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在酒吧里喝著酒,郁悶煩躁全部充斥著我。現在慢慢回想起來,我才發現今天我的所作所為是多么的沖動。我的確這兩年都在愛著孫洋,喜歡著孫洋,可孫洋呢,他會等我兩年嗎?這兩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結婚肯定不會,因為他媽媽還鼓勵我們見面,可是他自己呢,有沒有交往的對象,今天我那樣的拉著他,會不會給他造成影響,甚至傷害?
我大口大口的喝著酒,無聊的看著這間酒吧,酒吧的環境還好,不是那種充滿脂粉香煙的味道的環境,而是典雅的,像何以賢的那間酒吧,但是略略的遜色一些。
“小姐,要不要我陪你啊?”一個穿著花襯衫,帶著金鏈子的男人靠近了我,他的到來讓我完全顛覆了剛剛對酒吧的印象與評價,我瞥了他一眼,扭過身子繼續喝酒。
“小姐,玩欲拒還迎嗎?告訴你,老子有錢。你不就是想釣個有錢的嗎,我都給你,你只要今晚好好伺候我。”帶金鏈子的男人繞到我的面前,再次囂張的說話。
“我不是小姐。”我沒有看他,繼續喝酒。
“長得花枝招展的,還一個人來喝酒,不是雞是什么?”金鏈子說這話,伸過手來摸我的臉。
“啪!”我在金鏈子的臉袋上狠狠的甩了一耳光。下了吧臺向外走去。
“怎么,打了人就想走,沒那么容易!你知道我是誰嗎?”金鏈子扯住我的手腕,生疼生疼的扯住。
我痛得低呼,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我轉過身,“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請你放開我,我不是雞。”
“你今天哪也別想去,乖乖的伺候好老子,我就放了你。”
我無奈,拿起了電話,撥了何以賢的電話。
金鏈子看到我打電話,并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悠哉的坐下,“你隨便打,這可是咱們B市大名鼎鼎的公司的產業,誰也管不著。”
我在靜靜的喝著酒,不理會金鏈子的繼續聒噪,他沒法直接拉扯我,畢竟是在酒吧里,也是個公共場合,而且我已弄清楚,他并不是酒吧的什么老板,只是XX公司的某個負責人而已。
何以賢進來的時候只看到我們兩個在喝酒,而沒有其他任何動作。何以賢輕輕的松了口氣,來到我身邊,“我以為我來晚了。”
“呵呵,因為那個人并不是太壞的人。”我瞥瞥金鏈子,繼續喝酒道。
這時的金鏈子已經看到了何以賢,他的表情明顯是認識何以賢的。
“何總,是您啊!原來這位小姐是您的人,真是幸會幸會。”金鏈子明顯態度轉變了180度,變得相當恭敬起來。
“不,她不是我的人,她是你們老總的人。”何以賢沒有理會金鏈子的這句話,繼續說道。
“什么?!”金鏈子低呼起來,眼神里充滿了訝異。
“她是你們老總的女人。”何以賢再次重復了一遍,拉起已經半醉的我,走出了酒吧。
金鏈子在后面點頭哈腰的恭送著我們,還不斷的擦著冷汗,直到我們遠去。“天啊,好險,竟然是老總的女人,也難怪,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會沒有好主呢,還好我沒對她怎么樣。”金鏈子膽戰心驚的擦著汗,要知道,老總的手段極高,他要是欺負了她,那比死還會慘吧。
我半醉半醒的跟在何以賢的身后,“喂,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是誰的女人?”
“這個酒吧隸屬孫洋的產業。”何以賢回頭看了我一眼,拉著我快步向家走去。
“哦。那孫洋為什么沒有來啊?”我恐怕是真的有些醉了,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但是何以賢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終于到家了,何以賢安頓我躺下,“你別老虐待你自己了,我已經把孫洋這兩年發生的事情整理了出來,就放在你的床頭,你自己慢慢看吧。”說完。就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聽到是孫洋的資料,我酒醒了大半,我打開床頭燈,一字一字的看起了資料。
“B市著名企業的孫總終于把自己的所有產業于1年前傳給了一直在外闖蕩的兒子孫洋。孫洋原工作于A市某500強企業,但是于1年前辭職,開始旅游世界,1年前,他接任了父親的產業,但是,性格古怪,不茍言笑,能力卻驚人,很快使公司提升了經濟的4個百分點,現在已經號稱商業界的黑面霸王。”
“愛情方面一直探聽不到消息,只知道兩年前曾經談過一個本公司的美女,后來一直沒有交往對象,長期獨自在公司加班,沒有看到任何可疑女人。”
我看著這些資料,原來,原來,孫洋這兩年一直單身,可是,性格古怪,不茍言笑,這樣的詞語竟是形容孫洋的嗎?他竟然變成了一個黑面霸王?
我苦笑著,我可以自戀的把這一切都歸結到我身上嗎?曾經大學里陽光靦腆,畢業后成熟瀟灑的孫洋學長竟成了黑面霸王?
我徹夜未眠。
我一聲不語的吃著早餐,何以賢不住的抬頭看我,不知道為什么我今天早上的情況比之前突然好那么多,“你今天還要去XX公司嗎?”
“當然!”我再次拿起了個面包塊,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電視劇里都喜歡拿食物振作,但是我發現,吃食物真的是很好的動力,就比如現在。
“你不會要去做什么吧?”何以賢看著我的吃相,似乎有些毛骨悚然。
“我只是怕見到孫洋暈倒而已。”我笑了,笑的滿臉春光,花枝招展。
“你決定了?”何以賢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是真誠的祝福。
“恩。我已經錯過了兩年,我不要再錯過了。”
“恩,加油。”
“恩,我會的。”我緊緊的握住何以賢的手,緊緊的。
我和孫洋再一次的面對面,我伸出了右手,“不好意思,孫總,上次我認錯人了。”
孫洋明顯的身體一震,但是很快恢復了常態,他回握了一下我的手,“沒關系,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
我低下頭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我們仔仔細細的討論了新的策劃方案,我認認真真的和孫洋討論著,幾乎就是把他當成陌生人一樣,絲毫不做作,倒是孫洋越來越不安,幾次局促的偷偷看我,但是,很快的,又把眼神放到了策劃案上。
一天的研討和工作就這樣結束,我裝成很酷的樣子帶著人從孫洋身旁走過,但是沒有忽略他眼神中的深深眷戀,我一笑,孫洋,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