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好晚餐,君顗安去房內(nèi)叫李君怡起床。
她怎么又睡著了?李君怡疑惑的抬頭看向床邊站著的人。
“你可能太累了,又睡著了。”君顗安解釋著。
“你給我的飯里下了安眠藥?”李君怡生氣的質(zhì)問他。不然她怎么可能睡這么長時間呢?!她早上已經(jīng)睡了很長時間了。難怪他要讓她吃讓她喝。
君顗安愣了愣,她,竟然想到了。
“女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他找一句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說完,腦中浮出一個溫柔的笑臉。那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溫柔了。
她本該生氣的,可聽了他的贊揚,心情竟好了起來。盡管那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所發(fā)出的贊揚。
“你還想說什么?”李君怡逼人的問,“天黑了,明天再回去?你一向,就是這樣留住想要的女人嗎?”說完后,才覺得,自己的口氣,有點,沖沖的。
君顗安皺眉,伸長胳膊抬高她下巴,“你是唯一一個想讓我留下的女人!”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定定的道。不應(yīng)該讓她覺得自己那樣在乎她,卻更不想讓她誤會他是一個濫情的男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李君怡低聲咕嚕著。
“我騙沒騙你,這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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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騙沒騙她,這重要嗎?不管重不重要,她心里是不希望他騙她,希望他說的是實話。若是實話,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樣。那么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會有結(jié)果的。他和她的結(jié)果,她似乎已經(jīng)看見未來一家三口開心玩鬧的情景。一想到這,李君怡的臉上就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在想什么呢?”君顗安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邊走近李君怡問。
“沒什么。”李君怡摸摸臉,八字還沒有一撇,她怎么就想那么遠。
“真沒什么?都笑成那個樣子了。”他揭開被子,坐到床上去。
“你干什么!”看見他上床,李君怡吃驚的問。
“沒辦法!”君顗安聳聳肩,還不忘開心的笑笑,“我家里就只有這一張床。”
“那,”她總不能叫他下去,這是他的家,“那我去睡沙發(fā)。”說著就掀被下床,他總不可能家里只有一條被子。
“我怎么舍得呢!”君顗安及時抱住李君怡,“你就將就一下,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靠著他厚實的胸膛,李君怡只覺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她忙慌張的掰開他的胳膊。
看著她的反應(yīng),君顗安也知道是不可能了。好不容易她答應(yīng)明天走,可不能把她給氣走了。
“那我去睡沙發(fā)。”他勉強的退步。
李君怡為難的思考著,這到底行不行。讓他去睡沙發(fā),心里總是有點不安。
“我去睡沙發(fā)啊,睡的生病了,你可得照顧我啊!”看清了她的遲疑,君顗安才不會傻的馬上就走,“生病了,不能上班,公司的效益不好,你可得給我賠錢啊!”
李君怡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蒙住頭就背對著他睡。可惡的男人,就知道利用她的缺點。她干嗎對這樣的男人心軟啊!
“別蒙頭啊,對身體不好。”君顗安借故把身體靠近李君怡,伸手把她頭上的被子拉下來。
呵呵,成功了,離她這么近!
他試探的伸出胳膊抱住她,感覺她身子僵了一下,便開始反抗他。他就是不放開她,堅持了一會兒后她便乖乖的在他懷里了。
李君怡背靠在君顗安懷內(nèi),閉著眼睛靜靜的躺著,覺得從來沒有過的放松。那種感覺,很平靜,很淡定。靜靜的享受著這種感覺,心中不禁喟嘆,也許,她果真和這個男人有緣。
一段靜默的時間過后。
“你結(jié)婚了?”君顗安問出已經(jīng)猜測出答案的問題,心中竟有些緊張。
沉默。
一會兒后。
“嗯。”李君怡輕應(yīng)一聲。
“前幾天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結(jié)婚。”君顗安一句話沖了出來,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雖聲音沒有多大,不過責(zé)備的語氣一聽無余。
“就算沒有結(jié)婚,你想怎樣?”李君怡轉(zhuǎn)頭問君顗安,“娶我?”
娶她?他沒想過,可他知道,要是她沒結(jié)婚,他一定會追她,一定會和那個男人競爭,然后打敗他!
“可惜……”李君怡輕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我很早都結(jié)婚了,結(jié)婚好幾年了。”
“年紀輕輕結(jié)婚那么早干嘛?”君顗安抱怨著。聽到她結(jié)婚那么早,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么,你有老婆嗎?”
老婆?
“沒有。”思索一下,還是覺得否定的答案比較好。
“你有的。”李君怡肯定的說著,“要是你沒有,你就不會遲疑了,直接就說出來,有什么好遲疑的呢!可是你遲疑了,所以說你有老婆。”可為什么要騙她呢?是他本來喜歡欺騙,還是怕她誤會什么?
君顗安把鼻端湊到李君怡的頸后,聞著她的發(fā)香。
這女子,就是這樣纖細聰明。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君顗安突然開口問。至少她都知道他是君氏集團的董事長,知道他叫君顗安,她的事情,他卻什么都不知道,連名字都不知道。
“我……”李君怡遲疑著,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他要是記住了,會對她有什么看法?要是記不住呢?
君顗安也不催她,等著。抱她在懷里,很安心,所有的煩惱和痛苦,似乎都不再重要,變的云淡風(fēng)清。
“你叫我怡兒吧!”她說。
“吧?”君顗安問,“那就是說,你的全名不叫怡兒?”
“我姓李。”君怡做進一步的說明。想了想,試探的開口問,“李怡兒,你覺得聽起來耳熟嗎?”
君顗安想了想,確實沒聽過,道:“你名字很好聽,不過我好像沒有聽過,不覺得耳熟。”
“一點都沒有印象嗎?”李君怡不死心的問。
“沒有。”君顗安慎重的回答。
“哦。”李君怡漫應(yīng)了一聲。為什么會覺得失望呢!她是希望他記住她嗎?
過了一會兒。
“我應(yīng)該記住你的名字嗎?”君顗安輕輕的問。她的語氣里,似乎帶著期待,好像他應(yīng)該認識她似的。
你不應(yīng)該嗎?李君怡在心中補上一句。說,“沒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記住了就記住了,沒記住就沒記住,這是勉強不來的。
“你是不是很熟悉我?”君顗安又問。
“不熟悉。”至少,她不知道有現(xiàn)在這樣的君顗安,這和她所認識的君顗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可是你知道我。”君顗安肯定的說。她在知道他是君顗安后,態(tài)度和不知道他是君顗安時,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全SH市誰不知道君氏集團股份有限責(zé)任公司的董事長君顗安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李君怡憤憤的說。
呃?冷血無情?君顗安一個翻身,從李君怡的背后轉(zhuǎn)到她面前,仔細的逡巡著她的面容,想看出點什么端倪。
除了平靜外,什么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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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中有一股怨氣,淡淡的,卻像是積攢了很長時間。他確定他以前是不認識她的,為什么她對他會有一股怨氣呢?那不是恨,是怨,怨——他做過什么事情,讓她怨他呢?
君顗安在心里把凡是他經(jīng)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就是想不出可能與她有關(guān)的事。
這時,電話內(nèi)線亮起了燈,他按了對講鍵。
“董事長,您要等的那位小姐上來了。”另一端傳來接待處小姐恭敬又甜蜜的聲音。
“知道了。”君顗安愉悅的關(guān)了內(nèi)線,等著李君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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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們董事長。”李君怡來到君顗安公司,用禮貌又疏離的聲音對著門口處的接待小姐說。
那個該死的家伙!
她原以為,早晨走后,就不會再來找他,至少至少不是馬上就來。可他竟然把她的手機卡拿去了!難怪她早上走的時候他是又給電話又給名片的!
沒錯,他是把她的手機給了她,她也擔(dān)心他做什么手腳,還檢查了一遍看卡有沒有在才放心,沒料到,他竟然把她手機卡給換了,換成別的號碼了。
她早就應(yīng)該知道,她面對的是君顗安,不是一般的阿毛阿狗,所以要小心,不要被他給騙了。可結(jié)果還是被他給騙了。
“請問你有預(yù)約嗎?”接待小姐禮貌的問。
“沒有。”
呃?沒有?怎么會沒有呢?接待小姐疑惑的看著李君怡。早上董事長交代,有年輕的女士來找他,要是沒有預(yù)約,那就讓她上去,她雖然納悶為什么要這樣,還是答應(yīng)了,誰讓別人是董事長呢!可現(xiàn)在又來一個,那剛才進去的那個呢?哦,董事長沒說是幾個人,那就讓她進去吧!接待小姐理所當(dāng)然的想著。反正話是他說的,要是錯了他也怪不了她!
“我們董事長正在等您,請您上去。”接待小姐恭敬的請李君怡上去。
李君怡問清地方,就向電梯走去。
看來他早料到她會來了。
君顗安是料到了李君怡會來,只是沒料到,會來的不只是李君怡,還有方蘇妍。
李君怡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待客沙發(fā)上的兩人。
那個女的很漂亮,面容精致,皮膚光滑白皙。她一身白衣,純潔似雪,全身散發(fā)出一種幽靜,似乎看了就能使人靜下心來,只是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傷。
“怡兒,你來了。”君顗安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拉住她的手把她拉進辦公室里。
李君怡不情愿的跟著君顗安走到待客沙發(fā)上坐下。在沒有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前,她不應(yīng)該亂猜的。可心里就是不舒服。那女子看顗安時眼中的愛意,雖然沒有多明顯,卻是那樣的綿長。若不是愛,是不會有著這樣的眼神的。
方蘇妍也打量著李君怡。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儀態(tài)高雅端莊,卻透露著一種知性的美。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雖并不美麗,卻能讓人沉浸其中。頓時,她感覺受到了威脅。顗安看她時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熱情。他一定很介意她的出現(xiàn),她或許打擾到他了。
“怡兒,這是蘇妍。”君顗安向兩人解釋著,“蘇妍,這是怡兒。”
李君怡微笑著向方蘇妍點了點頭。
“蘇妍,你先回去吧!我有時間再和你談。”君顗安對著方蘇妍說。
方蘇妍的臉上劃過一道心痛的神情。
她果然是打擾到他了。她來了,她就要走了嗎?這個女人,是他新的女人嗎?她以為,有著她對他的愛,他就不會再有新的女人,除非,他愛上了一個女人。那么,是不是說,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愛的人。不……不……不……方蘇妍心痛的想著,眉頭蹙了起來。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李君怡說,“可能打擾到你們了,對不起!”
“怡兒!”君顗安握住李君怡的說,厲聲叫著。她生氣了嗎?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李君怡轉(zhuǎn)頭看著君顗安,“要是我丈夫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不知道了。”她不知道為什么說這樣一句話,是因為那女的的心痛讓她心軟,說出來安她的心還是她生氣了,說出來氣他的?可她就是想說。
君顗安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丈夫?方蘇妍看向李君怡的手,果然看見了她手指上的婚戒。原來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放下了心。轉(zhuǎn)頭對君顗安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你生氣了?”方蘇妍走后,君顗安問著表情冷淡的李君怡。
“我為什么要生氣。”李君怡反問,語氣平靜。
“可你的神色就不對。”
“她很愛你。”李君怡說出一句與他們談?wù)撛掝}無關(guān)的話。
“那你呢?”
“我們有關(guān)系嗎?”李君怡一句話就撇清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嗎?”君顗安伸出手指輕緩的順著李君怡的臉龐滑至她的鎖骨處,繞著圈圈。似乎是在提醒他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
李君怡氣的抿緊了唇,他就這么喜歡挑逗女人嗎?
“霍”的站起,她打算走了。東西也不要了。
“怡兒!”君顗安胳膊一伸,就抱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你要怎么樣呢?”他看著懷里的她問。他該說些什么呢?她是生氣了,可要他解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明不白的,沒什么感情,怎么解釋呢!只有夫妻之間或是男女朋友之間遇到這種事才要對方解釋,他們都不是,只是上了一次床而已。盡管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一樣了,但她恐怕不這樣認為。
她能怎樣?他花心,她能有什么辦法?一哭二鬧三上吊?早過時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吃這一套的。
“唉,”李君怡沉重的嘆氣,早知道像他這樣事業(yè)有成又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身邊是不會少了女人的,她怎么能對他抱有希望?!“把東西還給我吧!”
“在家呢!”她要是要,就和他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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