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辰王府,小西表面的堅強就立馬的粉碎了,早已無力的身軀在最后一絲支撐力耗竭的時候根本不由自己的向地上攤倒下去,易南書適時的抓住了小西已然跪坐在地上的身體,滿眼都是擔心,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此時任何的言語也撫平不了她此刻的傷痛。
“易南書,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痛得我無法呼吸,難道我愛錯了嗎?”詹小西目無焦距的盯著前方,口中喃喃說道:“為什么他要這樣的對我?為什么……”
易南書緊緊地攬過小西,眼中的痛楚不亞于懷中的女人:“小西,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醫好,真的!相信我!”
毫無生氣的話語再次的響起:“縱使你是天下神醫,而我的心卻已千瘡百孔,支離破碎,那么,破碎的心要如何才能復原呢?”
“哪怕你的心已經破碎成千萬片,我也會把它一片片的拼湊起來,即使用上我一生的時間,我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是被感動了還是滿腔的悲傷無處宣泄,小西抱住易南書放聲大哭起來。
易南書就這么靜靜的任由她哭著……
不知過了多久,小西似乎是哭夠了,也或許是哭累了,竟然趴在易南書身上睡著了。
易南書順勢輕輕地抱起小西,看著那如小貓般蜷縮在自己懷里的女人,嘴角向上揚起,臉上全是滿足的笑。
此時黑夜里又走出兩人,一個是奉命保護小西的徐仁,另一個就是廖塵,他二人緊隨其后的跟在易南書的身后向驛站的方向走去。
敖啟修依然死死地盯著大廳的門口,雖然什么人也沒有了,但他還是不愿移開眼眸,他希望可以看到小西回來。
當他看見小西和易南書十指相扣一起離開時,他的心窒息了,似乎無法呼吸,他想伸手抓住小西,他想拼命地喊小西回來,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沒有說,他就像一個被點了穴的人一樣,只能看著她離開,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離開,而他什么也不能做,因為他沒有資格,他不配,是他將她親手推給了別人。
“啊——!”
滿腔的悔恨聚成了一聲長吼。
孤獨冷鄂看著敖啟修的悲憤,他又何嘗好過,他雖沒有恨,但他有悔,他后悔剛才沒有攔住易南書,他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把小西送回來,他也后悔在他不知道易南書所要條件為何時,卻要逼迫敖啟修去完成這件事,可以說,將小西拱手讓給易南書,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他早一些知道易南書給媤茹治臉的條件就是小西,那么他一定不會像剛才那樣沖動的提醒敖啟修。
“敖啟修,你是不是喜歡上詹小西了?”其實不用問,孤獨冷鄂也知道這是肯定的,他之所以要問也是想從他嘴里確定一下。
“是!我是喜歡上那女人了,怎么樣?”敖啟修此時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
他即謹慎又兇狠的盯著孤獨冷鄂:“你是想提醒我還是想阻止我,你不是也喜歡上她了嗎?你憑什么管我愛沒愛上她,先管好你自己吧!”
“憑什么?”
孤獨冷鄂伸手揪住了敖啟修前襟的衣服,狠狠地拉近他與自己的距離,嘴角露出一絲笑,殘忍的說道:“就憑我是媤茹的師兄,就憑媤茹救了你而毀了容,就憑媤茹喜歡的是你,就憑你不能辜負了媤茹,所以你沒有資格喜歡其他的女人,哪怕是你最心愛的女人,而我,就有這個資格去喜歡任何一個女人,當然也包括了你所心愛的那個女人,因為我沒有要去還的債,因為我不欠任何人!”孤獨冷鄂說完便嫌惡的推開了敖啟修。
“記住!你已經傷害了兩個女人,而你也只能去挽回一個,但是那個絕對不會是詹小西,因為她已經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你根本就挽回不了了!”
“你胡說!你胡說!”敖啟修強烈的摒棄心中的恐慌,他不愿承認孤獨冷鄂說的是事實,然而他又知道那確實是事實,小西那決絕的眼神和言詞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里,讓他怎么也揮之不去。
“我一定能挽回的,在我天雷國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可以拿走我敖啟修的東西,西兒是我的,他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的,即使我做錯了,我也要把錯的變回成對的!”
敖啟修的眼里充滿了堅定,為什么要等失去了才知道舍不得,小西才剛離開,他的心就已經難以抑制的在想她了,敖啟修實在不敢想象,如果這一生都看不到她,自己會怎么樣。
“那媤茹的臉怎么辦?”孤獨冷鄂大吼的又一次揪住了敖啟修,“你有沒有想過媤茹的臉怎么辦?”
敖啟修反手抓住孤獨冷鄂的手將他推離自己,緊接著說道:“媤茹的臉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而西兒,我也一定不會讓她離開我的!”
堅定的眼神,篤定的言詞,讓所有的人都相信敖啟修一定會說到做到,就連孤獨冷鄂都被這樣的敖啟修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