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李小隱哭完后,就傻愣愣地坐在白色床上,也不說話,對著早晨的天空,癡茫地看著,十一月是雨水少的季節,但卻也是冷的季節,心也在冷縮。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后,幾個沙啞的字從蒼白的唇中漏出:“我好想他。”
陪李小隱坐了一夜的左星辰自然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心中有所顧忌,但還開口道:“那就去找他吧。”話鋒一轉,殘酷的現實接踵而來:“只要你做好了重新接受挑戰的心理,你便可以去找他,要不然我還是寧愿你做個縮頭烏龜,留在這里。”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李小隱目光定格在窗外,茫然地問著。
“因為在你的身上我可以看到她的影子。”左星辰沒有打算隱瞞,但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讓李小隱心中有底,并安心地住下來。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們不管是相貌還是脾氣都一點都不像,但是我卻偏偏能在你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所以我不會再讓你出事的。”
眼淚滑過臉頰,苦笑著道:“這是你的安慰嗎?謝謝,我是不是也該學著保護自己了。我只是想要平淡地呆在他的身邊而已,那樣我也知足了。但是為什么偏偏是她呢,難道這就是報應嗎,還是我積的福氣不夠還她的惡的,所以就要報應在我的身上,父債子還。”
“小隱你不要想太多了,去找他吧,不要像我這樣,失去了后才來后悔。”左星辰眼中的悲傷在這一刻全泄露了出來。
“我真的還可以再去找他嗎?”李小隱轉過頭期待地看著左星辰。
左星辰給予一個鼓勵的笑容:“去吧。”
……
王家的歐式別墅里,門欄扶手上全是手工精細的裁切雕刻,輪廓和轉折部分由對稱而富有節奏感的曲線或曲面構成,并裝飾鍍金銅飾,結構簡練,線條流暢,色彩富麗,藝術感強,給人整體感覺華貴優雅。
王思思急躁地來回踱步,恨不得將地踩下去三尺,眼中全是惡毒的恨意,不依地鬧著道:“媽咪,他居然要跟那個狐貍精訂婚,氣死我了,我有什么比不上那個叫緯兒的。媽咪,不如我們用對付李小隱的方法對付緯兒。”
若非優雅地喝著茶,看著報紙,聽到王思思的話,怔愣了一下,繼而笑的寵溺,示意王思思坐到自己旁邊來。然后笑著道:“思思,我已經約了緯兒來家里玩,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地盡地主之誼哦,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她約來的。”
“媽咪。”王思思因為驚訝,不自覺地將聲音提高。
若非心知肚明,拍了拍王思思的肩膀:“乖。李小隱不過是凜絕的其中一個女人而已,充其量只是個小角色。緯兒就不同了,她可是凜絕的未婚妻,凜絕未來的妻子,凜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這么大的頭銜我們當然要好好招待了。”
看出王思思地疑惑,若非繼續道:“你不讓她相信你,你怎么跟她爭呀。你不了解她,怎么給她致命地一擊。”
陰郁終散,王思思表示了解地點著頭,畫著精致妝的眼睛全是狡獪狠毒的笑容。
路過想要去上班的王泉峰正好聽到兩人最后的談話,臉色陰沉,不由地反駁道:“媽,你為什么非得讓思思嫁給凜絕,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而且思思還小,就不能再等兩年嗎。”在給我兩年的時間,是成是敗就在這兩年了,兩年后我一定要娶王思思。
“都二十四了還小,這個年紀正好嫁人,而且思思都已經把身子給凜絕了,難不成我們要白白吃這個啞巴虧呀。”若非不依地道。這一生她只為錢和權力奮斗,只要自己想要得到了,無所不用其極。
王泉峰惱怒,差點脫口而出:那還不是你把她送到人家床上的。鎮定了一下情緒,忿忿然道:“你們的事我不管了。”
“你給我站住。”若非也發火了,站起身,嚴肅地訓斥道:“我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你那個小公司怎么跟凜氏比,搶生意也搶不過人家,如果攀上凜氏那棵大樹,不說你妹妹以后衣食無憂,也好讓凜絕提拔提拔你。”
王泉峰不想再無謂地爭執下去,自己母親的性格他在了解不過,現在只期盼凜絕快點結婚,斷了她們的想法。想到這里,王泉峰不由地煩躁了起來,凜絕訂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每個角落,也不知道小隱怎么樣,她應該受了不小的打擊吧,等忙完了這幾天,找時間去安慰一下她吧。
這幾天凜吟培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他有生以來知道什么叫頭大。(其實還有一個人更忙,當然就是作者我了,要把每個人都照顧到,不容易。)“唉”嘆口氣,這真是麻煩大了,這大哥給的驚喜也太大了吧,他要訂婚結婚,還沒離婚這結婚不等于就是重婚了,他不劈了自己才怪。
結婚容易,離婚難呀,害的自己這幾天都快跑斷了腿,事情都沒有什么進展,只因為自己不小心說了一句,這事我大哥知道了肯定會發火,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半客氣半強硬地推出來了,以至于后面再去都是閉門不見。
“喂,你那么急把我找來干什么?我很忙。”進凜吟培的房間,凜紓瑾可沒有敲門的習慣,直沖而入坐到他那張特購的柔軟按摩躺椅上,打開開關。
小心翼翼地看了下門外,趕緊將門關上,煩躁不安地來回走著,嚷嚷道:“大哥要訂婚了。”
“我知道呀,我沒打算準備紅包。”凜紓瑾心中奇怪,真不明白這凜吟培腦子不正常的時候怎么這么多,更懷疑自己怎么會有個這樣的哥哥,丟人。不過這按摩椅真的好舒服。
“你知道,你不害怕?”凜吟培驚恐地看著凜紓瑾,仿佛世界末日了般。見其還是疑惑地沒有反應過來,提醒道:“結婚證,小隱……”
“呵,呵,呵。”凜紓瑾干笑三聲,臉紅了紅,撓著頭道:“我這兩天看上了兩個包,所以光忙著淘了,把這事給忘了。”懶得再坐,邊說邊往外走。
“你去哪兒?”凜吟培一緊張,趕緊問道。
凜紓瑾翻翻白眼,回頭笑的燦爛,道:“跑路呀,難道等著大哥來抓呀。不過呢,你是沒有機會跑了,凜家傳宗接代的事還要靠你,所以你就順便把所有的事都抗下吧。”說完趕緊拉開門,消失,留下無處可逃,滿臉悲哀怔愣當場的凜吟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