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了沒有?快點!”黑燈瞎火,四下無人,高高的宮墻下流竄著兩個黑色的身影,前面的已經跑了老遠,回頭卻見同伙竟然還慢條斯理的晃悠,憤怒的壓低聲音叫起來。
后面的人修長的手指放在花瓣般優美的唇前,輕笑著:“噓……”老神在在的看看四周,“他們可都是高手。”
前面的人無語至極,白眼直翻,跑回去一手拉袖子一只手揪耳朵,咬牙切齒:“知道你還不快點走?舍不得啊?”
某人用電力十足的眸子注視著面前兇巴巴的人,俊美如仙的臉上寫滿驚訝:“哇,你怎么知道我不舍得走的,這里的美女……哎喲……”
咳!不用想也能猜出來啦,這兩個人,正是偶——伊月兮,和整容后變得更加禍水的君依然……
原本拉著袖子的手輕巧的捏著一丁點細肉,我威脅似的斜睨著他,似笑非笑:“嗯?”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姐姐偶現在擔心的就是那一皇宮的美女!就算是有個名為攝政王實際上就等于是皇帝的玉臨風是男的,宮里也漸漸的男子也慢慢的多了起來,但是水國到底還是女尊國家。
能住在皇宮里的人可都不是達官貴人那么簡單,以這貨的姿色,一天勾引個千百把個的那是完全沒有問題!本女皇一天至少要處理幾百個請求賜婚的上書,搞得皇宮的御膳房都快不用買醋用了……真累!
只要留在皇宮一天,就算玉臨風全權處理朝政,也有些事情必須通過我過目,底下的文武百官眼睜睜的看著呢,我太偷懶那就是不給攝政王面子了。累啊……
而且,顧青嵐不知道跟玉臨風達成了什么共識,兩個人現在竟然形影不離了,弄得宮里人們看著我的眼神忽啦啦集體閃起了綠光,好像我頭上頂著個超級大的綠帽子……暈!這還不夠,他們還時不時的在我面前晃悠,更加讓我頭昏腦脹了!
昨天我更不小心聽到溫溫跟那些歐巴桑八卦說海藍國皇帝白夜要來賀水國女皇歸位之喜……
我那個慌亂啊,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終于忍無可忍,絕不再忍!決定收拾東西,拖家帶口溜之大吉。
奈何某人一點也不配合,收拾個行李就差點拖到天明,好不容易一路‘散步’到宮墻下了,他還一點也不積極主動點滑腳走人,說什么不舍得美女,欠拍了不是么?
被捏著軟肉的人自然是聽話了許多的,君依然張著水汪汪的眼睛放著不要錢的電,抽著氣連聲道:“放、放、放手……咝……我走快點還不行么?”
我好笑的松手,拍拍剛剛捏過的地方,大有苦盡甘來之意:“還走什么走?快點,帶我出去~”就我那半調子輕功,肯定是飛不過這么高的宮墻的,到這里就只能指望他這臺不用燒油的飛機啦!
“嘎!這么快就到了?”某人仍然很欠拍,昂著頭不好意思的笑,“太高了點吧,有沒有狗洞什么的……”
狗洞?我差點一頭撞死在宮墻上,指著明顯比別處矮半米的宮墻,說話都結巴了:“太太太……太高?”我可記得很清楚某人在我前年生日的時候摟著我在長著幾百年老樹的高山上飛過了回,那里的樹可比這要高很多呢……
禍水先生咂摸著光滑如玉的下巴,居然還膽敢點頭:“嗯,是太高了,摔下去會很疼的,我們再往著走走吧。”說著他忽地指著一個方向叫道:“你看,那里比較矮!比這邊矮多了!”
“小聲點!”我一面跳到他身上死命的捂住他那張破嘴一面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心里咯噔一下,險些沒心肌梗塞。
他指的那個方向哪里有什么宮墻啊,分明是三個俊逸出塵的男子站在那里,搖搖晃晃的宮燈發出搖搖晃晃的光照在他們臉上,我一下子就僵在了君依然懷里。
“月兮,久違了。”一身黑色華袍,冷俊如現世修羅的男子,笑容卻出奇的溫柔,好像擔心嚇到深眠的睡蓮。
“白夜,我不是因為你要來才逃跑的!”我沖口而出的話惹笑了一群人。從后面擁住我的君依然笑得格外得意,挑著眉毛道:“你們也太慢了點吧。”
我狠狠的一個回肘頂在他肚子上,獰笑著低聲道:“你去死!”
真不知道他是有病還是咋地,居然幫著自個兒的情敵算計自己老婆!咳,說錯了,誰是他老婆?我不認識……
“你不要怪他,”玉臨風風度翩翩的走上前來,擰著眉,刻意忽視君依然肆意放在我腰上的熊貓爪,一只咸豬手爬過我的臉頰,“他只是覺得這樣對我們太不公平而已。”
身后的叛徒在狠狠的點頭,下巴嗑在肩膀上,打得心也跟著一突一突的。他什么意思?我茫然的望著他。
“你應該是我們的。”顧青嵐一臉醋意的說,“如果只要毀容就能得到你的愛,那我們都愿意。”
我的嘴咧成O形,什么跟什么啊這是……
白夜看來也是來唱雙簧的,咧著嘴笑得一點風度也沒有:“我說過,只要你再回來,我就不會再放你走。”
“君——依——然——”我咬牙切齒的回過頭去,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被切成生魚片了,“你死定了!”
說完,我轉過著來,臉上呼啦一下綻開燦爛如冬日里最明亮的陽光的笑容,甜甜的說道:“你們都想嫁給我,那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我掰著手指,糾結的看著他們。
“只是什么?”三位美男幾乎是一起問出來的。
感覺到身后的某人身體徒然變僵,我在心里得意的笑:怎么現在又不舍得了?
心里笑著,臉上卻更加糾結:“我感覺我好像有了顧大哥的孩子,你們問問他,愿不愿意讓你們這么多人做孩子他爹,如果他愿意……”
我話還沒說完呢,顧青嵐大哥就成了焦點人物,嘿嘿,貌似這里知道我有守宮砂的只有顧大哥和君依然,而顧大哥他是一直都不信我們那天什么都沒發生的。
乘他們愣神之際,我甩手丟出一連串的煙霧彈,在人仰馬翻,煙霧朦朧之中一把抓住君依然,大吼:“還不快跑!”
他這才醒過神來,不明就里的抱著我一躍而起,宮墻立刻就成了遙遠的加憶……
這家伙剛才果然是騙人,我看那墻就算再高二米也難不住他……我又在心里一陣亂氣。
此刻卻不知道某人現在心里也上了火,一只手乘著夜色爬到了不該碰的地方,醋海洶涌:“你剛剛說,有了誰的孩子?”
呃……我身子一麻,臉紅得真想暈過去。這可是在大路上哎!
沒想到一時的急中生智,不小心給某人帶上了綠帽子,現在還把自己送入了狼嘴,暈啊。
這可是你自已送上門的。我似乎聽見某人的心里在奸笑著……
也許,在我的手偷偷伸向某人的錢袋時,就注定是送羊入虎口了吧,只是誰也沒想到,到頭到,誰是誰的人,還不一定呢……
我手里的無色藥粉悄無聲息的灑在某人身上,嘿嘿直笑,心道:這回可不是迷幻藥那么簡單了,生米變成熟飯,看你怎么再去禍害別人……
阿彌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