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林惜緣站在中庭看著月,淡淡的傷感,旁邊放著一壺美酒,三只杯子。突然想起李白的詩,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好詩,好酒!”邱老頭蹲坐在石凳上,破舊不堪的長袍已經看不清顏色了,頭發揪成一團,插著一根黑色的筷子。正美滋滋的大口喝酒。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林惜緣沒有回頭,只是摘了兩片綠葉,唇角一抹壞笑,“看招!”綠葉飛出,泛著淡淡的綠光。
邱老頭哪敢放松,立即跳下石凳護著酒壺,“嘿嘿,你個丫頭!你是贏不了你師傅我的!”
“是嗎?”林惜緣歪著頭,看著自己的無賴師傅,“師傅,你不涼嗎?”
得意洋洋的邱老頭立刻跳腳,“你,我的腰帶。”一手要護著美酒,一手還要提著褲子。
“我學得怎么樣?師傅!”林惜緣特意加重“師傅”兩個字,哼,誰叫那個老婆不負責,只丟下一本沒有名字的書給自己,也不怕走火入魔了!
“小祖宗啊!你饒了師傅我吧,師傅我也是奉閻王之命,你看見我這一只腳進棺材的份上,嗚嗚……”
林惜緣忍,再忍!老不死的給她來這招,和那個旭堯也許是一家的。
“丫頭,聽說,你要嫁人了!”邱老頭跳到桌子上,看著林惜緣。
“消息挺快的嗎?”
邱老頭得意的笑,捋著他打卷的山羊胡子,“我是誰啊!我是天不怕,地不怕,遇佛殺佛,遇鬼殺鬼……”
“師傅,你認識白俊?”
邱老頭立刻閉上嘴巴,連連搖頭,“不認識,我怎么會認識那個大將軍呢?”
“是嗎?”林惜緣逼近邱老頭,手里拿著樹葉,邱老頭閉著嘴,搖頭。
“丫頭,你聽過《天書》嗎?”邱老頭看著分神的林惜緣,立刻跳到樹上,“《天書》那是什么東西啊?”林惜緣問,縱身跳到樹上。
“我聽說啊,《天書》在白俊的手上。”邱老頭看著林惜緣的臉一會白紅,還有賊賊的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頭,你繼續說。”
“傳說得到《天書》可以得到天下,而且還有寶藏呢!”邱老頭空了空酒壺,癟癟嘴。丟掉酒壺,又在懷里摸了摸,拿出一壇桂花釀,豪飲。
“真的假的,不會是上一個穿越者留下的英文吧!或者它就是一本《春宮圖》!”林惜緣才不相信呢。
“嗯!也有可能,不過,如果你嫁過去不妨找找看,也許啊你就發財了也說不定。”
“不錯,如果,我找到了,我就可以坐擁江山美男。怎么一個‘爽’字了得!”
邱老頭嘿嘿的笑著,看著夜空,那個丫頭紅鸞星動了呢!看著四周或明或暗的星星,更是笑的高深莫測。心想:小丫頭,你離你的夢想不遠了啊!
“老頭,傻了!”林惜緣白了一眼他,跳下樹,拍拍衣裙。
“我走了,美美睡一覺。還真是累啊!”
“白俊那小子,有福了!”話落,邱老頭飛走了。
將軍府。
白俊坐在書房,點著蠟燭。看著手里的《天書》,黃色的書皮,上卷的書頁,長得很有深意,可是內里卻一個字也沒有,隨手一撇丟在書架的角落。嗤笑著天下人,什么寶藏!什么天下!愚昧!
“白一,查到什么了?”
白一跪地,說道:“現在有三路人嗎打探《天書》,一方是圣主,一方是江湖實力,還有一方不明,估計是其他國家的人。”
“好了,你下去吧。”白俊揮手,白一隱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