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慘?!笔嫠囃榈卣f,“瑄,她很愛你?!?/p>
“我愛的是你,不用懷疑。”扣住她的后腦勺,井瑄深深吻著舒藝,手一直上移,停在她的豐盈。
寧靜,藝的替代品,該功成身退了。井瑄雕塑般的臉上劃出了一絲冷酷,盡管心底深處是隱隱約約的不舒服,但還是很快消失了。
傍晚時分,血紅的彩霞染紅了整個天空,寧靜終于緩緩地醒過來。身上還是那套粉色的羽芒婚紗,但人已全非了。
黯然地看著面前的那套婚紗,那藏了一整天的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心,好痛,像被飆了一片肉一樣,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瑄,你真狠,對你不愛的女人,你好狠呢。
方容心的話還歷歷在耳,寧靜,你將會比我慘一萬倍。
對呢,痛不欲生。她們被井瑄殘酷地對待,只是身體,但自己卻是心,沒得到過井瑄寵愛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呵呵。
井瑄,三年替身般的寵愛,三年的萬般利用,今天的棄如敝履,他日必全部奉還,我并不是三年前的寧靜了,他日我要把你的心碎成一片片。
“醒了?”一個高大健美的身影完全籠罩著她,“后悔嗎?”淺淺的笑聲逸出那薄情的唇邊。
她抬頭,紅腫的眼睛狠狠地看著他,“你早知道的,把我當舞臺的小丑,很有意思嗎?”抽噎的嗓音帶著沙啞的哭腔。
井致優(yōu)雅地坐下來,輕環(huán)著她,摸著那柔順的頭發(fā):“那種潛藏10年的愛,你覺得自己3年能取代嗎?藝和我們青梅竹馬?!?/p>
見她不說話,他淡淡地說:“我在夜總會時說過了,那種是愛,只是你一直愚昧地拒絕相信,直到今天?!?/p>
“做我的女人,井家的萬般榮寵就是你的,不輸井瑄?!彼h首,高貴優(yōu)雅,炙熱如火的氣息噴向她的耳垂,誘惑般地低語。
“好,給我三個月時間,我首先要把留在我心底對井瑄的愛捏碎。”寧靜倚在他健壯古銅的胸膛,仰頭淺笑嫣然。
他沒說話,琥珀色的眼眸凌厲地審視了她一下,最后淡淡地啟唇:“好?!比缓蟊〈綁合蛩尊缬竦牟弊樱钌畹卦饰钡揭粋€個深沉血紅的顏色印在上面。
她順從柔軟地躺在他的懷抱里,使勁壓著心底那股上涌的難堪與不舒服,任他采摘。
“給我。”不能滿足他心底那股潛伏了很久的欲望,他不容置疑地對著寧靜說,眼底深沉如潭水,帶著如火般的炙熱。
她顫抖地點頭,一顆眼淚從臉頰側(cè)面飛快地流下。
他起身,松開襯衣上面的扣子,轉(zhuǎn)身邁步,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下次再不愿意,我不會再留你。而你和井瑄三個月的約定,我會把它弄消失,而你,同樣。”
她目無表情,衣衫凌亂地躺在大床上,聽著那沉穩(wěn)壯闊的腳步聲慢慢地遠離。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脫了軌跡了,以后,自己會像一個情婦一樣,被井致圈寵,井瑄,這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
輝煌的酒店餐廳,柔和的燭光下,舒藝和井瑄相對而坐。
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狼狽為奸。
寧靜冷冷地看著,心底嗤笑不已,但很快掛上了憂傷的表情,弱不禁風地一步步向那張桌子地走去。
看見那張和自己九成相似的臉,舒藝還是愣了愣,微微一笑,起身禮貌地說:“寧小姐,自己一個人嗎?一起晚餐好嗎?”
井瑄親抿了下杯里的紅酒,淡漠地掃了一樣寧靜,冷漠如水,似乎眼前的人不值一提,怎么也不會讓人想到面前的人是他三年來百般寵愛的人。
寧靜淡然一笑,臉頰露出淺淺的梨渦,應聲說:“好?!?/p>
自然大方地坐到兩人的中間,寧靜向侍應招手:“Waiter,麻煩一份海鮮湯,一份8成熟的紐西蘭頂級牛柳,還有一杯愛爾蘭咖啡。”
舒藝詫異地看著她,但還是禮貌地微笑:“寧小姐,你一個人能吃那么多嗎?”
對于自己,舒藝覺得一份海鮮湯就足夠了。名門閨秀的她向來很注重自己的身材與在外就餐的食相。
“嗯,但愛爾蘭咖啡是給瑄的,因為我記得他很喜歡呢?!彼坪鹾翢o芥蒂的樣子,寧靜落落大方地說,表情自然。
桌上的氣氛馬上凝固了。
井瑄冷漠的視線射向?qū)庫o,那探索的表情微微掩蓋在額上淡褐色的頭發(fā)上,薄唇諷刺地說:“井某今天的話,寧小姐似乎都忘記了。不過我想寧小姐的自尊當和記憶一樣?!?/p>
憂傷地看了看井瑄,寧靜垂眸,讓眼底的淚光閃過,然后沉默地起身,黯然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就餐了?!比缓箫w快地跑開。
舒藝美麗的小臉彌漫同情之色,她輕聲說:“瑄,你去看看她吧,我怕她干傻事。”
井瑄溫柔一笑,冷艷無雙,“你以為她是那么脆弱的人就錯了。”優(yōu)雅地品嘗自己杯中的紅酒,他冷笑,“那人的性格不像你,韌性足的狠。”
擔憂地看著寧靜離去的方向,舒藝精致的小臉暗淡下來,“可是我還是怕,瑄,我不想害了她?!?/p>
溫柔摸了摸那要哭出來的小臉,井瑄淺笑,“好,我去看看?!比缓笮揲L健美的身軀向?qū)庫o跑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