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腳踢在擺設在身旁完好無損的大古董花瓶上,“嘩啦”一聲,不堪重擊的花瓶碎了一地,仿佛還不解氣,順勢抬腳將腳邊的碎瓷片朝窗臺踢去,“嘭”的一聲,本來完好的玻璃出現了裂縫。
坐著高檔英式沙發上的王思思,交疊著雙腿,優雅地喝著咖啡,輕然淡笑,滿眼不屑地看著眼前的鬧劇,從心底徹底蔑視那個眼前在發狂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樣。”壓制不住的怒吼。
無所謂地聳聳肩,王思思將咖啡放在桌上,嗲著聲音道:“哥,我哪有想怎么樣,這一切還不都是媽咪的安排。”
“媽咪,媽咪,媽咪,你什么都說是媽咪安排的,難道你就不能自己說嗎?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你自己想嫁凜絕而找的借口。”王泉峰沖到沙發處,將王思思摟進懷中,滿眼的怒恨近在咫尺。
王思思毫無恐懼,反手摟住王泉峰,輕然一笑,淡定地道:“你呀,就是這樣沉不住氣。你想想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會把身子給你嗎。媽咪的性子你應該很了解,如果我說不的話,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后果。”
“思思,不如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媽咪吧,我真的好怕失去你。”王泉峰暴怒的情緒穩定的很多,剩下的全是無盡的悲傷,得到她后說什么也不愿意在放手了。
“不行。”王思思想都未想,直接否定。看著王泉峰又投來的懷疑,魅惑地笑著道:“你又懷疑人家了嗎?你怎么就不懂呢,我犧牲這么大給凜絕訂婚還不是全為了你。”
“為了我?”王泉峰蹙眉。
撒嬌式地堅定地點著頭,道:“你這段時間被凜氏吃的死死的,在這樣下去的話都可能要倒閉。我跟凜絕訂婚后,我們撈到甜頭了,我在把他給甩了,這不是一舉兩得嗎。”到時真正被甩的人是你,王思思在心里恨恨地想。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王泉峰還有有點懷疑。
“當然了。”王思思眼中全是誠實的堅定。只是在離開王泉峰的房間后,臉上卻只有陰森恐怖的恨意,笨蛋。
看來的盡快給凜絕結婚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到時別說你一個若非,就算整個王家,我也不怕。
而在王思思離開房間后,王泉峰立刻打了個電話:“劉先生嗎,那個合作計劃我同意了,我們盡快簽約吧。”
完全忽略自己曾經的懷疑,王泉峰決定賭一把,而就這一把,絕對讓其后悔終生。
……
無巧不成書,剛出車站的李小隱真是欲哭無淚了,剛逃出狼窩,又被虎視,看著堵在面前的人,扭臉就想跑,但是那人的速度更快,一個鋒利的東西立刻抵在了李小隱的后腰,并順勢用厚厚的風衣擋住。
“真是巧呀,小隱。”率先得到消息的錢茉打算再警察來抓捕前先避一段時間,沒想到會在車站遇見李小隱,于是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地道:“真是巧呀,小隱。”
“茉,這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于瞰警惕地四處看著,提醒錢茉。
突然看到插在人流中的警察,臉色突變,低聲在錢茉的耳邊道:“警察來了。”
“把她一起帶走。”錢茉看著努力朝這邊突破的警察,轉身逆著人流朝外面走去,看來坐車逃走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咦,那不是小隱嗎?”眼尖的張陽提醒著同伴,并道:“奇怪,她怎么跟錢茉他們在一起。”
曲正義腦海中立刻閃出個不好的感覺,“不好,他們可能綁架了小隱,趕緊追。”
但在人多入流的汽車車站,想挪個步都是那么那么的困難,更何況緝拿人,當一群人追出去的時候,錢茉等人的車子已經駛遠,馬不停蹄,立馬攔著追去。
見后面的追兵猶如粘皮糖般,怎么都甩不掉,而且還有追上的趨勢,無奈錢茉等人只有將車子丟棄在路邊,綁架著李小隱跳進了路旁高聳干枯的蘆葦叢中,冷颼颼的風隨處的刮著。
“張陽趕緊去調派人來。”曲正義著急地道,并朝前面威脅道:“站住,在跑就開槍了。”
看著前面的廢棄的兩層用來堅守的小房子,于瞰和錢茉均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并迅速地在里面找準位置,用為數不多的子彈阻止追兵的靠近。
雖然里面的火力不怎么強,但是曲正義所帶領的一群人中,配槍的人也就兩三個,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
“于瞰,這里交給你了,我和小隱有話說。”說著錢茉強制性地將李小隱帶到了二樓獨立的空間里。
“你想怎么樣?”李小隱冷清地問著,不知何時居然已經不再恐懼死亡。
錢茉突然溫柔地笑了笑,示意李小隱在自己的旁邊坐下,落帶憂傷地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李小隱不覺秀眉微蹙,這樣的錢茉讓人陌生,雖然聽話地在其的旁邊坐了下來,但心中的警惕卻更甚。
仿佛感覺到了李小隱的謹慎,錢茉道:“不用緊張,真的只是聊聊天而已。”從小小的窗口看著蔚藍的天空,錢茉一直在笑,看來這次沒有人犧牲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深吸一口氣,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和若非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不分彼此的那種,我們的父母又在同一個事業單位,所以我們的關系又跟近了一步,這種關系一直維持到十二歲那一年,那一年若非的父母因為一場車禍而去世。”
莞爾一笑,仿佛在回憶那時候的美好時光,繼續道:“我父母見若非可憐一人,又要承受父母雙亡的痛苦,他們也是看著若非長大的,心中不忍,就將其領養了過來,那時候我們整個家都為了若非能走出陰影而努力,而那段時光也很快樂。”
“事情發生的那么突然,我們都被若非完美的表面給瞞了過去,其實她的心在父母雙亡的時候就變得敏感,不平的憤怒,或者說她的性格變得扭曲而自我,所有的一切都在看似和諧快樂的外表下,逐步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