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跟朱邪逸玄任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特意弄出來的動靜,就這么三言兩語的給蘇海棠推個了朱邪玉堂,而最后朱邪玉堂只得是罰了兩位夫人去家廟里禁足一月,于是這件事情便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可是在下人們的中間,大夫人跟三人竟然是成了那相互勾結,合伙謀騙五管家手里的鑰匙,然后兩人拿來了寶物,均勻分贓。
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兩位夫人到底還是被發現了,而且名聲大毀。
只是到現在朱邪玉堂怎么也想不出來,為什么大夫人害了三夫人,還這么沒有腦子的留一件在自己的手里呢?難道,她也被人陷害,被別人用她還別陷害三夫人的法子也捉弄了她一下,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難道真的是蘇海棠,可是自己怎么就看不出她有這么一個本事,可是想來,大夫人跟三夫人如今弄成這一番模樣,雖然不能說她是怎么樣的得利了,可是卻能得到一段時間的安寧。
蘇海棠淺酌了一下前些日子在梅林里摘來的梅花釀的酒,眸光有些淡淡的看著窗外那逐漸散開來的云團,“快要過年了,少主應該也要回來了吧?”
葵草伺候在她的身邊,點點頭,“是啊,不過大夫人跟三夫人今年過年就得在廟里面過了,聽說里面的日子可是清苦得很,頓頓就是小蔥拌豆腐,沒有一絲的油花,想大夫人跟三夫人,她們兩都是富貴出生,何時受過這些罪,聽說前一天各自打發人來求情,只是五管家那里就是不肯松口,說是要等少主回來在說?!?/p>
葵草一面說著,一面細細的打量著蘇海棠的神色,卻沒有發現她的表情有什么變化。
蘇海棠自然是曉得這葵草是在試探自己的,所以便道:“你去打發廚房那邊的人給她們做些素的點心過去,里面加些想營養的東西?!?/p>
“好的,奴婢一會兒就去,只是就怕大夫人和三夫人不領情,我前些天聽見了少主的小妾何姨娘也給她送了些去,卻被大夫人給丟了出來。我看夫人便是送去的話,恐怕她們也不會吃的。”葵草說道。
“吃不吃,那是她們的事情,反正我是真心給送去的?!碧K海棠輕輕一笑,不知道這個葵草到底是想跟她說個什么,這樣吞吞吐吐的。
葵草聞言,也只得點點頭,一面又提起少主的事情來,只道:“如今離這個年關就二十來天了,往年都有老家住在,所以少主都沒有空閑回來,其他的主子和管家們也不常?;貋?,不過今早奴婢聽院子里的丫頭們說,今年的大爺三爺都會回來,而且二管家三管家四管家也都會回來,想必都是為了少主繼位的事情吧,夫人是他們的長輩,難保還能像現在這般的清閑了,不知道夫人可是想怎么應對著?”
蘇海棠輕輕一笑,“我還能怎應對,不是有五管家跟大管家在打理么。”
“話是這么說來,可是許多的事情都是要由著夫人您來決定啊,怎么說您也是這個家里的長輩,下面一干小的能逾越了您的身份,自作主張么?”葵草說道,一面很是擔心蘇海棠對自己起疑心,可是大管家那里又催自己,要試探一下夫人,到底有沒有這個想管朱邪家的野心。
“夫人!”書香推門進來,先向她請了安,才道:“少主回來了,在前院的便廳里等著您呢?說是有話跟您說。”
這么快就來了,蘇海棠輕輕的放下手里的酒盅,“給我把披風拿來。”
葵草連忙去拿來披風,一面又給她披上,書香上來扶著她,這才出門下樓,才好前院里的偏廳里去。
其實朱邪逸玄到時覺得這個正妻娶不娶都是一樣的,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想過,會指望這個女人成為他的賢內助,只是希望她就如現在這般的老實,不想自己的母親跟三嬸一樣,一個心思的想著拿朱邪家的顧自己的娘家就得了。
“少主,您可是確定了?”朱邪玉溶有些擔心朱邪逸玄不過是此刻心血來潮,如果娶了她,又不好好的對待的話,那還不如不要娶的好。
朱邪逸玄坐在楠木長椅上,腳下是暗紅色的長絨地毯,身后是一道金色的長簾子,上面有著黑色的彩繪,只見他一襲白衣及地,在這個顏色絢爛的偏廳里十分的干凈。他似乎像是想起了個什么事情,像朱邪玉溶問道:“你可是記得我的那個小妾是誰家的小姐?”
朱邪玉溶臉上的表情當即就僵硬住了,朱邪逸玄向來不近女色他是知道的,當時也只是跟那何婉書拜了堂便出門的,連面他們都沒有見過,可是沒見過面就算了,怎么回忘記了人家是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姐呢,只道:“是左相家二小姐,何婉書?!?/p>
“哦!”聞言,朱邪逸玄似乎一臉的恍然大悟道:“難怪上一次本少主在皇宮參宴的時候,那何左相總是說本少主和他是一家人,感情她女兒嫁在了朱邪家?!?/p>
“少主,您這個樣子是不行的,不管你是真沒有放在心上,還是直接就不想放在心上,可是你若是決定娶了夫人的話,就不能用這一種態度來對待?!敝煨坝袢苷f道。
朱邪逸玄一聽,不禁有些微微悅的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太關心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