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香囊送給了敖啟修之后,小西便一直躲著他,她實在害怕看到敖啟修的嘲笑,她又怕敖啟修會把香囊退給她或者直接丟掉,總之,這幾天她都是相當的煎熬,正好合了某人的意,她這幾天也沒鬧著出去玩,根本連她的‘桃樂園’都沒有出去。
“小姐,你干嘛老是躲著王爺?”平兒手里端著一盤荔枝進來了,“這是王爺特意讓人送來的。”
想著剛才冷元把荔枝交到她手里的時候,平兒簡直緊張死了,心跳的就像要出來了一樣。
小西一聽這話來了興致,伸手拿了一顆荔枝剝了皮塞進嘴里,挺甜的!就是好像少了一點兒什么,咂吧著滋味,小西突然想到了,到底少了什么,是冰塊,對!就是冰塊!冰鎮之后的荔枝是最可口的了。
“平兒,去拿些冰塊來。”
看我的冰鎮荔枝,哈哈……,想著就想流口水!
“冰——塊?”這小姐真是的,又想欺負她。
“小姐,你就別欺負平兒了。”想到冷元,平兒的臉又紅了,“再說,人家冷侍衛也不是冰塊呀!”剛才給她荔枝的時候還笑了一下,這是不是說,冷侍衛對她也有好感。
小西看著平兒臉上嬌羞嗲氣的樣子就想捉弄她:“平兒,你是不是又想人家了,現在居然知道幫著冷元了,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小姐?”
“小姐,你不要胡說,我……我才……沒有。”
“沒有?你慌什么。”
“我……我只是……覺得冷侍衛人挺好的!”
“好的你都想嫁給他了?”
“可是……”平兒這次倒沒有反駁小西的話,她是真的想嫁給冷元,“可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冷侍衛,”單不說冷元是王府的侍衛,很得王爺的器重,就是論長相,平兒都不敢奢望,“平兒自知長得就不好看,身份又低下,怎能配得上……”
“什么配不配的,人嘛,首先就不要看輕自己,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小西很不認同平兒的那種陳舊的思想,兩個人在一起是憑感覺的,什么地位,金錢,相貌,都是次要的,在現代的時候,小西也是這樣的想法,兩個人共同創制的所有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可是,小姐畢竟是小姐啊!”再怎么說身份比她平兒高貴。
“小姐又如何?丫鬟又怎樣?別人不知道我的情況,難道平兒還不清楚嗎?我這個所謂的小姐又比你高貴多少?”
“小姐……”平兒有些抱歉的看著小西,她覺得自己又惹小姐難過了。
“不要以為我很難過,我現在可是開心的很。”并不是為了寬慰平兒,小西現在的確很開心,“平兒,我們做人就要開開心心,既然命運不善待我們,我們只有自己去爭取,明白嗎?”
聽了小西的話,平兒信心倍增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小姐。”
“那現在可以給我去拿冰塊了吧!”小西可是沒忘了她的冰鎮荔枝。
“呃……?”
“不是冷元,我要的是真正的冰塊,用來冰荔枝的!”想到平兒又誤會了,小西只好給她解釋清楚。
平兒懊惱的弄了一個大紅臉,丟下一句“知道了”便飛也似地跑開了。
“王爺,您讓屬下查的人已經查到了。”
看著面前風塵仆仆的冷昊,敖啟修甚感欣慰,冷昊的辦事能力他是毫無置疑的。
冷元和冷昊兩兄弟是敖啟修十年前救下的孤兒,當時的敖啟修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他剛剛成功的平了叛亂,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冷元和冷昊在他的精心調教下,很快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在他十六歲帶兵出征北霆國的時候,他二人立下了汗馬功勞。一晃十年過去了,冷元和冷昊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冷昊是弟弟,為人心思稠密,做事比較踏實,人也相對于冷元好相處些。而冷元為人性情比較冷漠,做事有些沖動,但武功相對比冷昊略高些。自從小西來到王府,敖啟修便把冷元留在了王府保護小西的安全。
敖啟修沒說話,繼續聽著冷昊接下來的回報。
“此人確是東風國的人,而且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偶?”
這次敖啟修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什么人?”
“東風國的太子,也是此次來訪我國的使者。”
“易南書!”
“正是此人!”
敖啟修有些出乎意料的笑了笑:“沒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秘圣醫居然是東風國的太子?”這實在是太讓他意外了。
“他是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這才是敖啟修最關心的問題。
冷昊點了點頭,顯得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他是什么病都治,但是不一定什么人都給治,此人行事怪異,全憑自己心情,而且診病從不要診金,只要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不要診金!這一點,敖啟修還是能理解的。
“想那東風國的富有遠強過我西雷國,而他又是東風國的太子,怎會缺金少銀,在乎那診金。”
冷昊贊同的點了點頭:“王爺,那我們還要不要請他給……”
“當然!”敖啟修適時的打斷了冷昊的話,“你去打探一下易南書的愛好和習性,我們務必做到投其所好,對于他,我勢在必得!”他必須要得到易南書的幫助,他需要易南書的醫術幫他去還一筆債,一筆將他壓得喘不過氣的良心債。
“屬下遵命!”冷昊領命下去了,獨留敖啟修一個人在密室里踱步。
沒錯!敖啟修和冷昊剛才的對話確是在密室里進行的,他的計劃完全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事也只有他,冷元,冷昊三人知道,或許還有一個人,那便是此事的當事人,那個始終不愿正臉相看于他的女人,那個為了他而毀了傾世容顏的女人,那個他曾經放在心里的女人。
為什么是曾經?敖啟修對于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微微蹙了下眉頭,然而腦海里卻迅速的閃現了另一個女人的模樣,那個敢頂撞他的女人,敢直呼他名諱的女人,可以虛偽的討好他,在大殿上向他示愛的女人,有著優美歌喉,精湛舞姿的女人,為了給他做個香囊而被扎得滿手是傷的女人,就是那個蠢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什么時候已經侵入了他的腦海,占領了他的思緒。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只是他用來搪塞太后,阻止皇上賜婚的工具,是用來保護媤茹的工具,只是個工具,不會是其他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