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了幾天的時間了,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大家這幾天個個眉頭擰作一團,每個人似乎都沒有什么心情享受美好的生活般,整日里都是在思考那日發(fā)生的事情的細節(jié),冷月魂也在剛剛到達幽蝶谷的時候,就安排幾個親信著手調(diào)查那些人的來歷了,只是好像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收獲,得到的只是一些猜測,或是不肯定的信息。而蕭傲楓也是飛鴿傳書給車列國的管事,命其仔細調(diào)查此事,結(jié)果也差不多。所以這些時日,個個都沒有了以前的生氣了,若寒有時甚至?xí)J(rèn)為曾經(jīng)那些歡笑的日子,都是虛假了,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這樣的日子,若寒過不下去了,若是再想不出什么辦法解決這件事,那么大家怕是永遠也不可能回到曾經(jīng)的日子里去了。還是曾經(jīng)的時光讓人舒暢,雖彼此之間有些爭執(zhí),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大家也沒人真心生氣過。為了能讓大家早些緩過去,若寒心里不停的打著算盤,希望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今夜,若寒還在深思苦惱,索性如往常一般到屋檐上坐著,感受一番風(fēng)吹拂的感覺,也好清醒清醒混亂的頭腦。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過,若寒的神情也越來越舒展,就在時間即將靜妮的那一刻,若寒笑了,終于想到了解決事情的方法了,只要按心里想的這般做,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幕后黑手了。這樣大家就可以擺脫如今這樣的狀況了,不會再如此悶悶不樂了,這樣想著,若寒心里好受了不少,身心輕松不少。又享受了一會兒風(fēng)的滋味,若寒不舍的離開了屋檐回房去了。
“你又去屋頂了?”空曠的房間里,蕭傲楓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響亮,將剛進門的若寒著實嚇了一跳,待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時蕭傲楓在跟自己說話。
“恩!你怎么醒了,剛剛不是睡熟了嗎?是不是我進來的時候,吵醒你了。”臉上帶著一絲的愧疚。
“不是,你一離開這個房間我就醒了,而我之所以沒有打擾你去享受風(fēng)的滋味,是因為我知道你這幾天心里肯定很不舒服,我覺得讓你去放松放松也是好的。不過,若寒,你去還真是久,若你在晚些回來,我恐怕已經(jīng)出門抓人去了。放松歸放松,但是我可不允許你因此而使自己生病?。 睅е陌捕ā?/p>
“謝謝!”
“夫妻之間需要這般嗎?”順勢將若寒摟上床壓在身下,唇上帶著溺死人的柔情微笑,最卻還不時捉弄著若寒。
“不過,你既然要謝我的話,不如就……”于是蕭傲楓吻上了若寒的唇。
直到兩人快不能呼吸了,蕭傲楓才放開若寒,可是手卻不老實的再若寒的嬌美身材上上下游走……
次日清晨,若寒和蕭傲楓起身,沐浴更衣,洗漱一番之后,便出了房門。卻見大家都已經(jīng)等在了院中,見她二人從房里出來了,便迎了上來。
“若寒,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已經(jīng)查到那人是誰了?而且昨日深夜,我親自審問過了,他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事情終于告于段落了?!崩湓禄觌y掩喜悅之色。
“哦?是誰指使的?”若寒聽冷月魂這般說,不免有些好奇之心四起。
“是蕭傲楓身邊的紫萱姑娘?!?/p>
“不可能!”
“怎么會?”
若寒和蕭傲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了發(fā)出震驚的聲音。
“抱歉,雖然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她自己已經(jīng)親口承認(rèn)了?!?/p>
“月魂,你把昨夜之事,從頭到尾的跟我說一遍,可能的話盡可能的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比艉詭Ы辜钡膽嵟?。
“好,好,好。若寒你別急,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那日若寒你說過那番話之后,我就開始不停的秘密的觀察著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剛剛開始的一兩天,我是一點問題線索都沒找到,當(dāng)然也包括安排在外面調(diào)查的人在內(nèi)??墒堑搅说谌焐钜?,我不知原因的失眠,故而就出房間準(zhǔn)備到處走走,散散心。沒想到我竟然發(fā)現(xiàn)紫萱夜深人靜之際居然穿戴整齊的悄悄溜出房間,想幽蝶谷的谷外飛去。心緒好奇,便也飛跟而去,可是還是晚了,沒追上,掃興而歸。可是這卻讓我心里更是疑惑了,于是決定暗暗觀察,直至她再次有行動為止?!?/p>
“對了,那夜我還問過她,她當(dāng)時眼色很是慌張,嘴里也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告訴我她只是睡不著,故而才會出谷走走。但我可以很肯定,她說的是謊話,因為她的眼睛不停的轉(zhuǎn)動,形色也不是很好。而且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有跟蹤過她出谷的嘛,所以這是一個很顯然的謊言。故而才會加深我對她的猜忌?!?/p>
“昨夜,我終于等到了機會,紫萱再次出谷去了,因為這次我事先有做過準(zhǔn)備,才不至于再次被她躲過。只見她在一處及其偏僻的地方停下了,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紫萱的面前,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那人便又消失在了黑夜里。”
“神秘人?你知道他什么模樣嗎?”若寒終是出聲打斷了冷月魂的話。
“對不起,我已經(jīng)盡力了,因為我不想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故而離得有些遠,不過看他的身形,像是有些年事才對,而且在月光的照射下,我隱約也看見有些花白的胡須。故而這般說,但還是不能看到他的長相,很是遺憾!”冷月魂有些愧疚的說道。
“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自責(zé)了?!?/p>
“但是但是我還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紫萱一手安排的,我有充分的理由證明紫萱不是主謀,而只是受人指使而已?!鄙陨云届o一下泛起波瀾的心湖,平靜的說著自己理清之后的想法。
“為何若寒你這般肯定,為什么你不說是紫萱指使別人呢?”冷月魂和蕭傲楓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因為他們都不明白為什么若寒這樣堅持。
“女人的直覺。”
“這么簡單?”滿臉的不相信。
“其實只是對朋友的了解。我相信她不會傷害我們,除非是有一個她不能違背的人逼她這般做,不然絕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楓!其實我一開始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是我們之中最了解紫萱這丫頭的人,可是其實不是,你是我們中最不了解她的人。我與她談過話,我作為一個女人,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紫萱她從跟在你身邊開始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你,只是因為你與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她才會選擇默默的留在你身邊,做一個無名的關(guān)懷你的人,而不告訴你,她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你。這么些年了,楓,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她看你的眼神,與看別人的眼神是明顯的不同嗎?”若寒淡淡的說出真正的原因,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知是什么情感的復(fù)雜表情。
“這?若寒,是紫萱親口告訴你的嗎?”蕭傲楓震驚了。
“還需要明說嗎在?從每次我向她問起你的時候,她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每次臉上都會洋溢起幸福的表情,就已經(jīng)清楚的告訴我想知道的答案了。所以,試問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傷害自己深愛的人呢?”若寒透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告知大家答案。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蕭傲楓終于徹底相信了若寒的話,便詢問解決的方法。
“我認(rèn)為此時冷月魂和你——蕭傲楓是時候?qū)⒛銈兊膬纱箝T派聯(lián)合起來了,我想這個幕后之人應(yīng)該是想借這個機會將江湖上幾大分布較大的門派一網(wǎng)打盡,再慢慢鏟除曉得門派,達到一統(tǒng)江湖的目的,嗯!他胃口倒是不小,只怕他沒這么大的胃口。若你們想知道我的猜測是否是真的,有個很是簡單的方法可以證實,你們想不想試試?”帶著幾分玩味。
“說來聽聽。”
“但說無妨!”
“就是楓你受傷,生命垂危??!”越發(fā)的玩世不恭了。
“這是什么話,是你這個做妻子該說的話嗎?有比這么詛咒丈夫的嗎?”
“你怎么這么糊涂哦,楓!我剛剛不是已經(jīng)很清楚的告訴你了嘛,紫萱深愛著你,若是她知道自己深愛的人生命垂危,你認(rèn)為她還能保持理性嗎?這樣你再從旁敲敲邊鼓,她莫非還可以隱瞞的住?不過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問她神秘男子是誰這樣的話,她斷然不會告訴你的,因為那是個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人,否則她怎么會不惜犧牲自己的朋友做如此傷人的事,但她還是不忍心你受到絲毫的傷害,不然她怎么會在那天出手加入混戰(zhàn)中呢?她斷然可以在車?yán)镆粍Υ趟牢业?,可是為了你,她的心動搖了,終是放棄了”若寒無意再說下去,淡然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向幽蝶谷的百花苑方向走去,留下一群深思的人愣在原地發(fā)呆。
夜色漸漸的暗下來,寧靜的環(huán)境隱隱聽到蟲鳴之聲,霎時美妙。
“不好了,紫萱!楓,楓,蕭傲楓他他出事了,他被人刺殺受受了很重的傷,怕是怕是活不過今晚了?!比艉?dāng)鄶嗬m(xù)續(xù)的將話說完,眼淚也很是配合的往外決堤似的流,這是他們協(xié)商同意實行若寒提出驗證方法的時候,他們提出來的要求。若寒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這戲還真像那么回事。這不,若寒剛哭述完,紫萱便跌坐在地上,淚水怦然決堤,手不停的晃動著若寒的身子,若寒被晃的有些吃不消,便用手按住紫萱的搖晃的手。
“紫萱,你說我改怎么辦?我我”話沒說完,若寒便昏厥過去,徒留紫萱一人崩潰的坐在冰涼的地上。此時又是深秋的天氣,而這里又是長年陰暗的地牢,自然比外面更加的冷冽才是,剛躺一會兒,若寒就有些后悔自己這樣做的決定了,可是又不能前功盡棄,故而只好強忍著硬躺在地上不動彈??赡苁亲陷嫫綇?fù)了自己的心情,或是渴望在看蕭傲楓最后一眼的緣故,她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奔去,待她走的足夠遠的時候,若寒從地上爬起,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離開了冰冷的地牢。
“蕭傲楓,蕭傲楓,你不可以出事,你一定不能出事??!”
“等我,等我,我一定會救你的,你可一定要等我來?。 ?/p>
“都是我的錯,否則你就不會出事了,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下來,等我救你!”
一路猛跑,滿口都是這類的話,終于紫萱來到了蕭傲楓的房門外,只聽見里面一片的哭泣,哀嘆聲,頓時她的心涼了一大截,不過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房里的人興許是聽見了門開的聲音,都將頭轉(zhuǎn)過來,見是紫萱來了,又將頭轉(zhuǎn)了回去。
“出去,你們都出去,若不想傲楓他出事,都給我出去。出去!”
“你們聾了嗎?統(tǒng)統(tǒng)給我出去!”
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將所有的心緒統(tǒng)統(tǒng)從聲音里傳遞出來。許是她太過強悍的態(tài)度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紛紛起身朝門的方向退去。
待大家都都出去之后,紫萱一下跪倒在蕭傲楓的床邊,雙手緊緊的抓住蕭傲楓的手,好不容易才收住的淚水,瞬間又一次決堤。床上的人,似是有所感覺般抬抬眼皮,虛弱的發(fā)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開口說話。
“誰誰來了?是誰在我的床邊哭?”臉色慘白,真像快要死去的人。
“是我——紫萱!門主,別說話,讓紫萱我好的為你看看,門主請您相信紫萱一定會將你治療好點,我保證!”紫萱有絲哄小孩的味道,不過卻很是認(rèn)真的為蕭傲楓檢查傷勢,還為他號了脈,脈象顯示蕭傲楓確實是個快要死去的人,因為紫萱幾乎感覺不到脈搏跳動的痕跡。
“萱兒,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為什么咳咳為什么有人要殺我?”
“都是萱兒的錯,萱兒不該加害你們的。都是萱兒的錯!”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做咳咳!”
“那是因為因為,萱兒想一統(tǒng)江湖,所以所以不得不對門主你下手,可是萱兒真的不想殺了你的,真的不想。因為因為在萱兒的心里,早就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門主。若是萱兒救不了門主,萱兒定會陪門主一起上路的。門主你等著萱兒,萱兒這就去陪你!”很是堅定的站起身子,從懷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向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就在快要進入身體的那一刻,一股氣力將匕首打落在地,床上的人此刻也已經(jīng)安然的坐起,若寒等人更是臨近床邊,只有紫萱一人呆愣愣的跌坐在地上,盯著銅鈴般的眼曦瞪著身邊發(fā)生的一切她是真的無法理解這兒發(fā)生的一切,明明是快死的人,這次卻很是安然的端坐在床上,而且呼出的氣息也變得強勁有力,一點將死之人的樣子都沒有,而明明是昏迷在地牢的人,此刻也很是平穩(wěn)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剛剛還在掛淚的人兒,此時臉上盡洋溢著笑容,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琢磨不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紫萱晃晃已經(jīng)混沌的思緒,試圖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卻沒有能夠改變原有的一切,只能愣愣的望著這兒的一群行為古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