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婳在眾人要求下,沒法子,只好認命地進了更衣間。
當她再次出來站在立鏡前,兩眼只得呆愣地看著鏡中不像自己的自己。
一襲金綠色的絲綢抹胸將瑩白的身體包裹得玲瓏有致,自大腿而下的散擺自然而流暢地勾勒出修長勻稱的雙腿,余留在地面的合宜的長度隨著主人的走動而拖宕,卻又彰顯了女人獨特的高雅。
“舞會快開始了!”
隨著一聲恰時的提醒,拉回了眾人呆滯的目光,接著化妝間又忙碌了起來,當然美人也是需要一款與禮服相搭的妝容和發式,于是某女又被按在了化妝鏡前。
燈光四射,音樂悠揚,杯籌交錯,談笑風生。
當冰婳踏入舞會,好奇帶著激動,興奮而又緊張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朝里張望時,無數道目光也隨之緊逼而來,其中最閃亮的也就數那道最有撼動力。
在眾目睽睽之下,冰婳不由自主地變得局促起來,腳步也停了,將目光放遠,當觸及到那道盤旋在她周身,上下來回巡視,久久不撤離的視線時,她的臉燒了起來,耳朵也燙了,緩緩地低下頭,想將自己藏起來。
頭剛低到三分之一不到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將她罩住,手也被猝不及防地牽住了。
“你真美!”
順著溫柔、誘哄的聲源,抬頭對視著言楚那雙明亮包含著無限驚喜,贊嘆和喜歡的墨碧色瞳仁時,數不清的泡泡自心底的某個角落彌散開來。
冰婳一時間愣住了,什么時候她在觸及他的眼睛時,那里面多了這么多的東西,又是什么時候她總是被他眼里的東西所怔愣?
今晚的他穿得如中世紀的貴族伯爵,高貴的氣質,俊朗的外表,飄逸的神采,都是那個平時冷神更加豐富的體現,可那雙含滿多種表情的眼,那微笑的唇,無疑地透露了他此刻的歡愉。
“還愣著做什么,想做木頭美人嗎?不過不行呢,我今晚可是要做足蒼蠅哦”
言楚破天荒風趣地說道。
“啊?哈?”
而冰婳還沒有從剛才的美景中回過神來,更加沒明白言楚這句話的意思,言楚就已經帶著冰婳直奔舞池。
當王子公主們趕到舞池時,言楚又被驚了一下,因為我們的小婳婳不會跳華爾茲呢,可苦了她的舞伴言言羅,“對不起。”,“哦,不好意思。”,“那個啥還是算了吧。”,“其實,我已經在努力了。”
小婳婳在喋喋不休地聒噪,絲毫沒有剛才到場的含蓄,更加不會為不會跳舞的丑態而不好意思,可能是被言楚此刻的樣子給轉移了視線吧。
旁邊的冷神,不現在不是了,被某女改造得雖然不徹底,但是至少在她這個改造者面前是無比的熱情。
他那眉頭皺得呀,哎,怎一個慘字了得,眾人同情地看著被冰婳才過無數次地腳,猜想著,冷大神回去泡腳的時候,那盆能不能夠塞得下,不過兩個盆絕對是綽綽有余。
“婳。”
冷不丁的,言楚的嘴里冒出一個字來。
“嗯?”
“我可不可以叫你婳兒?”
“……”
冰婳想婳就婳,干嘛叫后面還加一個‘兒’字。
“那我叫你‘小婳婳’?”
“……”今天這男人是怎么了,沒吃藥就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不成?
“小小婳?”
見他親愛的并沒有甩他,他繼續試探性地叫著。
“婳小小?”
“……”
“婳小婳?”
“……”
某女滿臉黑線。
“哦!巫婆想到了,叫你小乖乖,怎樣,不錯吧,我還真的有創,啊”
‘意’字還沒出口,就發出撼動人鼓膜的尖叫。
“‘乖’你個頭啊,還不錯呢?有創意?”
某女暴力地蹂躪著他的腳,那輕松樣兒,分明就是在踩沙子。
而某神礙于面子,只有對周圍的觀眾皺著眉頭傻笑,看得四周眾人一身雞皮疙瘩餐,毫不吝嗇地支付同情和憐憫作為門票。
當冷大神轉過頭,討好地對某女王說,“那我叫你什么好呢,總得和別人不一樣吧,才顯得我們地關系特別,你說呢?”
說完還不忘在那完美的俊彥上添加迷死人的笑容,當然某女被迷的神魂顛倒之際就說,“隨便啊”
就這樣,到底是怎么稱呼才能讓冰婳挑不出刺來,又怎么體現言楚對冰婳來說是與眾不同的,就這么一直一直地無限拖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