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策劃已經圓滿結束,合同都已經敲定了。我不得不回到了原公司。剛進了辦公室,助理就進來報告董事長要見我。
我無奈,早晚要面對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何以賢正坐在辦公桌前忙碌,聽到我進來,抬頭看看我:“進來吧。”
我坐在他的對面,“我這項工作已經做完了。何總。”
“你,連聲大哥也不愿意叫了?”何以賢把頭靠在了座位靠座上,輕輕的閉上了眼。
“你不配。”我很冷靜的看著他,但是我知道,我的內心一點也不冷靜,而是帶著微微的心痛。
“那你想怎么辦?”何以賢睜開眼,轉過頭看著我,但是眼神里卻帶著悔意,讓我忍不住微微一怔。
“你對我所有的幫助,我都不能忘恩負義,所以,請你把我調到分公司吧。或者,去A市。”
何以賢靜靜的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好吧。”只說了這一句話,就再也不說任何的話語,只是輕輕的揮揮手,示意我離開。
我走出了辦公室,不知怎的,內心竟帶著微微的不舍,何以賢,這個伴我兩年時光的男人,我現(xiàn)在,算是跟他拉清距離了嗎?
記得在國外的時候,每次何以賢來都會認認真真的給我做飯,聞著香噴噴的家鄉(xiāng)飯,不知道有多開心。
每當想念中國想念孫洋的時候,何以賢一聽我電話訴苦就會馬上飛奔過來,靜靜的陪著我,我喝酒,他就陪我喝,我鬧騰,他就陪我鬧騰。就像我身后的一棵永遠的大樹,隨時可以依靠,永遠都不會擔心他離我遠去。
可是現(xiàn)在,我要離他遠去了嗎?只因為我們兩個,酒后的一夜情?
我反復的思考著,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難道只是因為因為這件事情就把這幾年的感情全部忘掉嗎?人心是肉長的,怎么可以這么沒心沒肺!
想著,我轉過身向何以賢的辦公室跑去,剛才沒有關門,所以我干脆直接走了進去。
何以賢依然靠在靠椅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我悄悄走進一看,不,我寧愿我沒有看到。因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何以賢的眼淚,在流淌。
我呆愣在了當場,他竟然哭了?那么高高在上的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老總,竟然在辦公室里偷偷哭泣?是,是因為,我嗎?
我上前一步,輕輕的幫他擦眼淚。
何以賢沒有注意我進來,當受到我手指的觸碰突然睜開眼來,看到是我,立馬站起來,結果,由于我離他太近,我們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和何以賢靜靜的對視著,他在上,我在下被他壓著。他的眼睛還紅紅的,看樣子估計我走時就哭了,一直哭到現(xiàn)在。
何以賢的眼睛不再是魅惑,而是帶著滿心的不舍和留戀,他深深的看著我,眼神里憂郁、郁結,各種思緒混雜。
看著這樣的眼睛,我不由的回視著他,甚至感覺是我舍棄了他,舍棄了他要遠走一般。對不起,大哥,我剛剛那樣對你,是不是太傷你的心了啊?!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大喝傳來,嚇得我跟何以賢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抬頭一看,竟是鄭磊!
“鄭磊,我……”我剛想向鄭磊解釋,可是鄭磊根本不聽,向外跑去。無奈,我追隨而去。
所有的一切發(fā)生的都那么突然,讓我至今都還心驚膽戰(zhàn),一輛轎車駛來,不管不顧的撞向正想往馬路對面跑去的鄭磊!
“鄭磊!”撕心裂肺的呼喊,換來的只是緊急剎車和鄭磊撞在車上被彈起的聲音。
我撲到鄭磊的跟前,看著他已被撞暈在地,嘴角帶血。“救護車,大家快去叫救護車啊!”
我、何以賢、和趕來的鄭鈞、默默,鄭爸、鄭媽,全都聚集在搶救室的門口,幾個小時過去了,也不見主治醫(yī)生出來。
我的冷汗一層一層的流下,鄭磊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何以賢輕輕的拍著我,“沒事的,一切有我來承擔。”我看看他,他正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我點點頭。
主治醫(yī)生終于出來了,剛出來就被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么樣,醫(yī)生?”
“現(xiàn)在手術是做完了,但是病人由于腦部受創(chuàng),所以要觀察24小時,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比剛剛等手術還要緊張,如果不醒來,是不是意味著,永遠都不會,醒來?
“撲通”一聲,我跪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淌,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小涵,你別這樣,你快起來!”何以賢看到我跪倒在地,趕忙過來扶我,其余的人看到也都走過來。
“小涵,這事不怨你,是我兒子太執(zhí)著了。”鄭爸爸抱歉的看著我,“小磊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吧。”
我留下來照看鄭磊,這事是我闖下的,我一定要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