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堂愣了下,有些傻樣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北堂家便是死了一個北堂聰,可是我相信北堂令不會那么沒有腦子的就回來了,那北堂家的長老會給他好日子過么?現(xiàn)在是北堂家危難之時,他們定然會委曲求全的求北堂令回來,可是如果這危難一過,你便睜著眼睛看,那些長老又要怎么使著計謀來弄死他了。”
朱邪玉溶細細的看了朱邪玉堂一眼,最后只吐出一句話來道:“老家主這一身的敗筆,就是選擇了你做五管家,一般時候,你的腦子到底是帶有沒有帶出來?”
這句話,如果是三管家或是二管家來說,朱邪玉堂定然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們一拳打過去,可是,說出這句話的人,竟然是管家里的老大,這個嚴謹?shù)闹煨坝袢埽宜藭r此刻的表情,自然也離不開他的嚴謹,
但見此刻他的臉上無比嚴肅認真,朱邪玉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哭笑不得的看著大管家。
只聽朱邪玉溶又道:“北堂家的長老為了保住他們尊貴無憂的身份與地位,隨便找個理由來處決北堂聰,迎北堂令為家主,但是那北堂令難道就不會用同樣的法子算計他們么?我看以后北堂家即使是在北堂令的統(tǒng)管下殘存了下來,可是他們也享受不了那些榮華富貴了。”
“那感情好,一會兒那北堂幽香醒過來,說不定北堂聰翹辮子的事情就已經(jīng)傳了過來,到時候讓我親自去通知她,叫她好好的‘高興’一番!”朱邪玉堂聞言,神采陡然間飛揚起來,眉間的那個笑,得意得像是要飛到天上去了。
“你且去把書香姑娘請到我的九尊閣來,我有事情要問她。另外天鷹隊可有了消息傳過來?”朱邪玉溶轉(zhuǎn)到正題上問道。
卻聽朱邪玉堂道:“方才收到天鷹隊的信,這方圓幾百里的地方已經(jīng)尋過來,只是有人在故意的引導(dǎo)他們,似乎是有意不讓他們找到夫人的蹤跡。”
“故意?”朱邪玉溶沒遇見間頓時凝結(jié)住,會是個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去引導(dǎo)天鷹隊呢?難道如今這件事情不止是北堂家在鬧?片刻便道:“行了,我知道了,會立刻去稟報少主,你去吧!”
夜降臨,原本就是呼嘯的風(fēng)在洞口哪里更是猖狂的卷了進來,蘇海棠抱著雙膝,坐在那越來越小的火堂邊上,材火已盡,單是剩下幾朵小小的星火在火塘中間跳動著。
北堂郡卻不敢出這山洞了,方才他明明感覺到了有人,可是當(dāng)他注意去看的時候,卻沒有了半絲的影像,想必是自己多疑了,可是卻不可不防。
所以此刻即便是看著蘇海棠冷得縮在那火塘邊,他也不能出去在出去撿材火了。
蘇海棠看了洞口一眼,心中自然知道北堂郡在擔(dān)心什么,現(xiàn)在那外面,除了心劍,似乎還有其他的人,只是自己對江湖閱歷尚淺,所以一時間還想不出那人是誰。
突然北堂郡一個飛身退到到蘇海棠的身邊,擋在她的身前,全身上下散發(fā)著防備的氣息,原本就低涼的空氣里,頓時變得更是冷冽,只見他整個人像是充滿了一只防備的豹子,看著那洞口道:“閣下既然已經(jīng)來了,為何遲遲不現(xiàn)身,難道當(dāng)真是如此看不起我北堂家么,連身都不肯現(xiàn)一個。”
他這話音剛落,只見那洞口邊上閃進來一掉粉紅色的身影,帶蘇海棠看清楚,忍不住低笑起來,長這般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男人。
只見對方一身粉紅色的長衫及地,面若冠玉,甚至還要比玉明亮幾分,白幾分,唇如絳點過一般的艷紅,如墨的發(fā),看去那發(fā)質(zhì)十分的好,卻綰了一個女人家的飛燕鬢,鬢間插著一株冬海棠。
想是這樣冷的天,不該穿出這種冷淡的粉紅,總是給人一種冷意。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冷,而就是身體上直接覺得冷意潺潺的。
石嬌嬌腳一沾到這山洞里的土,便是一臉的險惡,一面輕輕的彈去那粉紅色的衣角上的泥土,似乎有些埋怨的口氣道:“喲,臟死了,怎么會有人愿意躲到這種地方啊!若是我,還不如死了的算。”
只見他說著,隨之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繡著梅花的帕子放到地上,這腳便才移到上面去。
北堂郡到底是走江湖的人,此刻看見他的這一身裝扮,又是這般比女人還要嬌氣的動作,當(dāng)即便猜出了他的身份,獵人堂的兒堂主石嬌嬌。
別瞧這石嬌嬌不男不女的,可是武功卻是不低,當(dāng)然最叫人受不了的是他某些作為。
看著眼前的北堂郡,石嬌嬌這臉色才好看了些,一雙眸眼嬌滴滴的看著北堂郡,飽含著綿綿情意,似乎他對每一個男子,都是這般的友好。
“北堂家的俊哥兒?把你身后的那個丑女人給我可好,人家可是找好很久呢!”石嬌嬌一臉的柔情,看著北堂郡嬌俏的喊道。
其實,他這聲音還是好聽的,這是這聲音不該從他這么一個大男人的口里說出來,而且還加上那般叫人不得不惡心的表情,實在是不敢叫人恭維。
蘇海棠偷瞄到北堂郡的那張頓時黑了下去的臉,只聽他口氣里對石嬌嬌的討厭沒有絲毫的掩飾,只道:“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你們獵人堂憑何來插手我北堂家與朱邪家的事情?”
石嬌嬌像是聽見什么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纖細白嫩的手指掩著紅唇呵呵的笑道:“北堂家的哥兒,難道你不知道獵人堂是做什么生意的么?奴家也是受雇于別人,若不然這大冷天的,怎么可能來這么個又臟又冷的地方抓這個丑女人呢。”
奴家?蘇海棠心里輕輕一笑,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這個‘男人’的武功遠遠的在北堂郡之上,恐怕這一會兒還要自己暗中讓心劍出手,這北堂郡才可好好的‘保護’得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