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晴,又是你的,是不是老樣子。”
公司的一個員工捧著很大的一束玫瑰花站在門口。
這已經是半個月來第30束花了。
唯壹規定公司里的人都不要叫她老板,比她大的可以叫她的名字,比她小的可以叫她奧晴姐。
看著那紅的刺眼的花,唯壹沒有表情的低下頭,“嗯!”
拿著花的人撇撇嘴,走出去把花給插在每個同事桌子上的花瓶。
半小時后
“奧晴,怎么辦!”
還是那個員工,手上拿著一盒巧克力。
唯壹皺皺眉,“分了吧!”
“奧晴,再這樣下去我們公司的都要被你養胖了,而且我看我現在做跑腿的做的已經得心應手了!”
“對不起,立琪,下次就不要拿進來了,你們想怎么樣就怎樣好了!”
“好!”
唯壹靠在椅子上,右手擠擠眉心,然后拿起電話摁了幾個號碼。
“我看直接折現吧,還是錢最實用!”
“你不喜歡玫瑰花嗎,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花?”
“哼!”唯壹冷笑一聲,“對不起即墨總裁,我覺得以后你還是送你老婆最合適不過!”
唯壹果斷的掛掉電話。
真是諷刺,她和即墨旬認識也不是幾天,到現在他還問她這個問題。
唯壹突然覺得真是悲哀,這么多年了,她從來沒有聽過即墨旬說喜歡她,更別說愛她了,哪怕到今天他也沒有說過。
“唯壹!”
柯奧風推開門,像風一樣走進來。
“哥!怎么到我這里來了!”
“一起吃飯?”柯奧風指指手表。
唯壹低頭一看手機,已經12點了。
“時間過的真快,走吧,今天我請你,想吃什么!”唯壹整理好東西,拿起包。
“難得我妹妹這么慷慨,那今天我可要多點了!”柯奧風攬過唯壹的肩膀。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出去。
“嘀嘀!”
正當唯壹和柯奧風要鉆進車里的時候,身后汽車喇叭聲響起。
唯壹轉過身,看見車子,皺了下眉頭。
“即墨總裁!”
柯奧風先打了個招呼。
“柯總,這么巧,剛想請唯壹吃飯,沒想到你也在!”
即墨旬面帶微笑的走出車子。
唯壹轉身管自己坐進了車里。
“今天我不發表意見,因為今天不是我請客!”
柯奧風指指車里。
即墨旬隨手鎖上車子,拉開車門,坐進柯奧風的車里。
柯奧風無奈的笑了笑,也坐了進去。
“你想吃什么?”
唯壹看著窗外開了口。
“吃牛排吧,我知道有家很不錯的!”即墨旬說。
“哥,想吃什么?”
唯壹轉過頭看著柯奧風。
“今天吃四川菜吧!”
柯奧風心都笑的抽筋了。
“我知道你喜歡吃傳統的中國菜,不喜歡吃西餐!”
柯奧風故意說給即墨旬。
即墨旬一陣尷尬。
幾個人都不說話,不一會兒車子開到了A市最大的川菜館。
“老板!”餐廳經理看見三個人走了進來,馬上到即墨旬身邊。。
“你家的?”唯壹冷冷的問道。
“是啊,A市一般最大的都是我們家的……”
唯壹沒有聽即墨旬說完轉身走了進去。
即墨旬臉一陣黑,站在旁邊的經理更是冒出了一身汗,十分納悶這個女人對老板的態度怎么這么差,更加奇怪的是他們老板像只打焉了的公雞。
柯奧風真是忍不住了,拍拍即墨旬的肩膀,笑著走了進去。
三人落座,柯奧風點了幾個唯壹喜歡吃的菜。
唯壹于心不忍,還是點了幾個不辣的菜,因為她知道即墨旬的胃吃不得辣。
即墨旬心里樂開了花。
陸陸續續菜都上桌了,柯奧風和即墨旬邊吃邊東說一句,西扯一句。
“對了唯壹,剛才早上張氏連鎖超市的張公子打電話給我說想找你咨詢一些法律的事情?”柯奧風轉頭跟唯壹說。
“這么大的家業應該有自己的律師,還來問我?”
唯壹放下筷子。
“你心里有數就好了,他還不是借個幌子來找你啊?”柯奧風偷瞄了一下即墨旬,“其實我都幫你拒絕好幾個公子了,不過個人覺得張公子還不錯,比你大4歲,身家清白,也不是什么花花公子,這么多年為了家業才30左右還沒有對象!”
“他不知道我有孩子嗎?”
“知道,我他那里探過口風了,他說不介意你有孩子的,反正以后你們自己也會有孩子的,他都會當親生的,主要是我覺得你也26、27了,也該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而且沂寒、沂南那里我很早也問過了,他們說過只要你愿意他們都無所謂的!”
柯奧風看見即墨旬板著臉。
“可是……”
唯壹也偷偷的瞄了眼即墨旬,她心里真的期盼著他能說點什么。
“我覺得你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即墨旬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唯壹臉色微微發白。
原來真的是自己太天真了,一次次抱著僥幸的心里。
真是可笑,現在想想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的話不可能7年了還沒有離婚,還會再有個孩子。
唯壹的心揪揪的痛。
“哥,我胃有點不舒服,想回去了!”
唯壹盡量表現的很平靜。
“不要緊吧,我送你去醫院!”
柯奧風緊張的站起來。
“不用了哥,可能吃的太辣了,你和即墨總裁再坐下,我先走了!”
唯壹站了起來,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兩個男人坐了5分鐘,誰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柯奧風先開了口。
“你剛才怎么不說點什么呢,你知道她多希望你能說點什么!”
“……”
“其實我妹妹一直很在乎你,我知道這幾天你天天都送東西給她,前天她還跟我說你們曾經一起相處了2年多可是你卻不知道她喜歡風信子,最討厭帶刺的玫瑰花。而且你知道為什么7年來每年她都要換一個地方嗎,剛開始是懷孕了怕你找到她逼迫她打掉孩子,所以她一直在逃。后來她告訴我她喜歡了這種生活,因為在一個地方久了人就開始適應這個環境,適應了就會平靜,平靜下來了她就會想你,所以她要換地方,新的環境會讓她每天都很忙碌,再加上照顧孩子,對了沂南、沂寒本來就早產了一個多月,沂南的身體一直很差,還有開了公司,還要學習當地的語言,你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嗎?去年我告訴她你有了孩子,當時她哭了一個晚上,但是第二天她又像沒事一樣,結果我兩個月后再去看她的時候她瘦的不行,沂南、沂寒告訴我說唯壹半夜常常會坐在沙發上抽煙,要不就在廚房喝酒,直到后來沂南因為生病住院了我找她談了次話她才開始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次你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回來的嗎,甚至我可以看出她還抱著僥幸心里希望你能對她好點,可是……所以,即墨旬,我想你還是放手吧,唯壹離開7年你都沒有離婚,現在更不用說了,還有了個孩子。”
柯奧風站了起來。
“唯壹那里我會幫她多介紹幾個好男人的,她是我妹妹,我想這個世界除了我之外還是有其他男人會心疼她,對她好的!”
房間內只剩下即墨旬一個人。
看著桌子那邊幾個辣的菜,再看看自己面前幾個清淡菜。
手緊緊的握著筷子。
柯奧風最后一句即是懇求也是警告。
他說的沒有錯,即使他一直要騰清明找唯壹的下落。
可是7年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離婚這件事情。
其實他從第一眼看見唯壹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可是這么難多年他的所作所為卻一直在傷害她,而且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或愛她的話。
錯了,他真的錯了,錯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