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冷鄂把小西送到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他也只是把小西送到了府門外,便獨自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小西感覺他實在是太孤獨了,難怪要姓孤獨了。也奇怪了,這古代人的姓氏和性格還真有一定的聯系,敖啟修姓敖,他的確夠傲,冷元姓冷,他的性格實在是夠冷,而孤獨冷鄂也的確夠孤獨的。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和自己又沒有關系,只要她詹小西天天開開心心的就可以了。
小西剛抬腳準備向府里走去就和正從府里出來的冷元碰上了。
“小姐,你回來了!”
難得冷元會如此主動地與自己打招呼,小西無比的開心,沒想到看見府里的人,都讓自己有如此的好心情。
小西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了冷元的問話,之后便抬起腳迅速的向府里走去。
對于小西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冷元并沒有不悅,他本身就是一個冷淡的人,自然也不希望別人過多的對自己熱情。
回到‘桃樂園’正看見平兒一個人在房間里暗自抹淚,一定是這丫頭擔心自己了,看來還是這丫頭最關心自己。
“平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平兒快速的抬頭,當看清來人正是自己擔心想念的小姐時,飛快的撲到小西身上抱住小西嗚咽的哭了起來。
“嗷……”
平兒的用力過猛碰到了小西的傷處,她實在是沒有忍住的哀嚎了一聲。
“小姐,你怎么了?”平兒發現了小西的不對勁,也感到她身上好似有不能碰的地方,再一次焦急地問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小西干笑了兩聲,連忙擺手說道:“沒事,就是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嘿嘿……”
“小姐,那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平兒剛才只顧著高興了,并沒有仔細的觀察,現在倒是發現問題了。
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一大半了,可是要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不小心被別人甩了幾巴掌。”怕平兒擔心,所以小西便模棱兩可的對付著。
平兒雖將信將疑,卻也聽出小西話外之意,不便多問。
就在這時,敖啟修從外面走進來了,身后還跟著冷元,看來是冷元把她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敖啟修。
“詹小西,你昨天一天都跑到那去了?”明知道她被孤獨冷鄂抓走了卻還要明知故問,他是不相信小西僅失蹤一天便會平安的會來,他太了解孤獨冷鄂的做事原則,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放人。
沒想到一見面,敖啟修會用這種質問的口吻,小西一下子賭氣的說道:“沒去哪里,就是借‘天魔宮’的地方睡了一覺,感覺確實比你王府的床要舒服的多了!”
“你倒逍遙快活,難道不知道大家都在為你擔心嗎?”
聽到小西如此不在乎的口吻,敖啟修沒來由的怒氣橫生。雖然小西被抓并不是自愿的,可是敖啟修就是非常的生氣。
“這個‘大家’也包括你嗎?”小西其實很想問的是:敖啟修,你也很擔心我嗎?只是最終沒有問出口。
“當然!我當然會擔心你了,這很奇怪嗎?”看到小西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難道說,他擔心自己的王妃有錯嗎?
“敖啟修,你真的擔心我嗎?”小西還是問出了口。
敖啟修再一次點頭稱是的時候,小西雀躍的跑到敖啟修的懷里,雙手抱住他腰身,一臉扭捏嬌笑地說道:“那你怎么不去救我?我被孤獨冷鄂甩了好幾個巴掌,順便他還在我身上拍了兩掌,我一時沒挺住就昏了過去,這不才剛醒過來!”
一時沒挺???哈哈!冷元心里覺得好笑,這小姐也太會扯了吧,那孤獨冷鄂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恐怕連王爺都不是他的對手,難道兩掌還拍不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不是這小姐說謊就是那孤獨冷鄂沒有盡全力。
“他打你了?”敖啟修緊鎖雙眉的看向小西仍有些紅腫的臉頰,一股無名之火竄上腦門,這該死的孤獨冷鄂!
看到敖啟修為自己擔心生氣的樣子,小西心里開心的不得了。
“他還……”小西本想把孤獨冷鄂輕薄她之事告訴敖啟修,但卻在關鍵時刻及時的收住了即將出口的話,她潛意識里不希望敖啟修知道這件事,一是怕他誤會,二是怕他嫌棄自己,雖然沒有發生實質上的問題,但古代人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就讓這件事爛在自己的肚子里好了,除非孤獨冷鄂那紅毛怪也不要說,他應該不會這么無聊吧!
“他還對你怎樣了?”
看著小西猶豫不決的樣子,敖啟修認為這件事一定是自己不樂于聽到的,本就緊鎖的雙眉這下子便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還不給我飯吃?!毙∥髡f得也是事實,從被抓到回府,別說是飯,就是連口水都沒喝。希望這樣的回答能夠瞞住敖啟修。
“真的是這樣,沒有其他的事了?”敖啟修并不相信小西的說辭,從她那漂浮不定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一定還有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
“真的,真的,我沒騙你!”小西馬上脫離了敖啟修的懷抱,在他威懾的氣勢下,實在是透不過氣來。
敖啟修忽然看到小西身上穿著的衣服不是小西的(因為衣服穿在小西身上并不合適,所以敖啟修敢肯定不是小西的)。
而小西也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處,她趕緊強裝鎮定的吩咐平兒:“平兒,我餓了,你去準備些飯菜,不不不……,還是不要了,王爺您也回去用餐吧,我……我想休息了?!?/p>
看著敖啟修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而小西也只能一步步的后退。
“平兒,我……我……還是餓了,你……我……我自己……去準備吧!”說著,小西就想越過敖啟修向房間外跑去,而敖啟修卻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小西的一只手臂。
這二人的舉動著實把房間里的平兒和冷元弄糊涂了,不知道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戲,而他二人也只有看戲的份兒。
“詹小西,你夠了!給我說實話,孤獨冷鄂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此刻的敖啟修已經被欲蓋彌彰的小西弄得青筋暴露,他相信這次小西要是還不說實話,他一定會殺了她。
“其實也沒什么,”小西被敖啟修現在的樣子嚇到了,看來只有說實話了:“就是……就是……”看到敖啟修又一次向她投來的警告眼神,死就死吧!犯錯的又不是她,愛咋咋地。
“我被孤獨冷鄂打了兩掌之后就昏了過去,醒來時就看到他正在給我檢查傷勢……”其實小西也不知道當時的孤獨冷鄂是在給她檢查傷勢,還是在占她的便宜,為怕敖啟修再次發怒她只能這么說。
“說重點!”敖啟修顯得有些不耐煩。
小西咽了一下口水,豁出去了!
“重點是,他在給我檢查傷勢的時候把我的衣服脫了下去,因為他那兩巴掌是打在了我的胸前?!毙∥鞲杏X到自己臉上燙得要死,一定紅透了。
而某人此刻的臉上卻是漆黑一片!
敖啟修咬牙地說道:“然后呢?”
“呃?”
難道他還希望有然后嗎?是不是再發生點什么他才高興。
“沒有然后了!”
“真的?”
“真的!”干嘛一副丈夫抓到妻子紅杏出墻的嘴臉,難不成她詹小西給他出墻了,干嘛這么不信任人家。
敖啟修‘刺啦’一聲把小西上衣的袖子扯了下來,在看到手臂上仍然完好的一點紅之后,才算完全的放下心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在乎她的清白,他說過她只是被自己利用的工具而已,可他現在這樣的舉動是否已經超越了他所關心的范圍了。
為什么不相信自己?小西在心里不斷地問著這個問題,他的所作所為是在乎嗎?是私心嗎?還是那可惡的占有欲?為什么男人要如此的在乎女人的清白,而男人卻又不懂得潔身自好。
如果自己真的被孤獨冷鄂強暴了,那敖啟修是否還會像現在如此露出輕松的笑呢?這個問題讓小西很糾結。
“冷元,你去吩咐廚房準備飯菜,平兒,你去給你家小姐換套衣服!”
敖啟修交代完之后,語氣較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對小西說道:“你不是餓了嗎,換好衣服到前廳用餐,我等著你!”說完便邁著輕松的腳步離開了。
換好衣服的小西在平兒的攙扶下來到前廳,看著滿桌的佳肴,卻吃不出來美味,然而對于敖啟修殷勤的照顧,小西又無法拒絕,只能說,這頓讓她期待的飯吃的相當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