啊!”一個唯壹不認(rèn)識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唯壹心里一沉。
“不好意思,我想問下陳家俊家還住不住在這里。”唯壹禮貌的問道。
“他們家搬了快5年了,你是哪位?”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唯壹,看她穿的這身應(yīng)該是名牌。
“我是他們家的親戚,那您知道他們家搬去哪里了嗎?”真的已經(jīng)搬家了,小哥哥你不說要守護(hù)我一輩子的嗎?
“不知道,我們搬來前他們就已經(jīng)搬家了,我們也是聽上任房東說起的,好像他們家因為爸爸賭博輸?shù)囊桓啥簦云炔坏靡巡虐岬摹!?/p>
“好,謝謝你了。”
唯壹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家,一屁股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愣了很長時間。
“我們回去吧。”突然唯壹的肩膀被人摟了摟,唯壹轉(zhuǎn)過頭去看見即墨旬坐在自己的身邊。
“你,你……”唯壹害怕起來,這個男人……
唯壹突然變了臉,站了起來。
“等下,我去拿點東西。”說完走到房間里去。
不一會兒唯壹拿了一袋東西出來,沒有看即墨旬一眼,走了出去。
即墨旬皺了皺眉,站起來走到外面。
唯壹利索的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走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唯壹坐在后面的位置,一句話都沒有說,即墨旬更加是。
拿出袋子里的東西,里面是相冊,好幾本,都是唯壹小的時候拍的。
唯壹一張張看了好遍,后面8年里她再也沒有拍過照片。
媽媽真的很漂亮,以前她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長的像媽媽嗎,唯壹抬起頭望了眼后視鏡,對上的即墨旬的紫眼。
唯壹別開臉,‘啪’的一下關(guān)上相冊,全部都塞進(jìn)袋里,然后身體移了移坐到靠右的位置,閉上眼開始睡覺。
即墨旬在唯壹移了位置以后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后視鏡。
車子一路飛奔而行。
“到了。”
“嗯。”唯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車子停在自己租房子的小區(qū)下面,臉色微微發(fā)白,果然,他是不是調(diào)查了自己,想到這里慌忙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公事化的笑容,對著即墨旬彎腰鞠躬,“謝謝老板昨天帶我去今天帶我回來,以后我會在餐廳好好做事。”
說完就轉(zhuǎn)身,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全退了下去。
“等下。”即墨旬走了下來,站在唯壹的面前,面色露出難得的溫柔看著唯壹,唯壹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
“做我的地下情人,我會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我。”即墨旬捏著唯壹的下巴,看著唯壹絕美的面孔,突然溫柔說道。
“對不起,我不做人家的地下情人,只做人家的老婆。”唯壹冷漠的回答。
“難道你不想穿像身上這樣的衣服,吃昨天晚上那樣的東西。”即墨旬看見唯壹露出鄙視的目光,心里頓時不爽。
唯壹頭一別,下巴掙脫即墨旬的手,然后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媽媽,我不會走你的路的,相信唯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