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的銀色流蘇華賬,垂?jié)M了整間寬敞的屋子,向右的窗半敞開著,一陣陣的寒風(fēng)洶涌的灌進(jìn)來,可是整間屋子里卻絲毫的感覺不到一絲的涼氣,似乎永遠(yuǎn)都是暖暖的,不受一絲寒氣的侵略。
朱邪逸玄反背著手,身前是一塊與普通的八仙桌一般大小的天然朱雀石,火紅色的表面,散發(fā)著絲絲暖暖的熱氣,卻沒有半點灼人的氣勢,只是不停的散發(fā)著哪淡淡的熱氣,不斷地充填著整間屋子,但是卻讓人不熱不涼,溫度剛好。
聲音有些心不在焉的問著身后的朱邪玉溶道:“你以為北堂家如此大氣的將傳世的朱雀石都送給了本少主送過來,是何居心?”
朱邪玉溶回道:“恕屬下直言,難道少主是要答應(yīng)他們那件事嗎?”
半年前,五大家族之一的北堂家就一次的面臨著毀滅,當(dāng)時是少主放松了手中的一部分石炭股權(quán),方叫他們北堂家在半年的時間里扭轉(zhuǎn)危機(jī)過來,不過危機(jī)是解開了,只是卻還是在五大家族里站不住腳,危危欲倒,所以此時此刻他們能依靠的只有朱邪家。
而如今無緣無故的給少主送來他們家的傳家之物,居心自然是不難看出,定然是想叫少主再給些那石礦的股權(quán)吧,可是他們未免是有些不識抬舉了,竟是如此的貪得無厭。
卻聽朱邪逸玄冷冷一笑,“一塊石頭而已,你明日去把財庫里那塊更大朱雀石派人給他們送去。”
朱邪玉溶聞言,頓時不禁嚇了一跳,少主也太狠了吧!羞辱人也不帶這樣的,明明知道人家送來的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卻還把財庫里那塊放置了好幾年沒有用的朱雀石送給人家,這不是在人家的臉上打一個巴掌么?當(dāng)下便道:“少主,這樣恐怕不妥吧,北堂家究竟的五大家族之一,您這樣做的會,會叫北堂家更難堪的。”
“你知道我的性子,最討厭這種貪得無厭的人,一塊破石頭就想來換本少主手里的股權(quán)。”朱邪逸玄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北堂家送來的這塊石頭太小、太普通,有些不把朱邪家放在眼里的意思。
朱邪玉溶咳了兩聲,忍不住提醒道:“少主,這是北堂家的傳家之寶,何況屬下現(xiàn)在去財庫里拿那塊朱雀石,恐怕有些不大妥。”
“有何不妥?”他是朱邪家的大管家,連拿一塊石頭也要看人的臉色么?何況這已經(jīng)是自己允的。
“少主似乎忘記,前些天吩咐屬下把財庫的鑰匙交給了玉堂。”朱邪玉溶再次的提醒道。
朱邪逸玄經(jīng)朱邪玉溶這么一提醒,方記起前幾天自己確實是這么吩咐他的,便順著問道:“她有什么反應(yīng)么?”
朱邪玉溶回道:“沒有,只能用漠不關(guān)心,所以屬下暗地里叫老五手放松些,盡量讓大夫人跟三夫人有更多的機(jī)會去拿到那鑰匙。”所以,以至于今天知道那茶里下了春藥,朱邪玉堂也只得咬著牙跟喝下去,還得夸茶很甜。
“哦?那效果怎么樣?”朱邪逸玄又問道。
“夫人似乎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她這幾日除了在主樓的長廊里看看梅花之外,幾乎都沒有出門,更沒有踏出竹園一步。”朱邪玉溶說道,心里也開始有些擔(dān)心,這位夫人是真的太聰明了,一開始就將他們的計謀看出來了,還是太蠢太軟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跟大夫人他們對橫!
朱邪逸玄忍不住凝住了眉頭,“難道你安插在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就什么也沒查探出來?”
“屬下來之前問過她,她也說了夫人還是先前的態(tài)度,只是想看看,不管!”朱邪玉溶聲音有些放低的說道。但是還是聽到自己的主子不悅的聲音了。
只聽朱邪逸玄道:“如此說來的話,咱們倒是給她安排了一場好看的戲份,她也樂得不必出竹園,還可以看看戲?”
朱邪玉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問道:“那少主,是否要繼續(xù)下去?”
“繼續(xù),本少主到是要看看,她是真的蠢,還是真的聰明狡猾如狐,那財庫的價值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有丫頭告訴她,她不可能就這么眼睜睜的錯過一個絕佳掌握朱邪家大院財政的機(jī)會。”朱邪逸玄還是深深的認(rèn)為,這個女人嫁給爺爺,定然是帶著強(qiáng)大的野心來的,所以才迷惑了爺爺放棄了將她一起陪葬的念頭,還將朱邪家一半的權(quán)力交給她。
“是,屬下會通知老五繼續(xù)。”朱邪玉溶也認(rèn)為現(xiàn)在就這樣收手的話,實在是有些難以測出夫人到底是個怎么樣子的人。但還有北堂家那里的問題,便又指著那塊八仙桌一般大小的朱雀石問道:“那少主這個如何處理?”
朱邪逸玄悠閑的渡著步子,走到那窗口邊,“就按本少主剛才所說的辦,如今的北堂家不過是一個空架子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我等自然也不必在忌諱他們,你盡管放手去做,若是他們真的能生起什么事端來才好呢。”
朱邪玉溶當(dāng)下便應(yīng)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