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沉不住氣的大聲說道:“我要進宮去見皇上!”
“為什么?”看到小西堅決的樣子,敖啟修突然有些害怕了,他盡量的平穩住情緒,小心翼翼的看著小西開口說道:“西兒,你進宮見皇上有什么事?是不是想讓皇上為你我兩人主持婚禮,是不是?”
敖啟修有些自欺欺人的抓住小西的胳膊,希望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的心里卻是緊張的要命,以至于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既然你是皇上御賜的王妃,皇上又是我的親皇兄,只要西兒希望,我一定讓皇上來為你我主持婚禮,母后也會來參加的,西兒你放心,我會去皇宮見皇上,你就不用去了,真的!我去就可以了。”
“敖啟修,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小西甩掉敖啟修的手,心平氣和的勸慰道:“你明知道我要進宮見皇上不是為了主持婚禮的事,而是我要請求皇上收回口諭,收回御賜我為王妃之說,因為我現在不想和你成親了,我不想做你的王妃了,你明不明白!”
“不——!我不明白!”敖啟修似乎有些瘋狂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話卻從他最喜歡的女人口中說出,他實在是承受不住。
“你為什么要這樣的說,為什么要這樣的對我?我知道錯了,難道你就不可以原諒我嗎?難道這么快你就愛上了這個家伙?”敖啟修用手指著面前讓他深惡痛絕的易南書。
嫉妒蒙蔽了他的理智,讓他有些口不擇言,他譏諷的看向小西說道:“還是你和他已經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已經離不開他了!”想著昨天晚上他們二人十指相扣親密無間的走出辰王府,難保不會做出什么茍且之事,敖啟修的腦海中此刻已經出現了他倆人在一起不齒齷齪的畫面。
“啪——!”
小西揚起手給了敖啟修一記響亮的耳光,她握緊雙拳死死的瞪著敖啟修,眼睛里已經布滿了血絲。
“敖啟修,我沒有想到你是一個這么齷齪骯臟的人,你不僅侮辱了我,你也同樣侮辱了你自己,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小西伸手使勁兒的‘撕拉’一聲扯開了自己的衣袖,那一點紅色依然完好的停留在她如雪的手臂上。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向你表示我的清白,也是最后一次,因為從此刻起,你我二人不再有任何的關系,你是你,我是我,至于你心愛之人的臉,易南書意愿治就治,不愿意治就不治,全憑他自己的喜好,我不是你可以用來交換的條件,因為你用不起!你不配!我現在誰也不屬于,我只屬于我自己,什么狗屁賜婚,什么狗屁條件,統統和我無關,和我詹小西無關!敖啟修你聽清楚了,我不會再對你有一絲的同情,不會再對你有一絲的感激,因為我已經付出了,我已經還清了,我付出我的感情換回你的欺騙,其實你和司徒青軼是一種人,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毫無風度!”
小西的一巴掌徹底的把敖啟修打醒了,他對自己剛才的話感到后悔極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會說出如此混賬的話,當小西那顯目的一點紅色再次顯露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西兒是不會原諒他了,他清楚的記得那次因為孤獨冷顎所為,把西兒綁架走了,而不知什么原因第二天一早便又把她送了回來,也是一夜未歸,他當時懷疑的把西兒的衣袖扯了下來,因為那次的沖動已經讓西兒對自己有所芥蒂了,沒想到自己如今的一句話又令西兒自扯衣袖,讓她再一次的蒙羞于眾人面前,他真的很恨自己,為什么自己不可以理智一些呢?
“西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你每次做錯了事情都要我的原諒,可是你每一次對我的傷害都會增加,我已經很累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你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口無遮攔,一個不順心就可以令我傷心欲絕,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擺設,一個物件,我是有感情的,我也是有喜有悲的,你不要這么的自私好不好,給我留一點空間吧!”
易南書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罩在了小西的身上,他從心里佩服小西的勇氣,但他也不想小西的手臂長時間的暴露于外,尤其是那一點耀眼的紅色實在誘人。
小西向易南書投以感激的一笑,只是易南書只穿內衫的樣子實在好笑。
看著小西的笑,易南書也有些尷尬,但,他是男人,男人就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
易南書很喜歡這個叫法。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讓你去見皇上的!”看著如此的畫面,敖啟修再次的瘋狂了,他不會成全他們的,他沒有這么的偉大!
“敖……”
敖啟修瞪大眼睛不信的回頭看向那個叫著自己的女人,她怎么會在這里?媤茹為什么會來?看著此刻面帶薄紗的女人,敖啟修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再看向媤茹身邊站著的孤獨冷顎時,敖啟修總算明白了,原來是他的好師兄將媤茹帶來的,他有什么目的?恐怕也是為了那個女人吧!
“媤茹,你怎么來了?”敖啟修心里并沒有多少見到媤茹的喜悅,恰恰有些反感她此時的到來,可以說她的到來必將阻止他滿懷的意志,必將阻止他想要得到西兒的步伐。
“師兄說圣醫已經答應給我治臉了,圣醫即已答應,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難道你不希望我的臉被治好嗎?”夏媤茹說話的語氣是夾帶了一些怒氣的,她剛剛已經清楚地聽到了敖啟修不讓眼前的女人離開,看著眼前女人不如自己以前容貌的十分之一,她覺得敖啟修的話很是可笑,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了?
“這……”
敖啟修一時語塞,他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孤獨冷顎,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而后者似乎沒看見他似地將目光投注到了小西的身上。
“敖,你為什么不說,難道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有愧于心嗎?”夏媤茹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又故意的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小西。
“媤茹,你先回去,我晚些時候再和你講!”敖啟修已經從媤茹說話的語氣中聽出了端倪,他可不想讓她借機胡鬧
“我為什么要走?我要在王府等著圣醫來給我治臉。”
“是啊,敖,既然圣醫在此,為何不讓他給媤茹先看看呢?你又何必急著趕走媤茹呢!”
孤獨冷顎今早聽到屬下的報告,說小西和易南書來了辰王府,而且好似還住下了,他就想到事情可能有變,所以他必須把媤茹帶來,一方面是為了確保圣醫可以給媤茹治好臉,另一方面他也是出于私心,他希望媤茹的到來可以破壞敖啟修想要留下小西的意愿。
夏媤茹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原來他就是那個東風國太子易南書,那個可以治好自己臉的圣醫,她立即向易南書盈盈一拜說道:“夏媤茹見過東風國太子,希望圣醫能夠把小女子的臉治好,那小女子必將感激不盡!”
“夏小姐不必多禮,在下定當不負小姐厚望。”易南書直覺上很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太過于表現自己,太過于主動了。
“易南書,我想去換件衣服。”小西說著便要把罩在自己身上的外衫還給易南書,卻被易南書及時的制止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男人,他自然更加的不希望小西有所暴露了。
易南書拉緊小西身上的外衫,單臂將她摟在懷里,寵溺的說道:“我怕陪你一起去!”
小西點點頭,她并沒有聽出這句話有哪里不對,只是易南書的這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感到了無比的曖昧。
敖啟修滿眼嫉妒的看著走遠的二人,雙拳握得緊緊的,恨不得那眼光能穿透易南書的身體。
孤獨冷顎也很不爽的盯著那二人,心里不斷的在安慰自己:不要緊,沒關系,這只是暫時的,西西早晚會是他的。
看著身旁的兩個男人都盯著走遠的女人,夏媤茹有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和失落,失落于以前總是目光追隨著她的二人,此刻卻視她不見的盯看著別的女人。憤怒于敖啟修的轉變,是不是因為她的臉毀了,所以她在他心目中便失去了之前的地位,他已經變了心,夏媤茹從他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他眼中的嫉妒和不甘是不會騙人的,可是,她也有不甘呀!她不能放任由著敖啟修去喜歡那個女人,敖啟修這一生只能有她一個女人,也只能喜歡她一個女人,這是他欠她的,要用一生來還的,她有信心,只要她的臉治好,敖啟修還是會被她吸引的,畢竟他們有十年的感情基礎,她也希望敖啟修這次只是一時的沖動,他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的,而且那女人也不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