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儀態萬千地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而井瑄,則被綁在床柱上,渾身濕透,鳳眼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薄唇輕輕抿起,但又似乎隱隱約約揚起弧度,落魄之中竟是貴族般的優雅。
感覺到旁邊那個邪氣陰冷的男人健美堅實的身軀漸漸放松開來,似乎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帶著狂喜,帶著興奮,帶著失而復得的放松,舒藝緊緊地咬著下唇,狠狠地瞪著那個坐著的女人,不說話。
寧靜優雅地起身,寬大的襯衣讓底下的玲瓏曲線透露無遺,卻讓那個狠鷙的男人臉上又黑了起來,大手緊握著,青筋狠狠地透露著。
女人乖乖地赤著小腳走過去,走到那個臉色非常難看的男人面前,擠開那個恨意綿綿的舒藝,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看著自己。
男人不屑地抬頭,看著遠方,薄唇抿得緊緊地,不理不睬,雖然她的親近讓他很受用,但臉色還是氣憤冷漠的樣子。
寧靜額冒黑線,這個是小孩嗎?
她松手,想繞過他離開,卻被他拉住了,大手拉著小手,緊緊地,狠狠地,似乎想一輩子不放開的樣子。
寧靜挑眉,望向那雙迷人的琥珀色眼眸,卻發現,那雙細長的眼睛,高傲落寞,復雜深邃。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舒藝心底的恨意如綿綿大火,指甲掐進肉里。誰都沒有看到,里面那個男人,看著外面不說話的兩人,鳳眼底緩緩地流露出復雜與絲絲落寞。
寧靜秀麗的小臉慢慢轉向舒藝,淺淺一笑,慢慢地說:“舒小姐,好可惜,瑄叫我一定要綁著他,他說不能辜負你。”
舒藝溫柔地一笑,柔美的小臉輕輕松了一口氣:“靜,你說什么呢?幸好你和瑄沒干什么,不然我該怎么辦好啊?”
寧靜銳利地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任由那個由始至終從沒說過話的男人強勢地拉起自己的手,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粉色的公主房里,彌漫著嚇人的低氣壓。
寧靜被井致環抱在強壯健美的手臂里,微微地嗚咽一聲,然后眼淚就嘩啦嘩啦地掉下來。
“致,今晚好可怕。我嚇死了。”寧靜狡猾地把頭埋在男人堅實安全的胸口,吐了吐小舌頭,聰明人,當然不會在盛怒的老虎頭上拔毛。
男人的陰冷稍微散去了一點點,終于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為什么要去他房間?”
“有個女仆說井瑄生氣,害怕他把怒火發到自己身上,所以叫我去勸勸他。”寧靜誠實以待,小臉仰起,認真地看著那張俊美的臉。
嗤笑了一聲,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從寧靜頭上響起,“如果他真的怒了,你以為憑你可以勸服他?別看高自己。”
乖乖地點頭,寧靜聽教地一直微笑。
男人強大的氣場終于慢慢緩下來,看到女人身上礙眼的衣服,強勢地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撕開來,但在看到那雪白的胴(和)體上那么多的痕跡時,細長秀逸的眸子又涌上陰霾,一言不發,推開懷里的女人,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寧靜挑眉,他,是真的生氣了。占有欲強的男人真恐怖。只是,她不知道,明天有更血腥恐懼的一幕等著她。
早晨,初升的太陽灑進落地窗,寧靜慢慢地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伸伸懶腰,便聽到門外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小姐,少爺請你馬上下去。”星恭敬的聲音響起。
寧靜蹙起柳眉,呲牙咬齒,非常不滿,一大清早,那位少爺就有命令了。
慢悠悠地晃下樓,寧靜發現,井瑄,井致,兩人坐在沙發上,優雅地交握著雙手,冷漠殘酷地看著面前跪著的兩人。
跪著害怕地發抖的兩人,就是小眉與容易害羞的女仆。
那兩個俊美無雙的男人,眼下都有微微的黑圈,似乎一晚沒睡,而面前的那兩個女仆,臉色蒼白發紫,身子抖得如秋風落葉。
他們身后,是一大群彪悍,肌肉發達的黑衣男人。
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鉆,井致淡漠的臉涌上狠鷙,薄唇粉嫩卻懾人地冷酷:“告訴我,昨晚的事是誰叫你們做的?”
另外一個小女仆渾身打著哆嗦,嘴里一直恐懼地說著什么。
小眉終于反應過來,跪著爬向井致,聲音破碎尖銳:“少爺,求求你,我真的沒做過,是小姐冤枉我的。”
還沒等她爬到井致腳邊,小眉已經被星大力踢開,狠狠地撞在一個柱子上。
沒有任何耐心,井致濃眉微微上揚,優雅的聲音如地獄羅剎:“昨晚那個不是電影,是真人真事。”
小眉崩潰地大哭:“少爺,求求你,我不能說啊。”
辰上前,一把拉住小眉的頭發,狠狠地,似乎要把她的頭皮扯下來,同時大力地扇了她兩個耳光,冷聲說:“少爺問話,居然敢說不能,該打。”
那個害羞的小女仆似乎也回過神來了,她眼淚大滴大滴地流下來,對著井致拼命磕頭,磕頭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害怕地求饒:“少爺,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求求你。”
井致擺手,一群黑衣人就上前把她們兩個往外拖走。“賞給你們,什么時候說,什么時候放她們出來。”陰冷的聲音帶著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