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的視線昏暗了下來,眼前木野的臉也漸漸模糊,額上的汗不斷地流下來,溜進眼眶,刺得他瞇眼,努力地強撐著,至少不能在現在閉上眼睛。
水淼的魔法在金界還算得上是不錯了,像解這種繩索的事是輕而易舉,但現在問題就不對了,不管她怎么用力地變著法使用魔杖,繩索始終不曾松懈,更讓她頭疼的是,自身的體力消耗著,她感覺好像有一股不知名地力量在吸取她的魔法能量。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所以你才落得如此下場……”
水淼自責道,如果不是她,將木野從醴泉帶回來,木野或許在那兒能夠找到救贖的辦法,只會少不會到將要被燒死的地步。
“不,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因為你,所以我才得以有這一個月的活頭,也讓我見識到這人間的仙境,還有你這樣可愛的精靈。”
木野杏左的身體被緊繃的繩索勒得生疼,仍然升溫的高熱快要將他烤焦了,心火燥熱,口唇也干得可以開裂了。
“水淼,停下吧,這是我的宿命,一個人該死的時候是什么都無法擋住的。”
留在這兒的一個多月他想通了很多事,其實自己早該死的,父母的車子發生事故的時候,因為他們的保護,他才得以活下來;而掠奪家產的叔伯的謀殺,也是因為以薇的相救;而這次沒能讓水將自己淹死,卻是因為眼前這個可愛善良的精靈。對于一個本該死的人,不應該讓無辜的水淼同他陪葬,那樣更加自私。
“放心吧,我我……一定……定會救救。”
奄奄一息的她,讓木野杏左難以在維持平時的笑容了。
“出來吧,如果你不想讓她耗盡能量而死的話。”
木野杏左對石柱旁一簇茂密的大樹道。
剛說完,一個高大的黑影快速竄出,接下了水淼傾倒的身體,
“你知道是我?”
他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類而已,不可能對一個精靈有這樣的感應,那他有是怎么知道自己救在兩人的傍邊?
“不用好奇,從你帶兵來抓我們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出你們的關系不尋常了,當然對于某個一廂情愿的人來說,旁人更是敏感。”
木野杏左說著,臉上也漸漸恢復笑容,水淼停止施法,自己也好受多了,他知道只要精靈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死亡的,更何況有人是不會讓她死。
“呵,想不到你這個人類的眼睛還是蠻敏銳的嘛,也難怪,人類只有用這樣敏銳的眼睛才能補拙自己的愚笨,才能看清別人地內心弱點,從而利用弱點來做一些可惡的事,達到你們貪婪的渴望。”
德乙滔滔不絕,好像自己在說什么大道理一樣,沒有停歇,有如此的堅定。
“我想你是也是被愚蠢的人類愚弄過的精靈之一吧。”
木野杏左語帶嘲諷地說道,既然身為精靈的你那么聰明,怎么還會栽在愚蠢的人類手里過,挑眉地看著他。
“哼!別得意的太早,耍嘴皮子我是對不過你,不過如果要讓你一個小小的人類死的話,是再簡單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淼那么在乎你,所以你就必須消失。
“所以我的死是必然的羅。”
語氣里的輕松,好像將要被捏死的是一只螞蟻,而不是一個人,更不會是在說自己的死。
沒想到這人類居然不懼死,將死亡看得如此清淡。德乙所有所思的看著他,繼而用堅硬的口吻說,“不管你是真的看淡了死亡,還是勇氣斐然,今天你都逃不掉死亡的命運。”
說著抱著昏迷中的水淼,離開即將處罰不規矩的入侵人類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