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五月初一到了,這一早將軍府就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前不見丫鬟,后不見下人,念肚子之空空,該死,抽筋了才想到給那幫兔崽子放假。”
林惜緣站書房唉嘆,一個月了,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目光看著四周,除了書,還是書。幾把破椅子、破桌子,突然她看在桌腿下壓著什么東西,彎腰拿出來,掃去灰塵,只看見兩個字《天書》
“啊!得來全不費功夫!”
林惜緣開始耐心的翻書,一頁、兩頁,直到最后林惜緣也沒看見一個字,笑了。還是哪在手里,又找了一本其他的書墊在下面。
出了書房,林惜緣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看到好東西拿一個,最后,肚子“咕咕”叫了才罷手,才想到自己也可以去做一回飯,來到了廚房,林惜緣看著蔬菜魚肉,壇壇罐罐,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可以。在灶坑里架好柴火,然后雙手用內(nèi)力向灶門一推,“呼”一聲火燒了出來,林惜緣一躲腳絆倒了豬油壇子,火勢更猛,“滅火!水!”水缸!林惜緣似乎看見了救星,“嘩啦”一水瓢扣在火上,“呼呼……”大火竄上了房柱,林惜緣扔下水瓢撒腿就跑,喊著:“快,快打110。火!救火”
林惜緣看著火,又摸了摸藥里的玉佩,休書不遠了。
大火很快燒完了廚房,又向著主院進軍,所到之處光光如也,當然林惜緣暗自把將軍府的寶貝轉(zhuǎn)移。大火燒了一下午,直到夜幕降臨,才安靜下來。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林惜緣坐在大樹上,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的機會來了。跳下樹,林惜緣在灰堆里打了個滾。一笑露出滿口的貝齒。
李弘文帶著皇家衛(wèi)沖進將軍府,看著遙遙欲墜的朱門,一個月前還是帥小伙,如今變成了黑老頭。這個十一夫人還真是厲害!
林惜緣站在路中央,看著英姿颯爽的李弘文,嘴角咧著,嘿嘿的傻笑,潔白的貝齒泛著淡淡的光。
“請問誰是,十一夫人。”侍衛(wèi)長李弘文看著眼前的“灰人”,不會是燒傻了吧!
“大人,我是,我是!嗚嗚……”林惜緣一邊哭,一邊柔弱的趴在李弘文的懷里,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豆腐,果然是侍衛(wèi)長,肌肉真是贊!
“夫人,請自重。”李弘文一手握著佩刀,一手攥拳。列在兩旁的侍衛(wèi)有十余人,各個帶著佩刀,手舉火把,身著黃色鎧甲,好不威武。
“嗚嗚……”林惜緣以手帕掩面,哭聲更是恐怖。干脆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李弘文鄙夷的看著林惜緣,心想:真是水性楊花。可是,臉上還是沒表情,雙手拉開林惜緣,林惜緣趁機雙手環(huán)住李弘文的脖子,雙腿一跳,李弘文身子突然前傾,條件反射接住林惜緣的腿。等李弘文站定時,林惜緣微笑著暈菜了。她是餓的!餓暈了!
李弘文看著暈在懷里的女人,眉毛皺成“川”,手更是不知如何動,他想扔下她,可是,看到她安靜的靠在自己的胸膛,又不舍得。
“頭,怎么辦?”侍衛(wèi)一問,“回去,復(fù)命。”
林惜緣成了有史以來第一位被李弘文侍衛(wèi)長抱著復(fù)命的疑犯。
圣域皇宮。
巍峨的高墻,金色的琉璃瓦,錯落有致的宮殿。
大殿,圣主楚君浩端坐在寶座,帶著金冠。身著黃色的龍袍。旁邊站著曹公公。
“傳侍衛(wèi)長李弘文,第十一夫人林惜緣,見圣。”
“傳侍衛(wèi)長李弘文,第十一夫人林惜緣,見圣……”太監(jiān)一個一個的傳達著命令,李弘文抱著林惜緣走進大殿,坐在寶座上的楚君浩險些掉下來。
“臣,李弘文拜見圣主。”李弘文單膝跪地,手里抱著林惜緣,尷尬的不敢抬頭。
“她怎么了?”
“回圣主,她暈了。”李弘文回答。
“噗嗤”圣主楚君浩忍俊不禁的笑了,“我知道,我是問她為什么暈了,我不是要你去請她來嗎?”
“回圣主,她放火燒了將軍府。”李弘文如實的回答。
“什么?她把將軍府燒了!”楚君浩一拍寶座,“那你可有看見,《天書》?”
“回圣主,屬下未曾發(fā)現(xiàn)。將軍的書房付之一炬了。”
“好了,你先把她帶回去,等好了,再帶她來。”
“屬下,屬下領(lǐng)命。”李弘文抱著林惜緣離開了大殿。
楚君浩看了一眼曹公公,曹公公立馬躬身而退。
“出來吧,花魅影。”
“舍得見我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讓你查得的怎么樣了?”
“唉,《天書》應(yīng)該在白俊身邊,弄影去過將軍府,并為發(fā)現(xiàn)。”
“那你說林惜緣毫無價值了?”楚君浩問,“也不,你可以讓她去找白俊,以休書為餌。”
“這個方法可行?”楚君浩不敢認同,“她做個飯就把將軍府燒了,可以嗎?”
“呵呵,圣主何不試她一試,不成功,你也可以再賜婚嘛!”花魅影走出陰影,宮燈印著他剛毅的臉龐,模樣和花弄影八分相似。
“你可以去死了。”楚君浩丟了一本奏折,“呵呵,我走,想想侍衛(wèi)長抱著那個黑炭就好笑。”花魅影拿著奏折,看了一眼楚君浩,消失了。
翌日。
五月初二,晴好。
丫鬟端著臉盆走進廂房,看著床上的灰人,好奇的看著。
“圓圓,我餓了。”林惜緣眼睛還沒睜就喊餓,“小姐,我,奴婢是綠荷。”
“綠荷?”林惜緣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暈在了侍衛(wèi)長的懷里,“綠荷是吧,去打點水,拿件干凈的衣服,我要洗澡。”
“少爺已經(jīng)安排好了,請小姐隨奴婢來。”
“謝謝你了。”林惜緣跟著綠荷,看著四周的亭臺樓閣,滿意的點頭,比她的將軍有情趣,那個破將軍府就一個小河泡。
“小姐,請進。奴婢在外等您。”
林惜緣也不管了,先洗個澡,圖了滿臉的胭脂,決定吃飽了休息一下再解決。
圓圓等人回到將軍府,集體傻了。原來的將軍府,現(xiàn)在的斷壁殘垣,天地之別。
“啊……”圓圓大叫,“夫人,夫人!”
一大群人到處翻著夫人,圓圓更是哭得天昏地暗。
噠噠,一陣馬蹄傳來,李弘文看著四周參觀的人,說到,“睡覺,圓圓,你家夫人在皇宮,隨我去吧。”
“我!”
李弘文拉了一把圓圓,看著其他家仆說,“官府會派人來安排重建。大家在原地待命。”
五月初二,午時。
大殿。
林惜緣跪在金燦燦的地上,看著自己泣鬼神的裝扮,白色面粉臉,黑色的眼影,殷紅的雙頰,特意畫小的嘴,插滿珠釵的頭發(fā)。旁邊的李弘文惡寒,看來真是傻了。
“林惜緣,你可知錯。”楚君浩坐在寶座上,不敢看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皇后是多么美麗。威嚴的質(zhì)問。
“回皇上,哦!不!大王!哦!”林惜緣捂住嘴,謙卑的低垂眼簾,小聲的說,“剩豬圣主,笑小夫人自知犯了打大錯,只求圣上賜休書一封,小婦人……感激不盡。”林惜緣低著頭,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感激不盡,丟人啊。
“好!孤就賜你休書一封,可是,只要將軍蓋上帥印即可。”楚君浩看著大殿前的女人,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可是,你要把白將軍的《天書》帶回來。否則……”
“小婦人知道,謝圣主大恩。”
“好了,你退下吧。”
史書記載:圣域國五月初一白俊將軍府邸被十一夫人所毀,圣主大怒,賜休書一封。賜白將軍府邸一座,以敬將軍的護國之功。
林惜緣樂呵呵的聽著圣旨,《天書》她有,就算沒有,她也可以造一本,至于打印不急。旁邊的公公也為林惜緣得了失心瘋,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