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淡云擔憂地問道。
“你沒看見太醫正在施針嗎?別搗亂!”藍久夜氣道,這情況夠亂的了!一想到這孩子跟慕慕有可能……他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淡云雖然不服氣,但是礙于這時間不對,就忍下了。
“太醫,怎么樣了?”看太醫似乎好了,藍久夜趕緊問道。
“陛下,”太醫收針,“臣馬上開個方子,馬上派人去抓藥。這血得馬上止住,不然連大人都會有危險。”陳太醫快速寫好方子,交給李公公,讓人去抓藥。
“陛下,老臣這針也只能暫時止血。還要配著藥一起服下才有效果。”
“如果陛下想讓娘娘活下來的話,現在就什么都不要問。”
藍久夜好不容易忍下心中的疑惑,“那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詳細情況要看血是否能止住才能確定。請陛下讓人去準備,娘娘說不定得早產。”
“什么?!”陳太醫的話無疑是平地驚雷,在這房子里又一次炸響。
“請陛下讓人準備熱水,剪子等一切生產需要的東西。哦,對了!讓人準備參湯,給娘娘補氣!”
“奴才這就去辦!”李公公在一邊聽著就要下去。
“等等!”藍久凌叫住他,李公公回頭,“把貢品里面的那只萬年血人參拿去用吧。”
李公公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是,奴才這就去。”看來這位娘娘在陛下心里地位真的是不一般,竟連貢品都舍得拿出來用了。
而薛之名在一邊聽著,心底的怒火更甚,陛下竟然將準備給太后的萬年血人參都拿出來給那個女人!這女人有什么好?!竟讓他這么護著她!“薛姐姐,冷靜!”沈零落看著她,知道她怒極,因為自己也有這種感覺,她理解薛之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叫做嫉妒!是的,嫉妒。她嫉妒慕容步鳴能夠吸引男人的目光,而這個男人在外人眼里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自己也是在心里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天。而如今自己的夫君為了別的女人而擔驚受怕,不是很諷刺嗎?呵,這就是后宮女人的悲哀。
薛之名恨恨地轉頭,死死地盯著沈零落,繼而轉身出了晨曦閣。
沈零落追了出去,“你跟著我做什么?!”薛之名怨恨地看著她,沈零落嘆了口氣,她是把自己當作了慕容步鳴了吧。
“薛姐姐,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就是我們的命,不是嗎?我們能做的就是認命。”傾城的容顏也不禁露出了凄涼悲哀的神色。
“認命?呵呵呵……”薛之名輕笑,隨即凄厲地叫道,“我為什么要認命?!為什么認命的就該是我?!她慕容步鳴算什么東西!我有什么不好?為什么陛下寧愿喜歡那樣的女人,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愛他呀!為什么要吝嗇他的愛呢?
“薛姐姐,你愛他沒錯。”我也愛,“可是你想過沒,他是君王,他是這個國家的君王,他會有真正的愛情嗎?他會愛人嗎?”帝王情,不可信。一旦獲得寵愛,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為什么這么說?他不會愛人的話,那他對慕容步鳴算什么?一時興起?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即使冷落了她,但他還是想著她。知道那個女人有可能背叛他,他還是愿意用珍貴的血人參來救她。
沈零落默然,“可那不是對我們。”他愛的人不是我們。
“那又怎么樣?他不是愛她嗎?我就要毀掉她!”
“姐姐,你不要沖動!若是被陛下知道,你會毀了你自己的!”
“哼!沖動?我很冷靜,沒有比現在更冷靜的時候了。”薛之名收起凄厲的表情,笑容變得猙獰。“我告訴你,我會用盡一切的方法讓她付出代價!讓她知道獲得君王寵愛的代價是什么。我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說完轉身,不再理會沈零落。
而沈零落則是凄然地站在原地,她被薛之名臉上猙獰的表情嚇住了。眼神空洞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那么陌生,一時之間她不知身在何處,要做什么。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好地生存在這個宮里,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很好地適應宮廷生活了,臨到事來卻……“這種生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她自語著向自己的寢殿走去。
“慕慕,你怎么樣?”藍久夜看我睜開眼,迫不及待地問道。
“夜?”再次見到他,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心里有很多的話想要跟他說,到喉嚨口卻都像是堵在一起,不知道要先說哪一句才好,“你來了。”千萬句都化成一句簡單的問候。
“慕慕,你就只想跟我說這一句嗎?你難道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瞞著他是我不對,所以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這個孩子……是我的……”言辭有些閃爍。
“慕慕……”
“陛下。”不待藍久夜說些什么,李公公上前貼近他耳朵說了什么。
“慕慕,我先讓陳太醫給你看看。我還有事,出去處理一下。”說完便帶著李公公離開。
“葉風,你又怎么了?”藍久夜現在的心情十分糟糕,連帶著看葉風都有些不順。
“主子,我剛才看到……”他湊近藍久夜耳邊,以防被其他人聽到。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藍久夜心里有著震驚,但更多的是不解。
“屬下也不知道,所以只好先把事情稟告給主子。請主子決斷。”這薛娘娘都已經是皇貴妃了,何苦這么對待自己呢?唉!要怪就要怪我們的主子,誰讓他是帝王呢?身為帝妃,要贏得寵愛就得用手段。
“朕知道了,你先盯著。”藍久夜稍一思索,“若是沒事就不用來回報了。”
“是,屬下告退。”
回到房間,“陛下,藥已經熬好了。可是娘娘已經睡下了,要叫醒她嗎?”
“不用,把藥溫著。等娘娘醒過來就讓她喝下。”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藍久夜不語,在床邊側坐下。迷戀地看著床上的人兒,拿起手邊的帕子,輕拭步鳴額上的汗水。慕慕,很累了吧……你知道嗎?我也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