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病人的冠脈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差別,肖主任是如何修復的?不用搭橋嗎?而且,我檢查了病人的身體,也沒有任何手術刀口,肖主任,請你把這項技術擴展開來,這樣可以更大地減少病人的痛苦。”李俊峰崇拜地請求,學而不倦是現代青年良好的精神品貌。
“我……我不能……這次手術不是我做的,我也很想學習……櫻沫!……”肖瑞文猛地跳起,“李醫師,把櫻沫叫進來。”
“哦,好。”李俊峰打個寒戰,退了出去,肖主任的表情好恐怖,在這里工作兩年了,從來沒有見過肖主任嚴謹以外的模樣,還有今天早上,為什么偏偏對剛來的實習醫師發那么大的火?
此刻的櫻沫卻被金零暗示性的領至護士臺旁邊的輸液準備室,因為護士都去忙著挨個病房給病號輸液去了,所以,這里只有金零和櫻沫。
“有事?金零護士長?”櫻沫靠在輸液臺近窗邊的位置,眸光隨意地飄向外面。
“櫻沫醫師,做個問題交換游戲怎么樣?”金零不善打游擊戰,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問題交換游戲?櫻沫轉過臉來,“規則?”
“你問我答,然后我問你答,規則只有一條,嚴禁謊言。”金零摘掉護士帽,露出黑色的短發,顯得很是機靈精明,她這是第一次在工作時間中騰出幾分鐘私人時間。
“有意思,規則是你提出,那么第一個問題由我來問,為什么阻止我在這里工作?”櫻沫盯著她的雙眸,盡管相信金零不是會耍手段的人,她還是想看到她內心深處知曉最真切的答案。
“這里會是時空總盟和赤夜府的爭奪戰場,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介入而喪命。”金零直視她,這樣的答案應該能讓櫻沫滿意,而且依昨天劉鏡群和自己的對話,櫻沫不是赤夜府的人,而時空總盟盟主也沒有再派人到這里,那么櫻沫應該是不相干的第三方人士。
“爭奪什么?……”櫻沫一蹙眉頭。
“該我問了。”金零打斷了她。
“失禮,請。”櫻沫淺笑,看來金零也是一個很注重原則的人,這一點可能和肖瑞文那個男人有點相像,怪不得可以相處融洽。
“你和劉鏡雷認識?”金零問了出來,如劉鏡群所想,她會查問的,只是她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而不是像劉鏡群那樣玩偷偷摸摸打太極的伎倆。
劉鏡雷?沫思索了一下,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字:雷?加上昨天的跟蹤事件,那個人偶和劉鏡群……這難道是雷五年前的名字?和金零又有什么關系?不過她還是誠實地回答:“我只認識那重雷,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劉鏡雷。”
“我明白了,該你了。”金零收下這個回答。
櫻沫眼光一閃,看來金零還有要問的問題啊,“我的問題還是之前那一個,爭奪什么?”
金零沉默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答道:“司水的原位異能者……”不給櫻沫思考的余地,很快又問:“是你救了……雷?”
原來時空總盟和赤夜府在爭奪司水原位異能者,想要做什么?櫻沫蹙緊了眉心,看來東方界的很多事情需要她調查一下了,而且此次來東方界她也不止是來游玩這么簡單,是不是和她的目的有什么沖突?
“你還沒回答我。”金零再次打斷了她。
“呵,救么……應該說是解脫,我還要重申一遍,我只認識那重雷。”從黑暗中解脫,櫻沫頗有深意地回答,想了一下也問出一個問題:“你所謂的司水原位異能者是不是肖瑞文?”
“……是……”金零想要撒謊卻無法違背自己的原則,只得小聲地回答,然后急切地問道:“那重雷……在哪里?”她想要確認一下。
櫻沫抱起了雙臂,怪不得這家醫院金屬的位置都鍍了金,怪不得會有司金異能者金零在肖瑞文身邊,原來是在用金培養著水,那么肖瑞文的封印鉆是在封印著原位異能,事情好像有點眉目了……
“你又忘了回答我。”金零忍著發作提醒她,櫻沫不是個做游戲的好伙伴。
“失禮失禮,你問那重雷在哪里,呵呵,就在你身后……”櫻沫收回思緒,越過金零的身體看著她的后面?好笑地睨向雷,自動現身?很好的決策,像是雷的作風,只是……金零怎么對雷的事情這么執著?
金零一怔,咬著牙僵硬地轉過身,在看到突然現身的那個男人后,雙拳白大褂的衣兜里握了起來,真的是劉鏡雷,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改了名字?相隔五年,痛苦了五年,再度看到這個男人,有些不太真實。
“表姐,你找我?”雷投給櫻沫一個淺笑后,看著金零,直接承認自己的身份,五年了她一直沒有改變,短發,大眼,俏鼻,薄唇……還有那羸弱的身軀,可是,他不容許她找上櫻沫,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到櫻沫,就算是曾經對他愛慕的人,就算是有少的可憐血緣關系的表姐,哪怕是那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劉鏡群,誰都不可以惹到櫻沫!
表姐?!櫻沫大跌眼鏡,好玄妙的關系啊。
“表……表姐?……”金零后退幾步,撞在輸液臺上,上面的幾瓶氯化鈉液體劇烈地晃動起來,鏡雷叫她表姐,不是答應過要叫她名字的嗎?她的母親和雷的母親是表姐妹,而她和雷根本就不屬于近親,表姐這個名頭就不能丟掉嗎?
櫻沫來回看著雷和金零,感覺四周的空氣稀薄起來,她很想說些什么打破僵局,可這是雷自己的事情,她沒有資格過多的插嘴。
“櫻沫醫師,肖主任……找你……”前來找櫻沫的李俊峰也能感覺這里面有點不同尋常,不解地看著神色各異的三人,遲鈍地發現了從未見過的那重雷,難道氣氛的凍結點就是從他開始的?
雷掃了一眼李俊峰,平淡地對著金零說道:“我想和你談談,聽說鏡群也在這里,一起去找他吧。”他不想一個一個去解決,三人面對面或許有些事情更能說的開。
金零點了點頭,現在的她完全說不出話來,各種感情在猛烈的沖擊著她,愛慕之人?已死之人?她還不能給雷定位,也不能給自己定位,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用什么心情來面對他。
雷走近沫的身邊,拂著她綰起的頭發,眉心蹙了一下,很快舒展開,跟在金零后面走了出去。
金零卻對于他突現的溫柔顫抖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櫻沫一眼,半合下眼眸,隱下不知名的情感。
“李醫師,肖教員在哪里?”櫻沫沒有忘記李俊峰來找她的目的,對著雷和金零離去的背影暗暗擔心。
“在主任休息室。”李俊峰木然地指著一個方向。
休息室?哈,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櫻沫扯動嘴角,不理搞不清狀況的李俊峰,直接往主任休息室走去。
肖瑞文還在反復地審看著病人的病例,始終想不透櫻沫到底做了什么,門沒有敲就被直接推開了,這讓他又升起一絲怒氣,盯著大咧咧進入的櫻沫有些不悅,“沒人教你進入別人的房間要先敲門嗎?”
真是麻煩!櫻沫撇了撇嘴,不耐煩地退了出去,重重地敲了兩下,在聽到肖瑞文咬牙切齒的“進來”后,才重新進到里面,順便把門帶好,向來都是無拘無束的她,很討厭遵從別人的意愿行事。
“說說看,你是如何做到的?”肖瑞文把病例扔到桌上,他不相信科學以外的任何解釋,別跟他再說什么不著邊際的實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