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fēng)輕輕的吹拂著若寒消瘦的身影,不愛綰發(fā)的若寒,長長的發(fā)絲隨風(fēng)搖擺,分外的活躍。此時的若寒早就不再是剛剛進入敏略府邸的那個柔弱女子,身體在靜養(yǎng)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后,徹底的痊愈,只是身體稍稍顯得柔弱了些,不似剛剛來到人間般的豐潤,略顯一絲的干癟。看著這般的自己,若寒也有些無奈,從未體會過生病的若寒,怎么也不會知道一場重病竟然會讓自己消瘦這么多,心里想著若是蕭傲楓此時看到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會心疼萬分才是,還好此時不是在他的身邊。一個多月了,這么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和冷月魂怎么樣了,敏略這么久都沒有有所行動,會不會是自己猜想錯了,敏略怎么會這般放任著自己待在身邊,沒有一絲的響動,最近從幾個小廝那兒打聽到一些瑣事,好像是說蕭傲楓被冷月魂傷到了,不知道傷的怎么樣?記得在自己的計劃了,并沒有這一段,看來應(yīng)該是他們自己加上的,目的應(yīng)該也是為了自己吧!情闕呢?還是那般俊逸的待在案幾邊上批改周折吧,還是敏略對他有所行動了?他應(yīng)該也不會好過吧!
思緒飛揚,若寒臉頰的淚痕已經(jīng)侵濕了若寒的衣襟,若寒卻渾然不知,任憑自己的淚水揮灑。此時此刻的若寒,沒有一絲想要阻止流淚,所以她淡淡的輕笑了起來,原來自己也會有凡人的情感,也會思念身邊的人,也會害怕孤獨。等這件事情過去了,若寒決定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不再因為身邊的人而改變自己的生活,平靜的生活早已經(jīng)是若寒內(nèi)心真正希望的生活,她渴望自己可以和心愛的人隱身在世外桃源里,快樂的生活著,不再為江湖之事而煩心。
“若寒姑娘,在想什么呢?如此的入神,老夫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這才走過來看看!”
“啊!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哭啊?來,來,來。告訴老夫,老夫為你做主。”敏略滿臉笑容的說道,一副獻媚的感覺,這讓若寒很是厭惡,于是收起了思緒,稍稍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感慨世態(tài)炎涼,世間的一切變化太快,讓人無法適應(yīng)罷了。沒辦法,女人總是喜歡為生活上的小事而落淚,所以我也是這般的人啊!今兒,大人怎么有空來我這兒?”完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若寒含笑的答道。
“沒什么,只是今天天氣挺好的,想過來問問姑娘是否想跟老夫出去走走?還有些姑娘想知道的事情,告訴姑娘哦,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
“正好。在這兒待久了,都有些厭倦了。反正現(xiàn)在身子也已經(jīng)徹底的康復(fù)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何況大人不是說,還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嘛。”繼續(xù)帶著笑容。
“那好。馬車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走吧!”
“嗯!”淡淡的說完,就跟著敏略朝門外走去。
馬車上。
“敏大人,敢問有什么事是我感興趣的?”若寒淡淡的不帶一絲的情感說道。
“是關(guān)于你夫君蕭傲楓的事情。”
“送我回去!對他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也不關(guān)心。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夫妻了,他那般對我,一點昔日的情感都不念,我為什么要對他念舊情?”情緒異常的激動,似是馬上就要跳下馬車的架勢。驚得敏略連忙伸手阻止。
“不要激動,我只是要告訴你,他被冷月魂傷到了,好像還傷的挺重的呢!”
“那是他自討的,他活該!若是再讓我遇見他,我真想一刀殺了他,來泄心頭之氣。”若寒說得咬牙切齒,似是嘴中正在咀嚼著蕭傲楓的肉般。當然這一切都是表演給敏略看的,減低他心中的顧忌。雖然那次他說讓自己加入到自己的神秘組織,但是這么久了,都沒有一絲的動靜,應(yīng)該是心中對自己還有很多的顧忌才對。所以此刻的若寒只能慢慢的削弱他的顧慮才可以真正的讓敏略重用起自己。
“有機會的!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一個任務(wù)給你,不知道你接不接受?”看到若寒的表現(xiàn),敏略很是滿意。
“任務(wù)?什么任務(wù)?”若寒的心里敲起鼓。
“我要你幫我去迷惑一個人,一個阻礙我的人。”
“哦?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竟然會讓敏大人如此費心,如此想要除去他?”
“飾水國的國主——情闕!不知道若寒姑娘愿不愿意幫老夫這個忙,若是姑娘答應(yīng)了,就是幫了老夫一個碩大的忙,那么老夫也幫姑娘你一個忙,給你一個機會去親手殺了你的絕情郎,如何?”
“小女子有些困惑了,不知大人如此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知故問。
“我想要給他按個沉迷女色,荒廢朝政的罪名。”敏略依舊淡淡的回答。
“那小女子明白了,敏大人是想讓若寒迷惑情闕,使其荒廢了朝綱。如此作為丞相的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廢除國君,堂而皇之的取而代之吧!這樣你就可以成為飾水國的新國主,那么你就可以向著一統(tǒng)世界的目的了。敏大人,我說得對嗎?”若寒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老夫果然沒有選錯人,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人。這個任務(wù)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老夫失望的。”沒有直接回答若寒的問題,卻也默認了若寒的猜測。
“既然大人如此看重若寒,那么若寒答應(yīng)了,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雖然有些不甘心,敏略竟然如此聰明的安排自己的行動,不然自己有機會接近他的神秘組織所在地,但是這樣也好,只要自己待在情闕的身邊,至少可以先在朝堂上牽制一番他那囂張的氣焰,先拔除飾水國的勢力,爾后再將他那神秘組織去除,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若是自己除去了敏略在飾水國的住處,那么他就只能逃向自己的神秘組織里,這樣也可以知道了自己一直想要搜索的地方,那時再去拔除他就輕而易舉了。只是不知道情闕那邊怎么辦?事先沒有告之他,若是在他那兒出了紕漏,自己的心血也就前功盡棄了。細想起來,若寒的額上竟冒出一絲薄薄的汗珠,幸好如今是盛夏時節(jié),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若寒簡單的整理一下自己復(fù)雜的心情,平靜的坐在敏略的旁邊。
“既然你同意了,這樣甚是好。我們現(xiàn)在要去見的人就是情闕,我希望你不會感到意外,時間緊迫,我不可以再浪費時間了,因為我已不再年輕,我的年齡不允許我在浪費。所以若寒姑娘,希望你可以體諒我這個老人家的苦衷!”敏略不帶一絲的情感的說道。
“我明白的。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之后,若寒也猜到了此行的目的,確實敏略不會再浪費過多的時間等待更好的機會,他現(xiàn)在是只要有機遇,就絕不會錯過。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讓自己加入到他的計劃中去,甚至連自己的身世背景都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如此魯莽行事了、不過這卻是若寒最好的機會,如果在敏略十分沉穩(wěn)的狀態(tài)下進行這些計劃的話,若寒是真的沒有把握可以混過去的。
時間過去的很快,若寒和敏略不一會兒就與情闕見面了。沒有若寒擔(dān)憂的事情發(fā)生,一切都像初次見面般發(fā)生著,簡單的寒暄之后,敏略借機離開了,徒留若寒和情闕單獨處在一起。敏略在離開之際,還不忘給若寒使了一個眼色,若寒當然也回以一個堅定的眼神,于是敏略含笑離開了。
“怎么回事?”待敏略離開之后,情闕急不可耐的詢問起來。
“噓!有人在監(jiān)聽呢!晚上再說。”若寒小聲的提醒著情闕。
“哦。若寒姑娘這是從何處來啊,如此美麗的佳人,我怎么從未見過。我聽丞相大人說,你是他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兒,如今你跟丞相相聚了,應(yīng)該是一件大喜事吧!我應(yīng)該恭喜姑娘才是!”情闕稍稍調(diào)整一番自己的心情,開始與若寒寒暄起來。
“確實如此。不過恭喜就談不上了,早就習(xí)慣了孤身一人的生活,如今突然多了一個爹爹,甚是不習(xí)慣。而且過慣了漂泊的生活,現(xiàn)在安定下來,卻也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情。看公子的這身打扮,一定不是尋常人家,敢問公子是何家的公子?”若寒積極的配合著。
“在下是情闕,飾水國的國君,小姐如此的美艷,不知道小姐可愿意與我進宮?”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還真像是一副亡國之君的模樣,看的若寒竟有幾分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般模樣了,還好之前自己與他有所接觸,了解此人的行徑。
“你是飾水國的國君?”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正是。怎么不像嗎?若寒姑娘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呢?到底愿不愿意跟朕回宮,做朕的妃子。朕保證從此以后只寵幸你一人,如何?”很是堅定的口吻。
“真的?我不信,自古君王都是后宮佳麗三千,民女算是哪根草啊,就算現(xiàn)在你如此說道,可是我心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等以后你找到比我更美的人了,就會忘了我的。”若寒曖昧的說著,似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怎么會呢?朕不是那薄情之人,朕發(fā)誓還不行嗎?”說罷,就做要發(fā)誓的樣子,若寒急忙阻止。
“民女信陛下就是了。不必發(fā)誓那般嚴重,萬一真有個什么事情發(fā)生,那若寒就罪過大了。”嬌媚的說完,就輕柔的躺進情闕的懷中,情闕也很是自覺的將雙手環(huán)住懷中的嬌人。
靜靜坐了一會兒,情闕似是疲倦的拉著若寒的手,乘上龍攆回宮了。遠處一直觀望著人兒,待若寒和情闕離開之后,也隨之離去,向一處神秘的地方飛去,那個方向應(yīng)該就是敏略組織的所在地,可是若寒沒有機會跟上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