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院。
林惜緣無聊的逗著小貓,黎晰和竹蘊出去了。臨走時,竹蘊再三叮囑,無論藍水兒拿什么給她,她都不能碰,更不可以吃。
“花花,你說,我像不像白雪公主呢?”林惜緣和小貓說著話,小貓拿著爪子勾著林惜緣的手鐲。
“呵呵,漂亮嗎!”
“噹噹。”敲門聲傳來,林惜緣抱著貓咪下床,來到門前。看著門外高高的身影,問道:“閣下,是那位?”
“是我,白俊。”
林惜緣轉身欲走,白俊叫住她,“我有事找你。”
林惜緣看著門外那張欠扁的臉,沒好氣的回到:“你找我,我就去嗎?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我在院子里等你。”
“你……”林惜緣指著門,看著門外的人影離開,氣得咬牙,哼,有事求我,還敢擺架子,可惡!可惡!
“花花,你說我要去嗎?”林惜緣看著小貓,嘟著嘴,眼睛看著門。
院子里,梧桐開著米色的花,一串串,再過不久,花落了,就會結出長長的果實。那時候,就是秋天了吧!
樹下,一男子白衣墨發,飄逸,俊美。
林惜緣一襲紫衣,站在白俊不遠處,她還是來了,在他轉身之際。
“進來說吧!”
“請喝茶。”林惜緣客氣的看著白俊,“謝謝。”
“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我想你救藍水兒。”
林惜緣玩味的看著白俊,很直接的就回擊到:“理由呢?”
“我用《天書》和你交換如何?”
聽見《天書》二字,林惜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沒野心,也不想要什么《天書》,而且,就憑他白俊也不配,不配和她談條件。
“白俊,你求我,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救她如何?”
白俊抬頭,看著林惜緣,她變了,成熟了,也漂亮了。而且,她的智慧不會輸給任何一個男兒,她本應該是自己的妻,結果,還是自己推開了她。真的不在乎嗎?
“怎么,放不下你的尊嚴,白將軍,請吧!”
林惜緣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嘲笑的看著白俊,原來,藍水兒在他心里,還不如尊嚴來得重要。或許,他就是那種可以舍棄愛情的人。“我求你……”
林惜緣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白俊,所有的表情都僵硬了。
你聽,這個驕傲的男人說了什么?他說“我求你”,“哈哈……”林惜緣不敢置信的笑了,痛苦的閉上眼睛。
“我求你……救她!”
林惜緣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她在他的心里真的……沒有地位嗎?地位?或許,她就是他眼中的棄婦吧!
想到那個迷人的夜,冰封的記憶涌出,痛徹心扉。“林惜緣,只要你答應救她,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林惜緣背對這白俊,聽著他如刀一樣的話,那迷人的嗓音,仿佛是穿腸的毒藥,她搖晃了一下,用指甲勾著手背。
如果,她答應了,她就可以以此要求他退兵,可是,她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你考慮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白俊從地上起來,低頭,轉身。
“站住,跪下。”
白俊錯愕的看著林惜緣,或許應該是林惜緣挺直的脊背。
“跪著,我會救她,但是,你要答應我……退守峽谷。”
“不行。”
林惜緣轉身,直視白俊,“怎么,你不說許我一個承諾嗎?”
白俊抿了一下唇,星眸里染著怒火。
“呵呵,看來,你還是不愛藍水兒,這樣都做不到,還來求我,還是回去和她溫存去吧,我這廟小……嗚嗚……”
白俊吻住了林惜緣的唇,開始的時候,他只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可是,當他感受到了她的顫抖時,他心里居然激動不已,似乎,所以的煩惱都找到了答案,所有的焦慮都安然入睡。
他貪婪著她的美好,用力吸允著她的甘甜,就在這一刻,他放縱了自己的思想,他的欲望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迫切希望馳騁。
“啪!”
林惜緣打了白俊一個耳光,怒視著白俊,所以的委屈壓抑在心底,大喊到:“滾……”
白俊狼狽的離開了十一院。
“嗚嗚……”林惜緣爬在床上,不停的哭,她哭自己,為什么被白俊占了便宜,還享受他的溫暖;她哭白俊,為什么又來招惹她,她哭,嚎啕大哭,最后,所以的淚水都干了。
白俊獨自一個喝著酒,這是他第一次為寂寞干杯。“呵呵。”白俊笑了,手摸著臉,她還真狠,估計已經腫了吧。
低頭,瞥見自己的佩劍,起身拿起佩劍,開始舞劍,“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負人生一場醉。”
藍水兒站在不遠處的花叢里,心疼的看著白俊,淚水流過她的臉頰,涼涼的。
“相見怎如不見,有情還是似無情。”
也許,白俊是喜歡林惜緣的吧,那種喜歡被埋在心底,而白俊拒絕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觸碰、挖掘。可是,這個秘密一被人挖掘,就會像下山的洪水,勢不可擋,愛得昏天暗地,無法自拔;也許白俊也深明這一點,才選擇借酒澆愁。
想著,藍水兒漸漸走到白俊的面前,卸下所有的偽裝,低低的喊了一聲:“白俊。”
白俊停下手里的劍,回頭,看著一身藍的女孩,竟忘了她的名字。
“白俊哥哥,我愛你,一直都沒變過,我對你一見鐘情,此生不悔!”
白俊聽著藍水兒的話,居然凄慘的笑了,此生不悔?還是此時不悔?可憐,可悲,可嘆,他白俊自認聰明絕頂,卻無法查處父親的死因,也無法查處母親的下落。他還有什么臉面談感情。
“你是誰,走開,多管閑事。”
“白俊……”
藍水兒抱著白俊的腰,淚水打濕了他的背。
白俊慢慢的回身,熄滅的欲望再度燃氣,他大力的抱住了藍水兒,低低的呼喚“娘子”,藍水兒閉著眼睛,留下了淚水。
綠樹花叢,兩相癡纏,幾聲呢喃,緋色茶靡。
林惜緣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和諧,刺眼的一幕,悄悄的離開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異變。”
“白俊,從今你我……恩斷義絕!”圣域山,道觀。
邱祖殿。
邱老頭看著斷掉的紅線,暗叫一聲,“糟糕!”
“師祖,怎么了?”
邱老頭沒理會身邊的小道士,自顧自的掐算著,抓耳撓腮,上竄下跳。
“師傅……”
戊道子一把拽住邱老頭,示意他不要再跳了,他頭都暈了,不就是一根紅繩斷了嗎,有那么嚴重嗎?
“去,一邊去。”
邱老頭不耐煩的揮著手,戊道子身子后傾,真的靠到了邊上。
“呀,你怎么跑那去了?”
邱老頭驚訝的看著墻上的戊道子,“墻上很涼快嗎?我也試試!”說著,邱老頭就要上墻。
大殿里念道的弟子都驚訝的看著,傳說中的師祖,居然一揮手,就把師傅定到了墻上,厲害啊!
“師傅,您還沒傳授今天的功課呢?怎么可浪費光陰!”
邱老頭皺了一下眉毛,頭疼的看著自己這個徒弟,都一把年紀了,還那么不知趣。沒有立軒那小子好玩。
“喂,立軒那?他去找他爹了?”
戊道子恭敬的回到:“回師傅,他去下山修行去了。”
邱老頭把手伸進懷里,左摸右摸,咦!笑了。從懷里拿出一本繁體書,交給戊道子。
“謝師傅指點。”
“謝師祖指點。”
當大家行禮完畢,抬頭尋望時,邱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客氣中也消失了味道。
“掌門師傅,外面來了一個有緣人。”花弄影一襲黑衣,踏進滿是素色的大殿,神態認真,他放下腰際的無影劍,虔誠的對著神像行禮。然后,戊道子帶著他來到了離塵殿,所謂離塵,是一種境界,離開塵土,化羽登仙。
離塵殿。
花弄影還未進大殿,感覺告訴他里面空無一人,可是,當他踏進殿堂時,著實嚇了一跳,大殿中央,七個前輩圍坐一團,他們盤膝打坐,漸漸的,脫離蒲團,坐與空中。
“何欲何求。”
花弄影恭敬的行禮,說道:“在下花弄影,奉圣主之命,特來求助幾位仙人。”
“我等已然知曉。你可以下山了。”
花弄影快步走在下山的路上,心里念著林惜緣,突然,一陣哀叫聲傳來。花弄影側耳凝神,確定的方位后,飛身趕去。
繁密的枝丫遮擋著兩個人,一個邋遢的老頭,一個是短發的混混,兩個人不停的撕扯著。
“丑小子,怎么蹲這來了?”邱老頭拉著立軒的耳朵,大罵。
“師祖,你老人家行行好,放過你的徒孫吧!”
“別和我玩這套,乖乖的告訴我,怎么樣了?”
“有人!”
立軒和邱老頭回頭,看著身后的花弄影,同時“哇”一聲怪叫,表情一致,動作一致。
花弄影看了一眼,大概可能是瘋子吧。握了一下腰際的劍,快步的離開了。
立軒點點頭,摸著光潔的下巴:“酷哥!”
邱老頭點點頭,摸著糾結在一起的胡子:“夠酷!”
“老頭,學我做什么?”
“小子,我是師祖,你這么做是欺師滅祖!會被雷劈的。”
立軒白了一眼邱老頭,不屑的說,“劈我?上天沒理由不給面子。”
話落,一道白色電光閃過,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某人被雷擊了。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立軒看著頭頂,被燒焦的頭發發出一股味道,衣服也破了。
“小子,不是每個人老天都給面子的,就像你師祖我……”邱老頭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咔嚓、咔嚓”連續兩個響雷劈下,邱老頭吹著燒焦的胡子,“好險!那,又不是讓紅線斷的,你劈我做什么啊?”
立軒看著師祖,不會是劈傻了吧,怎么一動不動了。
天上。
“嘻嘻,邱真人,你就幫幫忙?要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月亮搓著手,笑瞇瞇的看著邱真人。
“靠,你把我劈了算了,我就當度劫升天了。”
“別,別,我知道邱兄不會不管我的,現在穿越的人太多,姻緣又太虐,王母娘娘的眼淚已經淹了瑤池,玉帝下令,不許演杯具了,要喜劇!所以……嘿嘿……”
“得,得,我下去了,一會我那徒弟別把我化了。”
“師祖啊,您老走好,下面黑燈瞎火的,你就湊活著吧啊!要是想喝酒了,你就言語一聲,徒孫我一定給您留一口。”
立軒絮絮叨叨的說著,把寬大的綠葉蓋在邱真人的身上。
“唉,師兄說我要度劫,師傅說我要遇有緣人,師祖說我要成家,你們那,誰也沒猜對,都是虛構。我是遇見了一個女人,可是,人家都有七八個相公了,唉,師祖啊,我這就走了,有空,你就邀請我來坐坐。”
立軒拍拍屁股,準備走入之際。邱老頭說話了,“徒孫,陪師祖睡一覺如何?”
“鬼啊……”
立軒撒腿就跑。
“噗……”邱老頭吐掉嘴里的草屑,幸虧這是上山,要是陸地,這小子沒準就把他給化了。
“唉,我的好徒弟,你可別把白俊玩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