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不用一直站在外面觀望,站了那么久,腳不酸嗎?”若寒淡淡的說道。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我,我還以為只要自己站著不動就不會被你發現,江湖中都相傳有一個銀發女子武功極高,沒有人知道她的功力有多高,現在看來確實不假。”一個青衣男子含笑推門而入。
文弱的臉容會讓人一見就很想憐惜他,可是若寒心里知道這人不簡單,擁有極高的武功,而且很懂藥理,這從他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淡淡藥香味可以知曉。
“過獎了,只是還能自保而已。公子應該是這組織里的左使者吧!”
“你真聰明,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對了,我來是告訴你,明天敏大人要見你,本來今天就要來的,可是聽說你中了迷迭香,而且又有很多的事務纏身,故而推遲到明天見面,還讓在下向若寒姑娘你道歉呢!”青衣男子依舊掛著淡漠一切的笑容。
“那真是我的不幸,也是你的不幸。我曾經說過,此生不要愛情,因為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是什么原因才對,曾經的人傷的太重,使我已經禁錮了自己的心,沒有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擁有愛情呢?其實不用告訴我敏大人的道歉的,我早就知曉他今天不會來了,就在我感覺到你的存在開始,若是敏大人來了,就不會有人在門外‘觀望’自己了,所以我心里清楚。只是我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才會出聲告知你我已知道你的存在了。敏大人事忙,我早就知道了,更能理解,所以不會怪罪他的。”若寒裝作很苦悶的苦笑表情。
“是嗎?可是我愿意這樣的不幸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在你看來我也許不幸,可是對我而言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人所處不同的環境里自然會有不同的生活態度。可是你的聰慧讓我嫉妒,我、其實我很是奇怪,你為什么不問我跟你一起的那個男子的情況呢?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那個男人?真的與他生活了這么久之后,沒有一絲的感情可言?”笑容依舊不變。
“我已經很清楚的說過了,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所以怎么可能還有感情可言?公子這般說,是不是有些侮辱人的意思?雖然小女子不會為這些無聊之事傷神,但是卻不代表我不在意。”若寒依舊平靜的說著。
“若寒喚我絕塵吧!適才是我的失言,惹姑娘生氣了,絕塵在這兒向姑娘你道歉了,還望姑娘你可以原諒在下的不是才行。”彎身向若寒致歉。
“小小一個囚徒,豈敢在右使者面前談什么原不原諒的事情,不過絕塵已經開口了,若寒我又怎么好意思拂去公子的美意呢?罷了,罷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若寒我自是清楚自己的情況,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若寒展露自己的笑顏。
“若寒真是會說笑,那你早些休息,明早我再來看你。還有那位公子暫時不會有事!”帶著一抹失落的情緒離開了若寒的房間。
靜夜,若寒自己一個人睡不著,一心都掛在情闕身上的若寒怎么可能睡著,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忍住前去窺視的欲望,敏略之所以會推遲一天來看自己,最大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若寒是否對情闕有情,若是有情,那么他定然會以此來要挾自己為其辦事,那么自己就只能任其擺布。若是無情,那么他也是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脅迫自己可以為他辦事,可是這樣的話,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自己還有談條件的權利,那么至少自己還可以保住情闕在這兒不受傷害。敏略果然是一只老狐貍,連身為狐妖的若寒有時都會自愧不如。至于絕塵,似曾相識,應該是曾經何時監視過自己吧,他身上那種感覺讓若寒熟悉。這兩個人都是不可以輕視的,若寒在心里暗嘆。
次日正午,絕塵來到若寒所住的房門口叩門,早就等候的若寒整裝好之后開門,便隨之絕塵身后。簡單的巡視了周圍的環境,果然潮濕不已,有些地方還有大片的真菌生長著,單調的很,亦像彌漫著一股死亡氣息。這樣的感覺令若寒心頭一緊,眉頭不由的擰緊,長時間的呆在這樣的環境里,即使沒有病,也會悶出病來;即使你正常,也會腐蝕的不正常起來。情闕從未受過這般煎熬,怎么受得了啊?若寒在心里深處自責不已,若不是自己一心想要解密神秘組織,那么自己可能會有更周全的方法來解除這個問題了,那么情闕就不會受到這樣的折磨,而且現在身中迷迭香,生死未卜!
不知道行了多久,絕塵回身告訴正神思中的若寒已經到了。猛然回神,若寒發現這個地方好熟悉,仔細環視一番之后,才發現原來自己現在站的地方是情闕的皇宮,難怪會那么的熟悉了?皇宮是若寒與情闕相識,相戀的地方,還有自己成長的記憶,與情闕游覽了不知多少回,怎么會不熟悉?
“怎么會在皇宮里?敏大人就這般的自信,就不怕招人話柄嗎?難道就不怕給那么支持皇上的人提前做好了反擊的準備?若寒在這兒還真是為敏大人捏把汗啊!”若寒滿含笑容的對絕塵發問。
“皇上都已經在敏大人的手里了,還需要害怕嗎?若寒姑娘你是不是太謹慎小心了些?”不染事事的笑容,卻融不進若寒的眼里。
“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說這些了,我們這就去見敏大人吧!我怕敏大人等急了,那么繁忙的敏大人是很難抽出多余的時間來處理我們這些瑣事的。”一語雙關。
于是絕塵帶著若寒像御書房走去,進入御書房,若寒只見敏略身穿龍袍坐在情闕曾經坐著的地方,也就是世人都想爭奪的龍椅上,手里翻著各級官員呈遞上來的皺折。若寒在心里冷笑,這人果然是自大的很,還沒動手推翻當今圣上,這黃袍就已經自己給自己加升了。若是讓他感受一下從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摔下地獄的感覺,不知道他會是怎么樣的表情若寒在心底想象著。
待絕塵離開之后。
“大人好久不見了,想不到今日你我相見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妄我為敏大人做了這么多的事情,難道下場就是這般的不堪。想我在情闕那兒至少也還是一個相當受寵的貴妃,榮華富貴享之不及,在你這兒就落下一個階下囚的收獲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配合敏大人你演那么辛苦的戲了。”若寒既氣憤又很哀怨的抱怨著。
“你說你配合我演什么戲?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呢?”敏略疑惑的說。
“你以為你用一個受傷的女子就可以引情闕來這兒嗎?你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殊不知情闕第一眼就懷疑了那女子的身份,一段那么令人感慨的身世,卻沒有讓述說的人的心有絲毫的漣漪,這像話嘛?若不是我在床邊吹枕邊風,并且出謀劃策加親身施行,你真的認為你可以這么簡單的成功?可笑之至。算我若寒看錯了敏大人,還以為敏大人是一個懂得收攏人心之人,為了自己的博大野心,會洞悉自己身邊所有的人的心思的,結果還是讓我如此的失望!罷了,罷了,是我若寒自己看走眼了,怪不得其他人,更怪不上高高在上的敏大人身上去。既然這樣,若寒我就告辭了,留在這兒也沒有意思。”說罷,若寒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原來老夫有今日的成功全是若寒姑娘的功勞啊!老夫在這兒謝過若寒姑娘的成全,只要姑娘開口,老夫我一定實話實說,將一切事情都告知若寒,并且希望若寒姑娘可以做老夫的軍師,為老夫提供良策。”敏略露出一臉的崇拜。
“是嗎?我能得到什么好處?”停住自己的腳步,若寒含笑的回問。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就給你。”
“此話當真?”
“當真!”
“把情闕放了,我就幫你,如何?”
“為何如此?你不是對他沒情意嗎?要他做什么?”奸笑著。
“是沒情,可是我還想好好的玩玩,傷害過我的人我怎么能讓他就這么輕易的死去,我還沒玩夠,我要他活的生不如死。另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殺了他,而是被心愛之人玩弄感情還不能自拔,這才是我所樂見的!”若寒也換上了無限譏諷的表情。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既然若寒姑娘開了這個口,那么老夫就答應姑娘的要求了。那么請姑娘也不要失言才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加上一絲的恐懼。
“怎會?若是不相信我,盡管扣著我們就是了。既然相信我,那么就不要懷疑我。”有一絲的生氣。
“是老夫的錯,老夫在這兒給姑娘賠不是了。”
“算了,若寒請敏大人告知事情的真相,換句話說就是敏大人的全部計劃,包括那個神秘組織。”
“那是老夫在失了皇寵之后,一怒之下組建起來的,后來才發現這樣可以是一個很好的牽制皇上的方法,讓皇上對我禮讓三分,所以就花了很多的心思將組織發展壯大。而那些地方都是我的左使者幫忙籌劃的,故而才會放心的交由他來處理組織里的事情,除了我安排的任務,其他的我一概不過問的。至于我的計劃,我想以若寒姑娘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何必要老夫重提一次呢?”敏略平淡的說著,可是若寒在心里的冷笑更勝了,敏略老狐貍將那些事情推得真干凈。
“多謝敏大人解了若寒心里的疑問,可是若寒還有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想要問問敏大人您了。那就是那位絕塵公子是何人?”
“那位絕塵公子,是老夫以前的收容的一個有罪之臣的少爺,因為那時憐惜他年幼,又是一個難得的聰慧之人,故而為其請了良師教誨其,令其成為國家的棟梁,算是為未來朝廷培養人才嘛!時間不早了,若寒姑娘就先離去吧,我想絕塵應該已經在門外等候姑娘了,若寒將老夫這塊令牌拿著,以后有什么吩咐盡管安排絕塵就是了,他看到這令牌自然會遵行的。這也是為了方便若寒你的行事!”說罷,敏略擺出一副疲憊的模樣,下了逐客令。若寒也不好多說,便也離開了御書房。爾后便跟著絕塵七拐八歪的回到了那個令若寒厭棄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