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槍還是響了起來,那女人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倒了下去。
“大哥”狐貍好不容易趕了上來,沒想到一來便看見木風暴怒時的樣子。這代表了銀狼又要開始殺人了,狐貍不禁開始自責,難道這就是我想要的嗎?他并不是不想讓那女人死,只是不想看到木風在痛苦。
“閉嘴,我不是你大哥。”說完木風便不在理他,走到了客房。
他的每個動作都像個紳士悠然自得,可他的那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的心聲,他的手一直在握著拳頭,因為他的手已經放不開了,他試圖將手打開可是越用力他的手握的就越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客房的門打開。
見到這樣的木風對狐貍來說無疑是震驚的,像他們這樣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的人死里逃生是最不常見的事,可是第一次他感覺到大哥是真的害怕了,而且是非常害怕。
客房里本就小,又要將曉曉的東西全都放在里面,所以此時的客房連下腳的都沒有了,卻滿滿都是曉曉的痕跡。木風見到這些東西終于安下了心,至少曉曉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嗎?
木風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深怕踩到任何曉曉的東西。一個驢臉的抱枕擋住了木風的去路,它是曉曉每晚睡覺必備的東西,他還記得有一次他生氣曉曉老是抱著它就將它藏了起來,結果曉曉就真的一夜沒睡,一大早就開始哭哭啼啼的說他的小驢丟了,最后還是自己認輸了將抱枕還給她。現在那抱枕以落上薄薄的灰塵,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木風將他揀了起來,仔細的將抱枕身上的灰塵拍干凈,放在了比較干凈的角落。也不知道曉曉這幾天沒有它有沒有睡好覺,或許她已經找到了新的抱枕。轉過身他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他們的結婚照,木風拿起大副的結婚照片,溫柔的看著照片里的曉曉。
“狐貍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曉曉的時候她第一天到警校報道,因為找不到學校在那里還向我問路。當時我真的感覺她是在向我挑釁,可是當我看見她那充滿幸福的微笑時就知道這個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而這更讓我覺得討厭。有一種毀了她的沖動,那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所以我決定認識她想一步一步徹底將她的幸福毀掉,可是當我對她說‘做我的女人吧!’她卻毫不由于的答應了,便將我拉到結婚登記初,我也鬼使神差的簽下了字。后來在一天一天的接觸中,我便在也離不開她了,每天在想她在做什么。后來才知道我已經被幸福病毒傳染了,那時比冰毒還難戒的毒藥。我以為這樣的我愛的太深,以后必是會被她傷的越深,所以便處處為營,第一次嫌棄了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可是意料之外傷害我的不是曉曉,竟然是我視如兄弟的你,你知不知道是你毀了我?”木風說到最后越發激動,說著就給了狐貍一拳。
狐貍沒有動,硬是接下了這一拳。
“你知不知道,在我還不敢確定她是否愛我的時候,我就將她放走了?你知不知道,她晚上常常在被里哭,第二天又依然對我幸福的微笑,看見那樣的她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多不安嗎?我常常問自己,曉曉愛我嗎?如果愛我為什么她什么心事都不和我說。我害怕、害怕,怕她一聲不響的走了,所以我拼命對她好讓她依賴我。可是……其實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曉曉的性子從來不會玩心眼的,可我還是不敢肯定。對她說了那么重的話,其實我希望她以前背叛過我,這樣我只要原諒她我們就可以繼續在一起了。可是……那只是我希望而已。”木風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惹人心疼。
“大哥,大嫂會回來的。”狐貍雖然對曉曉不了解,但是我想大哥的懺悔回得到她的原諒的。
“回來?我那么寶貝的人,就因為你的隱瞞給帶走了。你現在有什么資格再這里。”木風走了過去又給了他狠狠的一拳。
“如果曉曉不在見我的話,我就在也沒有你這個兄弟了。”木風看著被他打倒的狐貍說。
狐貍站了起來“大哥,大嫂一定會回來的。我這就把她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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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曉曉,快醒醒。”安靜的夜晚突然被一陣不安的敲門聲驚擾。
“怎么了?”我從沉睡中驚醒,不安的看向焦急的哥哥。
“曉曉,你聽我說。接下來我將要說的事你聽到一定要冷靜,知道嗎?”看著哥哥嚴肅的眼神讓我有些害怕。
我點點頭,無論什么事都要我去面對不是嗎?可心理還是有些不確定,我可不可以承受哥哥所傳達的事情。
“爸爸再監獄里被人謀殺,胸口中了一槍,現在正在搶救。”哥哥說的小心翼翼的,可我的心還是咯噔一下。
我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臂,想要問有沒有生命危險,想要知道傷的嚴不嚴重……可想問的太多了,一下子又不知道從何問起,結果全部都哽在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腦子也一片空白,只能無助的看著夏君嚴。
“曉曉,你先冷靜一點。現在媽媽并不知道這件事,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等事情穩定了在告訴媽媽好嗎?”哥哥見我神色慌張的樣子抱住了我,用手輕輕拍著我的后背說。
我在他的肩上用力的點點頭,像往常一樣只要有哥哥在我就特別安心。總是讓哥哥幫我撐著所有應該是我承擔的責任。
路上我們的車開的很快,就像我此時煩躁的心情。小柯也不像往常一樣說個不停,今天的他特別安靜。原不想帶他去的,可是小柯非要跟著,我也沒有力氣阻止只能任由他跟著了。
我們到了醫院卻發現手術還沒有結束,我看著門上的紅燈心理七上八下的,一顆心好象懸在懸崖邊上,一動也不敢動。
“曉曉,會沒事的,不要胡思亂想。”小柯抱住我,安慰的說。
我在小柯的懷里,突然感到小柯的胸膛異常的溫暖,就好象小的時候在爸爸懷里睡覺一樣。頓時就放生大哭,整個走廊上只能聽見我的哭聲。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燈滅了下來,醫生走了出來。我就像其他家屬一樣,趕緊圍了上去。
那醫生見到我們惋惜的搖了搖頭說“準備后事吧!”
這個聲音再我的腦子里‘哄’的一下子炸開,直到我陷入一片黑暗。
醫生見到我昏了過去嘆息道“這么年輕就死了兒子,太可惜了。”
“你說什么?”小柯抱住我,疑惑的問。
“孩子才七歲真可憐。”醫生完全陷入對我的同情當中。
“里面的不是夏天龍先生嗎?”這回夏君嚴也發覺不對勁。
還沒等醫生回答,就看見我們身后的人一下子沖了出來,哭喊著“我的孩子呀!你怎么死的這么早呀!……”
不一會手術室里推出來一個七歲大的男孩,他的床頭簽上寫著‘姓名夏天龍;年齡七歲;性別男;病因鮑魚將氣管堵塞;’
我即使做夢也沒想到,這不過是一場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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