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唯壹緩緩的睜開眼睛,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再仔細(xì)看看四周都是白色的一片。
“嗯?難道我在太平間?”唯壹想撐起身子,但是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醒了你?”突然門口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唯壹看見一個滿頭紅發(fā),長的像洋娃娃,身材適中的女孩子站在門口,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盯著她。
“這是哪里?”唯壹努力想撐起身體,但是真的好痛,痛的身上汗都出來了。
“醫(yī)院,你不要動了,你心口中槍了差點(diǎn)死掉,現(xiàn)在再動下去傷口要裂了。”女的走過來摁住唯壹想起身的身子,“我叫騰流舞,你叫我流舞好了,我是你的醫(yī)生。”
“嗯,謝謝你了。可是為什么我會在醫(yī)院,是不是我朋友把我……”
“我們老大把你送來的,你昏迷了2天了,他在你身邊守了2天,剛才我讓他先去休息下。”流舞一直盯著唯壹看,想知道這個女的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的,會讓他們家這么冷漠的老大常常露出溫柔的表情對著昏迷的唯壹說話。
“老大?”唯壹腦子里回想她好像不認(rèn)識什么老大。
“即墨旬!”流舞蹦出3個字。
原來是他,也是,那天好像是看見有人朝他開槍,等等,那為什么中槍的是我。
“晦氣!”唯壹輕輕的說出兩個字,她以為人家要打即墨旬卻不小心打中了她。
“好了,你休息下吧,等我那邊查好房再來。”說完流舞走出去。
唯壹躺在床上,感覺很痛肚子還有點(diǎn)餓,剛才醫(yī)生說她昏迷2天,那她就是兩天沒有吃飯了。
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有盒牛奶,唯壹一咬牙,慢慢的撐起身體,然后一只手緩緩的伸過去要去夠牛奶,就在差不多要夠到的時候,門突然‘吱’一聲開了。
“你干什么?”一個身影快步跑過來扶著唯壹的身子。
唯壹定了定神看清楚來人,“那個我好餓,想吃點(diǎn)東西。”
“那你叫一聲,快躺下,我去給你買吃的來。”
“那個騰先生,我應(yīng)該不要緊的吧。”唯壹有些擔(dān)心的問。
“放心,死不了的,要死你也不會醒了。”騰清明笑著說。
“也是,那麻煩騰先生趕快去幫我買點(diǎn)吃的,我真的很餓,餓的頭暈。”
“好,你好好躺著。”說完騰清明就走了出去。
唯壹躺下后覺得腦袋暈暈的,不一會就睡著了。
半小時后。
騰清明拿著東西從電梯里走出來,在唯壹的病房門口碰見剛要進(jìn)去的即墨旬。
“老大,你起來了,怎么不多睡下。”
“你手里拿了什么東西?”即墨旬看見騰清明手里拎了好幾樣?xùn)|西。
“我買了點(diǎn)稀飯和水果,尹小姐說肚子餓了,我就出去買東西了。”
“你說她醒了?”即墨旬陰沉著臉看著騰清明。
“是啊,剛才……”騰清明說了幾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了,突然想起老大睡之前再三交代他要是唯壹醒了就馬上叫他,誰知道剛才唯壹說餓了他就出去買東西,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看著即墨旬像要?dú)⒘俗约阂粯拥难凵瘢v清明馬上把手里的東西塞給他,然后邊后退邊說還要找妹妹有事情,先走了,一轉(zhuǎn)身飛快的跑掉了。
即墨旬板著臉拿著東西推門進(jìn)去,看見唯壹已經(jīng)睡著了,再看看手里的東西要是不吃的話就涼了,走過去把東西放在床頭柜后就站在病床邊,彎下腰,用手拍拍唯壹蒼白的臉,“醒醒,吃飯了。”
唯壹沒有醒,即墨旬稍微用力的再拍拍,幾下下來唯壹的臉都有點(diǎn)紅了。
“王八蛋,你想拍死我啊!”唯壹突然睜開眼睛,剛才睡的正香感覺有人在弄她的臉,但是眼皮一直抬不起來,結(jié)果臉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感覺都有點(diǎn)痛痛的,一下子火大了,睜開眼睛看見即墨旬的手正在自己臉上,脫口就罵出來了。
“我說了下次別讓我聽見你罵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真是長本事了,不止會罵人還會打架了。”即墨旬依舊板著臉。
“我,啊,好痛!”唯壹剛想掙扎坐起來反駁他,突然扯到傷口了,一下子痛的叫了出來。
“痛,哪里痛?”即墨旬臉色大變,拼命的按床頭的呼叫燈。
“什么事、什么事,催的這么急。”流舞急沖沖的跑過來,騰清明也跟在后面。
“她說痛,你塊給她看看。”即墨旬一把拉住流舞往唯壹床邊扯。
“拜托,老大,我衣服都要被你拉破了。”流舞白了眼即墨旬,她可不怕他,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即墨旬什么脾氣她還不知道啊,客氣點(diǎn)他們兄妹才叫他聲‘老大’,其實(shí)年齡比她還小3個月呢。
流舞走到唯壹床前,輕輕的掀開被子,拉開唯壹身上的衣服,唯壹半個胸部全部都露在外面。
“出去!”即墨旬看見騰清明伸著頭往唯壹那里看,一下子咆哮起來。
“是,是,是。”騰清明擦擦臉上的汗,看來今天沖太歲,兩次看他們老大的臉色了。
“你也滾出去,不要妨礙我檢查。”流舞沖著即墨旬一聲大吼,即墨旬黑著臉也走了出去。
唯壹在床上憋著笑,臉都憋的通紅。
“沒事的,傷口有點(diǎn)滲血,你不要亂動就好了。”流舞對唯壹笑了笑。
“嗯,謝謝你,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么,你問吧。”
“你們兄妹不是叫即墨旬老大嗎,怎么你對他可以這么兇,而且他也沒有說你。”
“呵呵,其實(shí)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像兄妹一樣的,他們即墨家祖先家早在康熙時期是護(hù)國大將軍,而我們騰家和另外玄家、夏家、華家四家人家是護(hù)國大將軍的四大護(hù)衛(wèi),幾百年來我們一直以保護(hù)即墨家為主要責(zé)任,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個年代我們也可以有自己的職業(yè),沒有身份之間的的區(qū)別。就像即墨旬的老婆就是夏家的子女,即墨宣的未婚妻是玄家的,但是這么多年來我們還是在即墨家的范圍內(nèi)做事,像我雖然做醫(yī)生,但是必須要在他們家的醫(yī)院做,我哥哥就是專門在即墨旬、即墨宣兄弟手下做事情的。”流舞輕輕的替唯壹扭好衣服紐扣。
“那他們家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將軍什么,又不是拍電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皇帝要他們護(hù)國啊。”唯壹想起以前美玉家看過電視的電視里才有什么將軍啊、護(hù)衛(wèi)什么。
“呵呵,現(xiàn)在他們家什么都做,開醫(yī)院啊、開公司啊、開餐廳啊、開學(xué)校、做黑社會的什么,反正凡是有的行業(yè)一般都有他們即墨家的份。”
“原來他們家還做黑社會的事情,難怪那天還有人朝即墨旬開槍,被我撿了個‘便宜’”唯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即墨宣的情景,還有前幾天有人朝即墨旬開槍的事情。
“呵呵,別多想了,你不是餓了,先吃點(diǎn)東西吧。”流舞邊說邊往外走,他們家老大應(yīng)該等急了吧,而且她也不想跟唯壹說那槍其實(shí)是針對她的,有些事情不是她該管的。
“好了,她沒什么事情,太用力扯到傷口了,我走了,她說餓了,有事情就叫我吧。”流舞管自己走了,騰清明看看這里也沒有他的事情,連忙跟著妹妹。
即墨旬走進(jìn)去,看見唯壹躺在床上看著他,朝她瞪了一眼,然后走到床頭柜打開塑料袋拿出粥。
“吃吧。”
“你喂我。”唯壹笑嘻嘻的看著即墨旬,哼,整整你。
“你再說一遍。”
“什么嘛,你看我現(xiàn)在都不能動,而且這一槍本來打在你身上的,我也算替你挨了一槍。”唯壹清澈的眼睛淚花閃閃。
即墨旬臉色一變,坐了下來,一口一口喂著唯壹。
“啊,終于吃飽了,對了即墨老板,我要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啊,我上班……”
“等下就出院。”即墨旬冷冷的說。
“什么,你讓我今天就出院,你可真是吝嗇的,怎么說我都為你……”唯壹白了眼即墨旬,真是吝嗇,難道不給我看好就要我出院了?
“去我家,上班那里我給你辭了。”
“什,什么,你說什么,為什么我要去你家,還有你憑什么替我辭職,你……嘶……”唯壹咬牙切齒的說。
“必須去我家!”說完即墨旬沒有理她,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