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進屋,關(guān)上房門。準(zhǔn)備和衣躺下,稍微休息一下。
“為什么要故意激怒慕容清容?!”突如其來的責(zé)問聲讓我一下子彈坐起來。
“你什么時候來的?”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面具,百感交集。這里的熟人,他算是一個吧?呵,什么時候我也要找個熟人了?原來我也怕一個人的孤單嗎?
“在你舅舅離開之前,我就已經(jīng)到了。”他悠閑地說著,一邊給自己斟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要激怒慕容清容?你不知道這樣可能會引來殺生之禍嗎?”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聽完我的話,流昂星自己倒是一愣。
“我只是怕失去了你這顆棋子。”半響,他神色尷尬地回答。
“是嗎?”我不以為意地說道,這種回答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難道今夜的刺客就是你嗎?”
“沒錯,是我。”他大方地承認(rèn)。
“你!竟然害我差點被掐死!”竟然在一邊看著不出手,“要是慕容烈風(fēng)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就準(zhǔn)備讓我這么死掉?”
“你不是沒死成嗎?”他繼續(xù)悠哉著喝著茶。
“要是我真的死了呢?”真不明白,這人難道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失去我這顆棋子嗎?
“最多掐死了我給你陪葬。”看不出他竟然還會開玩笑?
“你這人……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你自己的計劃?”我知道這人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說服他。
“我的計劃少了你也一樣能夠成功。”只是要費不少力氣。
我知道,我是他計劃成功的一條捷徑。
“是嗎?對了,你今天特地來找我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他會純粹為了我冒著被抓的危險跑一趟宰相府。
“哦!對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什么?”
“你想辦法在宰相府幫我找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
“先帝的圣旨。”
“圣旨?”還是先帝的?“這東西有什么用?上面寫了什么?”怎么老是會出現(xiàn)一些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是說先帝將皇位傳給哪位皇子的。”
“這圣旨對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什么皇子。”不管是傳位給誰,都沒有你的份。
“這些你不用管,我有用就對了。”知道太多,總是不好的。
“可是這東西,慕容烈風(fēng)會不會已經(jīng)毀掉了?他會留著這種他弒君篡位的證據(jù)嗎?”
“你覺得這么些年,皇帝為什么任由慕容烈風(fēng)只手遮天?即使他再怎么在朝廷內(nèi)飛揚跋扈,皇帝都忍著不動他?”
“是慕容烈風(fēng)用圣旨要挾皇帝?”慕容烈風(fēng)這只老狐貍,看來他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手。
“沒錯。”
“難道圣旨上寫的不是傳位給當(dāng)今的皇帝?”所以他才怕慕容烈風(fēng)揭穿他?
“不,皇帝應(yīng)該也不知道圣旨上的內(nèi)容。”
“他不知道?那為什么要受慕容烈風(fēng)的威脅?”大不了就不做皇帝嘛。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受他威脅,因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所以害怕自己不是,這就是人的心理。”
“那當(dāng)初皇帝為什么不事先看一下?這樣不是少了后顧之憂嗎?”
“當(dāng)初并沒有聽說有遺詔。而是在這個國家已經(jīng)安定了不久之后,慕容烈風(fēng)才說出還有遺詔這份東西的。”
原來是先讓人家上了賊船,想要下船就晚了。“那大不了就不做皇帝嘛!”
“你以為當(dāng)上帝王的人是那么隨便就能夠讓位于人的嗎?”那個位置人人都想坐。
我默然。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人人欣羨的位置,怎么可能輕易讓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那就是說,除了慕容烈風(fēng),沒有其他人見過那遺詔?”
他點頭。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是不是真的有那份遺詔?”
“你是說……?他是忽悠我們的?”
“對!如果沒有這份遺詔,而你們都要找這份遺詔,卻找不到。”
“我們?”
“你覺得皇帝不會來找嗎?”
他一愣,隨即笑道,“是我疏忽了。”
“如果你們要找的這份遺詔,事實上不存在的話,那么,你站在皇帝的角度想想,也就是說,你是皇帝的話,你會不會感到心虛?”
越是找不到,就越是會感到擔(dān)心,害怕。慕容烈風(fēng)就是利用人的這種心理特點。
“只是,這一切僅僅是你的猜測,如果真的有那份遺詔呢?如果遺詔上寫的是傳位于當(dāng)今皇帝的話,到時即使我登上那帝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你這樣一下子讓我找,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一定要找到!如果被藍久夜先一步找到的話,就麻煩了!”
“藍久夜?”我是第一次聽他提到這個名字。這個名字與王爺?shù)拿窒嘞瘢瑧?yīng)該也是皇族的名族吧?“這個人又是誰?”
“我的哥哥,夕顏國的皇帝陛下。”
原來是皇帝,“王爺一共有幾個兄弟?你能不能把皇帝的家族成員,大概地跟我講一下?這樣一下子冒出一個,我接受不了。”
“這個我會教給結(jié)草,她會和你一起進宮。到時候,她會提醒你的。”
“結(jié)草?她來了?”好久不見了。
“嗯,她已經(jīng)到了凌王府。”
“你說要訓(xùn)練她,到底是怎么訓(xùn)練的?”我知道,我在害怕。流云宮的訓(xùn)練方法我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但是我知道不會輕松,我怕結(jié)草的天真會因此毀掉,但是如果她要陪著我進宮的話,就必須改變她那天真的性子。
“你見到她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時間不多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該離開了,想辦法留在這里,找出遺詔。”
說著人影已經(jīng)消失在我面前,空留話音在我耳邊回響。看著外面已蒙蒙亮的天際,如果要留在這里,要用什么理由,才不會被懷疑呢?
慢慢在房間里踱步,瞧見書桌上已有些凌亂。還是整理一下吧,這好歹也是我娘親的房間。等一下,娘親?……娘親……我好像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