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揮灑在房間里,溫暖的有些清涼的空氣,久久相擁在一起的人終于平復的心中的蕩漾,摟緊懷中大病初愈的嬌人兒,終于開口打破的安詳的氣氛。
“寒兒,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會如此的脆弱,以至于昏迷了一天,知道我在這段時間里是多么的擔心嗎?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妖,救一個人怎么讓你這般的不堪重負?”既驚喜又很是擔憂的詢問著,心中也確實很是疑惑,既然妖比人更具有能力,那么妖救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按理說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才對,可是為什么若寒她會這般的虛弱不堪。
“知道什么是舍利子嗎?它是妖的本元所在,妖若是丟失了,或者損害了它,就會給妖本身帶來巨大的傷害。妖界里,很多妖就是靠盜取其他妖的舍利子來修行的,這種方法是可以很快的使自己變的強大,卻是很殘忍的,因為要拿到舍利子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那些擁有者。昨夜,我吐出自己修煉了三千年的舍利子來救治那位姑娘,傷了自己的元氣,所以才會陷入昏迷。而我之所以要你這擁有皇氣之人在身邊也正是為了防范那些妖的,因為那時的我是最脆弱的,沒有一絲的防御能力,最容易受到外界的傷害。可是我也很納悶,我昏迷之后,靈魂去了一個很美的地方,見到了一種奇異的花兒,我摘了一朵聞卻發現那花兒竟然消失了,爾后就聽見你的聲音,于是周圍的一切事物消失了,我一睜眼就看到了你。其實成妖這么久的時間了,有很多事情我也解釋不了,一切天注定,我相信上蒼自會有他的安排的,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呢!對不起,情闕,我害你擔心了!我答應你以后不會了。”若寒有些歉疚的說著。
“迷茫中我聽見你說那位姑娘痊愈了,這是真的吧!真是太好了,總算沒有浪費我的一番心思,在使用前,我還一直很擔心這個辦法也不行呢!現在好了,一切都雨過天晴了!”稍稍停頓之后,若寒輕吐一口氣繼續說著。
“你怎么只想著其他的人啊?為什么沒有我?”醋意四散,醋壇子打翻的聲音。
若寒轉過頭,唇慢慢的吻上了情闕的嘴,將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隱藏其中,久久的纏綿。
“這樣算不算是我的回答?”離開情闕的薄唇,若寒詢問著。
“不算!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不如給我生個孩子吧!”情闕戲謔性的將若寒壓在自己的身下,笑容可掬的回答著,也不等若寒回答就徑自吻住了若寒。
時間靜溺在美妙的一刻,幸福的氣焰灑滿了整個房間。
“我可以進來嗎?”傍晚時分,若寒和情闕站在那位姑娘的房門口扣門詢問著屋里的主人。
“兩位說笑了,小女子這條命都是兩位的,這樣說真是扼殺的本人啊!”房門開啟,主人笑容璀璨的把房外的人請進房里。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姑娘你太客氣了。再說我們夫妻二人救助姑娘,只是因為與姑娘有緣而已,并不是為了得到姑娘的報答才出手的,姑娘你這般說倒顯然我們太過勢力了。我們本就是商人,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們是唯利是圖的奸商了。”情闕客氣的回答。
“公子真會說笑,以后不要姑娘姑娘的稱呼我了,叫我蝶兒吧!”
“蝶兒?如若蝴蝶般飛舞,很適合姑娘。其實我們夫妻二人這么晚來打擾是為了向蝶兒你詢問幾件事兒,這些事情困惑我們多日了,不知今日蝶兒是否愿意一解我們心中的困惑?”若寒含笑的說道。
“恩人是想問我為什么會受傷,還有就是蝶兒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孕有孩子還要逃命吧!”蝶兒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的態度說著。
“你說的正是我們夫妻二人心中的疑惑,不知道蝶兒姑娘可愿意”情闕很干脆的承認了。
“恩人們說笑了,這些有何不可對恩人說的,蝶兒的命都是恩人的,這些小事還勞煩恩人煩憂,是蝶兒的不是。”笑容擴大了,卻沒有笑進眼底。
“不要恩人恩人的稱呼我們了,我叫若寒,我的夫君叫赤炎。以后大家都相互稱呼名字即可,老叫恩人聽起來挺別扭的,我們夫妻不習慣。”若寒依舊帶著親近的口吻說著,內心確實也不喜歡別人老把感激的話語掛在嘴邊。
“一切都聽恩若寒的吧!那么蝶兒現在就將自己的遭遇告知兩位,以解若寒和赤炎兩位心中的疑惑。”頓了頓,繼續道,若寒和情闕只是靜靜的聆聽著。
“我本來是虞城一戶大戶人家,家中經營了一些生意,自幼父親便為我請了私塾先生授課,教我琴棋書畫,家庭也算是幸福美滿。在我十五歲那年,不知道家父在商場上得罪過何人,一夜之間家沒了,我的父母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從此天涯相隔。我那日正好在伯父家留宿,才躲過了這一劫,幸存下來。只是我不知道這般的存活是我的福氣還是劫數?我很是頹廢的在家附近徘徊,爾后遇見了一個有些蒼老的男子,他冰冷著一張臉,讓當時的我被嚇得忘記了哭泣,他問我‘你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嗎?我可以為你創造機會,你愿意跟我走嗎?可是你一旦決定跟我走,就要做好一切準備,我帶你去的地方時地獄,強者生存,弱者只有被殺的結果,你要想清楚在作出自己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足以改變你的一生。’我聽后雖然很是錯愕和恐懼,卻也是堅定的點著自己的頭,然后我就被他帶到一個地下密室里,那里還有很多與我年齡相仿的男孩女孩,另外還有一些看起來很是兇惡的高大男子在里面,從進入那里的第一步起,我便被安排和這些孩子們一起接受訓練,那兒的訓練師殘酷和無情的,我記得自己曾被弄的遍體鱗傷,可是為了給我的父母報仇,我堅持下來了,而后因為我的表現很是突出,被安排接受暗殺的訓練,憑借自己的努力,我成功的脫穎而出,并且親手結束了殘害我父母的兇手,而且他死的很是痛苦、凄慘。三年的痛苦磨礪,我的心早就變得異常冰冷,而且更可怕的事情是我漸漸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殺人時的快感,所以那時的我經常接受任務,替人除去一切想要剔除的人。可是再一次暗殺過程中,我對一個暗殺對象一見鐘情,不忍加害與他,所以就偷偷的將那人藏了起來,找了另一個人做他的替死鬼,我們算是一見傾心的兩個人吧!從那以后我便經常與他廝守在一起,可是我還是被組織的宮主發現了,所以他派人追殺我和他,在我們逃離的時候,他被組織里的人殺害了,而我也差不多沒有力氣奔逃了,可是我不愿意就這么死去,所以我拼盡最后的力氣才將那些追殺我的人殺了,爾后我的記憶就停留在我暈迷在一條很偏僻的官道上,被若寒扶起的畫面。我真的很感謝你,若寒!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就不會站在這兒,更不會知道我已經懷有身孕了,為了我心愛之人,我一定會好好的生下這個寶寶,并且好好的撫養他成人的。”淚水一次又一次的打濕了蝶兒的臉頰,卻已經無法遮掩掉淚水中的喜悅,可想而知,曾經的那段時間有多么的甜蜜,令她多么的快樂。
“死者已矣,活著的人應該放開過去不開心的事情。可是我對你所在的那個神秘組織很是好奇,蝶兒你可以告訴我那個組織的一些情況嗎?”情闕似是感到了事情的蹊蹺,故而在安慰的同時問出自己很想弄明白的問題。
“那個組織?我一開始也不是很清楚的,可是隨著我們的深入訓練之后,我漸漸弄明白了那是一個殺手組織,卻也不完全是。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它不僅僅是替給錢的人暗殺目標,還大量的收集天下的情報,和吸收為江湖所不齒的人進組織,魚目混雜的很,卻也不乏能人義士。”
“那你知道你所在的組織的宮主是誰嗎?”情闕再次著急的詢問,這時若寒也開始注意到什么了。
“我不是很確定,聽組織里比較長久的人說過,好像是叫敏略吧!因為只有左使者見過宮主,其他的人都是按左使者傳達的命令執行重大事情,而殺手本身也是可以自行接受生意的,并不一定要經過宮主的。所以沒有人清楚宮主的情況。”很是抱歉的語氣。
“其實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你知道嗎?曾經有一次我的一個商隊運貨的路上,被人暗殺了鏢頭,搶走了貨物,令我們的損失很是慘重,故而我們才想千方百計的去查清那個神秘的組織,不然我們很難消心頭這口氣。我們是不會讓自己的門徒白白犧牲的。蝶兒,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更能深刻的體會到我的感受的!其實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要問蝶兒,你知不知道那個組織坐落在什么地方,這樣有利于我們鏟除那個冷血無情的人間地獄,替所有冤死之人報仇。”情闕再松了一口氣之后,隨即又一次的緊繃神經,因為現在問的是最為關鍵的問題了,如果可以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的位置,那么自己就可以很快的除去敏略勢力的最大支撐者,削去大半勢力的敏略就不足畏懼了。
“我不清楚,因為我們組織每次都是被人特意蒙上眼睛之后才可以踏入組織中的,而我們也是每次在不同的地方被人蒙眼帶入的。所以很是抱歉,我幫不了你們。雖然我也很是希望可以幫助你們早些除去那個讓我痛恨的地方,可是因為宮主為人謹慎小心,所以我們雖然在組織里呆了很久的時間,卻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里面的。那里憑我的印象應該是某個宅院的地下室,因為里面是常年的潮濕,終日見不到陽光的,還有里面有一股強烈的霉味。故而我大膽猜測,那兒是一個地下室,只是不知道入口和出口在哪兒而已!”
“那你知道在蒙眼之后,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若寒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記得好像經過了一片很茂盛的樹林,因為我們走路時經常會被樹枝掛到衣衫,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那股香味是什么呢?”使勁的甩甩頭,陷入沉思中,很努力的回憶過往的事情。
“蝶兒不要為難自己了,更不要勉強自己,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對肚子里的胎兒的發育也不是件好事。”若寒安慰的拍拍蝶兒的背。
“我想起來了,那是一種很稀有的花,叫金蓮的植物散發出來的香味,因為很特別,所以讓我久久不能忘懷,我很喜歡那種植物的,只是剛剛很著急所以才導致想不起來,一放松反而馬上就想到了!每次我被接進組織的時候都會路過那個有著一片金蓮的地方,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兒有而已。”剛剛興奮過后,隨即又換上了一種失落的表情,還很是歉疚的望著情闕和若寒兩人。
“謝謝你,蝶兒!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們來處理吧!你就好好的安下心來,照顧好自己和寶寶,我可是很期待你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啊!等過幾日,我會安排人送你去一個很安全且不會被仇人發現的地方居住一段時間,等我們除去那個組織之后,就會去看你的。時間也不早了,打擾你這么長的時間,心里很過意不去,你的身子才剛剛復原,要好好休息才行,我們夫妻二人就先行離開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再過來看望你。”若寒說完之后,便起身和情闕離開了蝶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