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緣恬靜的睡在床上,懷里抱著被子,左手上帶著綠色的寶石手鐲。一只玉足露在外面,上面系著小鈴鐺。香肩微露,圓潤的香肩上開著點點紅莓。
窗戶微開著,圓桌上放著一個大大的花瓶,五顏六色的風信子插在里面,花瓶的下面壓著一張宣紙,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什么。
“噹噹……小姐醒了嗎?”
一陣敲門聲響起,林惜緣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說到:“花弄影,你煩不煩??!我再睡一會兒。”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噹噹……小姐,起床了嗎?”
“唉!”林惜緣嘆氣,坐起來,靠在床頭,隨手在床里面摸了摸,嘴里念叨著,“起來了,小黑黑,我餓了。”
半響,沒有得到回應。
林惜緣晃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空空的床,嘲笑的自語到:“傻了,花弄影已經走兩天了吧!呵呵!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想到這,林惜緣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柔軟的金蠶甲貼身穿著,可是,里面的《天書》不見了。錯愕的她“嚯”的睜開杏眸,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一個深深的吻痕可在上面,它就像罪犯的烙印,深深的烙在心里。
恍惚間她回憶起昨夜的清風,昨夜的星辰,昨夜的湖邊,昨夜的浪漫……可是,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自愿的相信白俊是一片赤誠,自愿的撲向白俊編制的美夢……可笑的是,她居然忘記了風信子的另一層花語:賭注,游戲,悲哀。
“原來,他早就向我宣戰了,可惜??!自己還是當了一回傻瓜!兵不厭詐!”
一時間所有的思念、愧疚、自責涌上心頭,林惜緣抓著胸口,低垂的眼簾看見的是刺眼的紅色錦被,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林惜緣緊閉著眼睛,咬著下唇,晃著發昏的腦袋。
“啪!”
一聲脆響,林惜緣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指痕清晰可見??粗湛盏奈葑樱粗呀浝涞舻谋桓C,凄慘的笑了,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愚人罷了。
她收拾好淚水,穿好衣服,下床??粗ㄆ康睦锘?,笑意更深,可是淚水卻騙了微笑,心底隱隱的抽痛,不知是因為背叛了花弄影,還是為白俊的欺騙。抽出花瓶下的宣紙,林惜緣笑了,比哭還難看的笑。
宣紙上是白俊寫得休書,上面蓋著鮮紅的帥印,大概因為急促,帥印上還有白俊的半個指紋。
林惜緣收起休書,嘴角帶著冷笑,“白俊,你以為我林惜緣是好欺負的嗎?”
“你以為,我林惜緣是免費的嗎?呵呵,拿了我的東西,是要雙倍奉還的!”
林惜緣把玩了一下手腕上的儲物鐲,紅唇微啟,一字一頓的說道:“游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目光看著已經被風吹得打開的窗戶,看著遠處的景物,帶著興奮的邪笑,“白俊,我會去找你的!可不要太早死掉!”
林惜緣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吹了多久的風,直到肚子大聲的抗議,她才梳好長發,走下樓。特意穿了一件紅色的抹胸長裙,外面罩著一層薄薄的白紗,畫了淡淡的胭脂,如一朵嬌艷的玫瑰。
小二看見林惜緣小樓,立馬迎上前,笑著說,“小姐,你可算下來了,再不下來,小的就要叫郎中了?!?/p>
林惜緣看著熱心的小二,微笑了一下,坐到角落。小二連忙擦了擦桌子,把懷里的信交給她,說道:“有人托我把信交給你。她們走了有三個時辰了。”
林惜緣疑惑的接過小二的信,拆開,娟秀的字體,林惜緣一笑看來是媚娘寫得,“惜緣,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旭堯已經走了。
保重!
再相遇時,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案。
媚娘、旭堯留。”
林惜緣杏眸眨啊眨,看著寥寥數語的信,什么情況?貌似自己成了第三者,被媚娘二人丟了,白俊也跑了。那她該怎么辦?
“小姐,你沒事吧?”小二關心的問,“沒事?!绷窒Ь壥掌鹦牛粗《?/p>
小二突然憨厚的笑了,把懷里的銀票偷偷塞給林惜緣,小聲而又神秘的說,“這是那兩個人交給小姐的,小姐要小心,你一個人……”
“小二,來一壺雕花,幾個下酒菜。收拾三間上房?!?/p>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林惜緣側頭,一個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背上有一把醒目的大刀,脊背挺直地坐在長條板凳上。他旁邊坐著一女一男,女孩只看到一個纖細的背,男子神態安然,佩劍放在身側。
“來了,客觀。小姐,你需要什么?”
“哦,夠我一個吃就可以,謝謝?!?/p>
小二看了一眼林惜緣,一甩毛巾,去招呼客人。
不一會,小二把酒菜擺好,點頭離開。
“爹?!迸⒔辛艘宦?。
大胡子看了一眼女孩,端起酒碗,說到,“今天就住這,明天去辦正事?!?/p>
“哦!”
女孩低下頭,一旁的男子憂愁的看著女孩。
林惜緣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奇怪的三個人,猜測著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