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寧靜試探地叫道,井致頷首,琥珀色的眼睛深遠地望著她,示意她直說。
她沮喪地低頭,從來都沒看穿過致,但致總是一眼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看著她那因沮喪而漲紅的表情,井致心情大好,他低頭,薄唇印在她的右臉上,盯著她那吃驚看著自己如小狗一般的眼睛,淺笑說:“送給你的禮物,兩個月沒見。”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她,看著她穩穩地站在地毯上白玉的小腳,修長俊雅的身子站了起來,轉身向樓梯走去。
遲疑地站在溫暖的毛毯上,寧靜感覺自己的右臉上只有那熾熱的溫度,那種融化巖漿的溫度,那種讓她心驚的溫度。這樣的致,越來越難看透了。
黑白色環繞的典雅房間里。
井致修長優雅的身影印在偌大的玻璃窗,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上了那冰冷的玻璃上,玻璃沁涼但卻似乎帶著溫暖他心的暖意。半晌,他粉紅的唇揚起了絕美的笑容。
古老的鐘一直在偌大的廳回蕩著鐘音。
寧靜穿著粉色的小熊維尼的睡衣,抱著一個我愛羅頭像的抱枕,坐在軟沙發上無聲地看著54寸落地電視,但視線一直落在古鐘上,看著它的時針慢慢地從8到10。
吃晚飯時,瑄并沒有回來,致在傍晚時出去了,所以只有她自己吃飯,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自己淺淺的呼吸聲,她就覺得很孤寂,那種心底的孤寂又浮上來了,她是個沒安全感的人,她承認。
大門緩緩地從外面拉開,寧靜跳了起來,沖向門外,這樣有節奏感得腳步聲從來只屬于那個冷艷非凡的男人——井瑄。
“瑄。”她沖進他懷抱,抱緊他的腰。
1米83的比模特還性感的黃金比例身材,雕塑般的臉上是萬年難融的冰霜,深邃的鳳眼總是那種毫不在乎的淡漠,高挺筆直的鼻梁從眉間就帶著冷艷,薄唇總是繃直,卻顯著魅人的性感,這就是井瑄。
井瑄深邃淡漠的雙眼流露出絲絲寵溺與無奈,溫柔地揚起唇,“怎么又這樣?說過幾次了,這樣很危險。”
寧靜不開心地扁起了小嘴,不過把頭更加深入地埋在那個男人性感的胸前,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嘟囔說:“我相信你能接住我。”
這個笨蛋,井瑄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淑女從來與她打不上邊。不過井瑄還是彎腰,把她橫抱起來,讓她倚靠在自己胸前。
“瑄,致回來了。”寧靜安心地靠在他,看著他圓潤性感的下巴,走神地說。
“我知道。”毫不費力地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他的大手一直細細地摩擦著她的細腰。
寧靜仰起清秀的小臉,蹙起眉頭,皺著鼻子,嘟起嘴,有點不樂意地說:“你是不是早知道的?可是你都沒有告訴我?”
井瑄看著她幼稚的表情,淺笑逸出唇角,安慰般地解釋:“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下次什么事都不許瞞我。不然家法侍候。”寧靜嚴肅地命令道。
井瑄肅穆地點頭,似乎若有其事一般,但揚起的鳳眼卻是帶著迷人的笑意。
看著臉紅撲撲的寧靜,井瑄一陣晃神,但深邃的眼睛像被清晨的霧氣掩蓋一般,完全讓寧靜看不出里面的復雜。
大門再次被緩緩推開,井致優雅的身影走了進來,看著沙發上深情對望的兩人,琥珀色的眼里滿是嘲諷。他大力地搖了搖手里連著鈴鐺的車匙,驚醒了沙發上的兩人。
看著井致那邪魅的笑容,寧靜心里突然感覺到一股從沒感受到得害怕,她想離開井瑄的懷抱,卻被井瑄輕輕放下了。
為了掩飾尷尬與不安,寧靜裝作淘氣地說:“井致,你回來太晚了,你忘了我下的門禁了吧?”
井致淡淡地看了寧靜一眼,并沒答話,卻轉頭對著冷漠優雅坐著的井瑄說道:“哥,我有事和你說。”
看著井致嚴肅認真的表情,寧靜噤聲了,兩個月沒見,致真的變得很難捉摸了。
書房里,彌漫著死寂的安靜,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來回環繞。
“哥,這個游戲已經3年了,我膩了。”井致絕美的臉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手端著高檔的酒杯,讓血紅的酒色在自己面前縈繞,但話卻讓人感覺深寒。
井瑄俊美的臉上冷漠如冰,薄唇繃成直線,淡漠地說:“離開了兩個月,找到了?”
“沒找到,但回來我發現,我不能對著這張臉,我……”細細抿了一口紅酒,那誘惑的嗓音繼續說:“會有欲望。”
“人只有一次機會,當初你錯了,所以機會現在輪到我了。”井瑄薄唇輕啟,“游戲只能我說是否繼續,而且,你不能插入這游戲,除非……。”后面的話并沒繼續,不過兩人心知肚明。
“哥,你陷進去了?”嘲諷的聲音帶著點點低啞。
“是與不是,結果是一樣的。”毫無感情的淡漠,從井瑄的薄唇透出。
夜,正濃。月色,卻淡的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